简业静静的想:容青缈知道的事情一定比他们想的要多。
送走姜氏,李氏也是一脸不高兴的离开,眼角充满恼恨之意的瞪了容青缈一眼,走路离开的时候,脚不知不觉中狠狠的踏在地上,发出略微重过来时的声音,似乎在表明她的愤怒。
“你惹到她了。”简业走到容青缈跟前,微微一笑,貌似随意的说。
容青缈瞧着远去的李氏,平静的说:“您怎么不说,是她惹到我了?”
简业一怔,容青缈如今的反应之快,言语之锋利,真的在他意料之外,点点头,笑着说:“也是,主次颠倒了,她不过是王府里的一个老奴才。”
容青缈淡淡吁了口气,略微有些掩饰的说:“也许不过是气着姜氏吧,寻个借口羞辱她一番,只是没想到,姜氏对这位李妈妈到有着本分敬畏之意,也不晓得是因为我说过要这位李妈妈以后照顾江姨娘的饮食,还是确实有什么是我不晓得的,反正,误打误撞吧。”
简业没有说话,容青缈没有讲全部的真话,她不说,他也不能逼问。
秦氏回来,瞧见只有容青缈一人坐在后院的走廊里,手里拿着本书在低头看,简业不在,有些奇怪,她送姜氏离开的时候,明明是觉得简业想要留下陪容青缈的,怎么人不在?
“咦,姑爷怎么没在?”秦氏有些不解的问。
“小姐说想要一个人呆呆,所以请了姑爷离开。”莲香轻声说,语气里有些小小的遗憾,“奴婢瞧着姑爷挺想在这里呆着,但小姐直接说她有些倦了,想要自个呆着歇息一会,姑爷就离开了。”
秦氏眉头微微一蹙,看着容青缈,犹豫一下,轻声说:“小姐,不是秦妈妈说您,您这样不行,好不容易您现在在王府里有了些身份地位,王妃眼里和姑爷眼里有了您,您得把握好机会好好的讨好他们,江姨娘如今不论身孕是真是假,她都是您最大的对手,您不能疏忽了,丢了这样好的机会。其实,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命,您得好好的想些法子留住姑爷的心。”
容青缈头也不抬,平淡的说:“想要安静的看会书也不成,是不是院落里的事情都做完了,若真是闲着,就各自去歇息着。”
秦氏和莲香彼此看了一眼,明白容青缈根本不想谈论简业,虽然心中不赞成,但容青缈是她们的主子,她们不能违拗主子的意思,只得各自走开去寻些合适的事情做。
“小姐这是怎么了?”莲香瞧了瞧身旁正在整理花草的钱德培,小心翼翼的说,“以前的时候是那样的在意姑爷,这几日里却一再的躲着姑爷。”
钱德培长长出了口气,拍了拍手,站起身来直了直腰,看了一眼远处走廊里低头看书的容青缈,瞟了莲香一眼,“小姐想要如何是她的事,你只要做好自个的事就成,以前的时候公子爷不把咱们小姐放在眼里,一味的欺负,如今想要咱们小姐对他好,天下哪有那样便宜的事,小姐心里头不舒服,想要疏远一些公子爷,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江姨娘如今——”莲香轻声说,“我这不是替咱们小姐担心吗?她要是疏远过头了,最后吃亏的不还是咱们小姐吗?”
钱德培再瞟了一眼莲香,“好了,做你自个的事吧,小姐心里有主意,经过前些日子的事,也许有了自己的主意。”
莲香见钱德培没心思和自己谈论此事,闷声的走开。
平静的过三日,这三日里,简业并没有过来,只是偶尔的吩咐进忠进喜送些物品,不过是些京城有名的小吃,精致的饰物之类,听进忠的意思,这几日简业时常有去宫里办一些事情,和柠公主所嫁之国有关。
临近傍晚,秦氏关好了门,瞧着突然的起了风,天色也阴沉了大半,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模样,一场大雨就在落下,刚转身要回去,听到砰砰的敲门声,声音急促而且杂乱。
“谁?”秦氏停下脚步,这敲门声听来有些不舒服,莫名的慌乱感。
“请少夫人去王妃那里。”是管家的声音,似乎还在吩咐着什么,隐约的好像是嘱咐跟随的人,“慢一些,你们这群也是废物,快去找。”
秦氏打开门,管家站在门口,脸色不好看,“出了什么事?”
“江姨娘小产了。”管家快速的说,“说是吃了李妈妈做的饭菜突然觉得胃口不舒服,从中午疼到此时,孟大夫去瞧了,说是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去寻李妈妈,说是人不在,已经派人去找,伺候江姨娘的小倩说,李妈妈是少夫人特意派了去伺候江姨娘饮食的奴才。”
秦氏怔了怔,“那请稍候,我去请我们家小姐。”
管家点点头,“要快些,听说江姨娘正在寻死觅活,事情闹得不小。”
听到秦氏的话,容青缈表情到有些意外,轻声说:“真是心急,原还以为要再等上些日子。”
莲香吓了一跳,脱口说:“小姐,这事与您有关?”
容青缈看了秦氏、莲香和钱德培三人一眼,想了想,“嗯,可以算是有些关系,不妨事,你们留在这里,我自个过去就好,若是好好的,或许不过是撕破脸皮,若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必定一个一个的收拾。”
秦氏不太听得懂容青缈的话,不放心容青缈一个人去简王妃那里,去取了伞,说:“可不成,奴婢得跟着,您一个人,总是势单力薄。”
容青缈原是想说,‘没事,我应付得了。’但见秦氏一脸的担忧,想着,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