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李玉锦和曹天安在一起,李氏一族不同意?”容青缈有些好奇,想了想,轻声说,“曹天安也算是一位屡立战功的武将,又手握兵权,若是娶了李玉锦,必定是可以帮助李氏一族在达成自己目的的路上多一些把握,却为何不被李氏一族接受呢?那时候曹天安应该还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敢为李玉锦动用手中兵权,背着被世人嘲笑的可能,也算是个痴情人,如此说来,最终还是李玉锦辜负了曹天安。”
简业微微一笑,轻轻叹息道:“曹天安是真的痴情,但李玉锦却不一定是真的在意,她当年嫁给曹天安,不过是因为李氏一族不同意,母亲说,她这位小姑姑,自幼就是个倔强难缠的,上上下下的都让着几分,连太后娘娘当年年轻未嫁时也偏护着她一些。她若是真的在意曹天安,何必为了李氏一族的目的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呢?当年,她答应李氏一族首领的安排,接近先皇,甘为棋子,背天下骂名离开曹天安,曹天安却为她一直独自生活到现在,也是个可怜人。如你所说,她是真真的辜负了曹天安。她当年要嫁曹天安,并且闹出私奔之事,外婆曾经笑着说,那不过是一场闹剧,可惜曹天安却当了真。”
“也许李玉锦最初的目的就是想要做个和她姐姐一样的人。”容青缈轻声说,“她所有的折腾不过是为了这样一个目的。她不爱曹天安,也不爱先皇,更不爱江侍伟或者当今皇上,她要的只是成一个人上人,成为天下人谈起来会敬佩的传奇。如果说开始她还只是想要和年轻时的太后娘娘抗衡,那么,现在她的目的就是胜过她的姐姐,胜过李氏一族,成为唯一。”
简业有些意外,顿了一下,才点了点头,“是,确实如此。曹天安对她一向情深,她离开他跟了先皇,他依然对她情有独钟,并且一生没有再娶,能够做到这一点,也实属不易。她虽然一时输在太后娘娘手中,但坐了皇上的依然是她的儿子,也许,就是她故意的让太后娘娘教蠢了这个儿子,因为她需要的是这个儿子替她占稳皇位。而江侍伟,或者才是她的筹码。”
“也许江侍伟也不过是一个筹码。 ”容青缈想起梦中的内容,李玉锦自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江侍伟做皇上,想必现在也依然不想,她需要的是一个听话又忠心的人,那就是全焕。
对,在梦里的时候,她看到的是李玉锦喜欢全焕的容颜,但是,梦中曹天安被江侍伟所杀的时候,李玉锦并没有悲痛如何,甚至依然可以和江侍伟共同合作,对付江侍伟,为得就是给全焕铺平道路。
如果像简业所说,李玉锦对曹天安也不过是一种利用的关系,那么,一个软弱的,擅长讨好他人的全焕,以李玉锦的聪明,难道看不出其实也不是一个好的皇上人选吗?如此说来,只有一种可能,真正想做帝王的只有李玉锦一个人,她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传奇。
“鸾儿为什么要送消息给全焕?”容青缈轻声说,“论年纪鸾儿比全焕大许多,而且鸾儿一向对婆母忠心不贰,是婆母自小就相信的人,除非——”容青缈突然想起来之前那个鸾儿在梦中死掉的事,现在这个鸾儿是之前那个还是后来的?其实,印象中,她嫁入简王府的时候,鸾儿就是这个鸾儿。
“除非什么?”简业轻声问。
容青缈眉头微微一蹙,轻声说:“除非现在这个鸾儿有问题。”
简业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返回的进忠,进忠冲他恭敬的行了一礼,示意已经回过曹天安那边的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去,然后对慢慢的对容青缈说:“鸾儿只是一个名字,从小,母亲身旁就有一个叫鸾儿的奴婢,如果这个奴婢出了问题,或者不适合伺候母亲了,就会另外出现一个鸾儿。这些奴婢容颜相似,都是家奴的后代,忠心于李氏一族,就如同如今伺候赵江涄的小倩,她其实原本是江侍伟的暗卫,江侍伟身旁叫小倩的奴婢不仅她一个,但她是目前唯一的小倩。母亲是太后娘娘最疼爱的一个侄女,所以自小也算是个被选中的棋子,鸾儿也是身边奴婢的唯一名字。”
容青缈怔了怔,李氏一族还真是够奇怪的,这些规矩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到是省事,免得一换奴婢还得叫新名字。
“所以,也有可能,在上一个鸾儿出事后,新的鸾儿来的时候出了些人为的改变,原本由太后娘娘选中的人被李玉锦选中的人代替了,那么,这样就很容易解释全焕的身份,他一定是李玉锦的后代。”简业平静的说,“不然,他不可能知道简柠喜欢的是怎样一个人,那根本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是我母亲,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和堂兄有肌肤之亲,所以母亲并不知道全焕和李玉锦的关系。简柠远嫁之时,已经不是女儿身,不过,这也帮着她很快得到了所嫁之国老皇上的喜欢,在他过世之前,将帝王之位留给这个所谓的老来之子,让简柠成了太后娘娘,垂帘听政。”
容青缈有些愕然,简柠还真是有办法,哄骗得过老皇上,以非清白之身生下不是那个老皇上的孩子,轻易得了太后娘娘的大权,难怪梦中会梦到简柠最终放弃年轻的皇子选择了已经土埋半截的老皇上。
简业犹豫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慢慢的说:“青缈,有一件事,我现在需要告诉你,后花园的事确实是你背了黑锅,你对当时的情形还有印象吗?”
容青缈怔了怔,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