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是要去太后娘娘那里。”王公公见容青缈似乎是没有听到自己刚才无意中说出的‘凤雏’二字,立刻放了心,恭维的笑着说,“那奴才先走一步去向太后娘娘回禀事情。”
见王公公走的远了,奴婢有些困惑的小声说:“奴婢怎么听到王公公刚刚似乎是提到了凤雏二字,难道他去了凤雏阁?那里可是宫里明令禁止去的一处地方呀,他一个伺候皇上的公公去那里做什么?”
容青缈困惑的眨了眨眼睛,“有吗?我没注意,也可能他说的太快,我没有听到。”
奴婢也有些迟疑了,想了想,“也许是奴婢听错了。”
回到太后娘娘院落,瞧见芬芳正站在走廊里和王公公说话,王公公背对着她们二人,容青缈瞧得见芬芳脸上的表情,确切的讲,就是完全没有表情。
“我们隔一会再过去,他们二人似乎在说些事情。”容青缈瞧了瞧,在离芬芳和王公公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停下,面前正好有一丛盛开的花,她瞧着那些盛开的花,想要努力的回忆那些梦中的情节,梦中只是提供了一个大概,大概发生了这些事,但细节不多。
奴婢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守在容青缈的身旁。
“我有些口渴,可以去帮我倒杯水吗?”容青缈温和的问。
“好的,请简夫人稍候。”奴婢立刻答应,匆忙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风是朝着容青缈这个方向吹的,隐约的,风送来几句芬芳和王公公的对白,从芬芳和王公公的角度来看,容青缈站的位置并不隐秘,就在他们二人视线中,而且从她与他们二人的距离来看,她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也就是说,在他们的感觉里,容青缈并没有关注他们二人。
但是,容青缈却可以时断时续的听到芬芳和王公公的一些对话。
“真是笨蛋!”芬芳的脸上完全没有表情,就好像站在她对面的王公公什么也没有讲,只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你想着法子的拉着些,这都多少年了,还是放不下,已经毁成那个样子,竟然还是放不下,如今太后娘娘一心想要简业做皇上,要不是简业这小子心不在皇位上,皇上早就被太后娘娘给做掉了,你竟然还不记得多多提防些,没了皇上,要你何用!”
王公公头垂着,从背影上看不出他的表情和想法,他的声音不大,就算是有风吹过来,也听不到,看样子,虽然年纪比芬芳小很多,但在为人处事上并不低于芬芳,想想梦里头,这个王公公是同时听命于好几个人的,能够在其中好好的活下来,应该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
之前脱口说出‘凤雏’二字,应该是完全没有提防自己的缘故。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劝着点皇上,一会我向太后娘娘讨个理由去看看皇上。”芬芳有些气恼的摆了摆手。
“简夫人,您要的茶水。”奴婢的声音在容青缈身后响了起来。
容青缈微微一笑,转身看着奴婢,温和的说:“这里的花开得真是漂亮,而且味道香甜,太后娘娘真是个极有雅趣的人儿。”
“是啊,我们主子最喜欢选择世间罕有的。”奴婢笑着说。
容青缈从茶盘上端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看着王公公和芬芳分开,朝着这边走过来,装作没有瞧见,伸手在一朵花上轻轻抚过。
“见过简夫人。”王公公恭敬的说。
容青缈看了一眼王公公,面上微微有几分诧异,“咦,刚才远远的瞧着和芬姑姑在讲话的人有几分眼熟,正想着是不是你,你就走过来了,你走路可真是轻,我竟然没有听到。”
王公公笑着说:“不是奴才走路轻,是这风雨大,掩了奴才的脚步声。”
容青缈点了点头,瞧了瞧太后娘娘的房间,淡淡的说:“也不知道太后娘娘和相公说完了没有,在这儿有些微凉,王公公,不耽误你了,去忙吧,我过去和芬姑姑说几句话,问问这院子里花草都叫什么名字,真是好看。”
“那奴才就不打扰简夫人赏花的兴致了,奴才告退。”王公公似乎不想得罪面前这个容青缈,一则缘自于容青缈那种看起来极是安静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很难在她面前藏住秘密的窘迫,二则也是容青缈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简王府小公子简业的正室,而且是带进皇宫里来给太后娘娘的正室。
看着王公公对着容青缈恭敬的施了个礼,然后就匆匆离开,芬芳面带微笑冲容青缈招了招手,“简夫人,正想着派了人去请您回来,您自个正好也回来了,难怪太后娘娘夸奖您,果然是个心中有数的。”
“芬姑姑夸奖。”容青缈微微一垂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在太后娘娘处没有停留太久,简业便带着容青缈提出了告辞,二人坐着皇宫里的小马车慢慢的朝前走,进忠进喜步行随行,那马匹是经过驯练的,所以自己知道如何前行,步伐不急不躁,在时大时小的风雨中走的极是从容。
“咦,那边就是凤雏阁吧?”容青缈好奇的用手指了指远处一处视线中只可瞧见阁楼顶楼的建筑。
“是。”简业瞟了一眼,并没有在意,“不过已经荒废好久。”
容青缈怔了怔,轻轻的“咦?”了一声,却没有讲话。
“怎么?”简业随意的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不过,你从未来过皇宫,对,你以前来过,不过,应该不会知道凤雏阁的存在才是,皇宫里的人都不会随意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