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缈根本不理会简业,自己朝着后院后门走,那里已经被人打开,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简松之不会就这样让我离开,他必定还有事情要我帮忙,我还要瞧瞧,是不是一切如我以为的模样。这个热闹岂能不看。”
简业人愣在当地,这是自他认识容青缈以来,容青缈最难缠的时候。
脑子里想着,还是快速的追上前面的容青缈,一把拽住她的手,“如果她真是李玉锦,而此时江侍伟或者曹天安,以及简松之都在里面的话,她身边必定有保护她的暗卫,这些暗卫的武功一定不低,必定会和前来寻她的人发生冲突,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想在里面凑热闹,你如果一定要去,最好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旁,热闹不是随意看的,再加上简王府里面的奴才们发现这里走了火,到时会有人提了水来救火,就算你不被暗卫所伤,也会弄得一身水渍,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乌鸦嘴!”容青缈想从简业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却没有成功,咬了一下嘴唇,恨恨的说,“放心,我死不了,我若是死了,说不定就没有以后了,阎王肯定不敢收我,我都已经死了两回了,多死一次也无妨。”
简业并没有听明白容青缈的话,以为她说的是当初她在雨中跪着求着要见他他却没有理会她,而让她得了重病差点丢了性命的事,装作没有听到容青缈的话,没有松开她的手。
李玉锦是被烟呛醒的,她是有武功极高的暗卫保护,但在简王府里呆的时间久了,一直没有发生过什么,就算是偶尔的有些其他的奴才欺负她,她自个就能解决,身边也只有一个武功最高的暗卫同样扮做打杂的粗使奴才保护着她在这里的安全,这个护卫是她身旁护卫中武功最好的。
“出了什么事?”一眼瞧见已经出现在自己床边的那个暗卫,李玉锦有些不耐烦的问。
“后院走了火,火势不大,但烟太多,所以会呛到您。”暗卫恭敬的说。
“又是哪个奴才喝多了弄出这样的事情来?”李玉锦恼怒的说,“少不得又要被李婷责骂一通,虽然听几句不痛不痒,但她是我的小辈,被她手下的奴才训斥也是恼火的很,快些喊了人把外面的火弄灭,最好不要惊动了简业,万一被他察觉到我的身份,被那个老巫婆知道了——”
说到这里,李玉锦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门口,这才发现,自己的暗卫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暗卫的腰上被一把锋利的宝剑指着,她知道暗卫的本事,不明白站在门口的江侍伟何时得了这样一个不错的手下,可以不着痕迹的收拾了她最好的暗卫。
只是,江侍伟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与姜氏有关?那一次点心事件中,她就发现姜氏对她有了怀疑,言语间的恭敬已经提醒她姜氏知道她是谁,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江侍伟来这里是找她,一定与姜氏有关。
暗卫额上有虚汗,他也不知道是如何被人一招击败,发现时,那把锋利的剑已经抵在他的腰上,他一动,剑尖便会刺入皮肤,他死是效忠主子,但是,以他的武功就这样死掉,不能在主子得了天下后得了赏赐光宗耀祖,不能为家人挣下些什么,已经隐姓埋名这么久,实在是有点窝囊。
他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反抗,半点用处也没有,他是个武功不错的高手,自然明白能够一招制服他这个高手的人必定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江侍伟看到制服李玉锦身前这人的是个蒙面黑衣人,只当是自己的哪个手下眼疾手快,没有往心里去,看着李玉锦瞧见他出现在这里的眼神和表情,他立刻知道,面前这个老女人肯定是他的母亲李玉锦,虽然容颜和记忆里有些不同,胖了些,老了些,眼角已经有了浅浅的皱纹,头发有些灰白,瞧着只是个粗使的老奴才。
“你是哪位?”李玉锦做紧张状,有些畏惧的看着五官一直在哆嗦的江侍伟,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你,你要做什么?我没有钱,我只是简王府里一个打杂的老奴才,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江侍伟哈哈一笑,走到站在李玉锦面前的那个暗卫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暗卫,“一个在简王府里打杂的粗使老奴才,竟然可以让一个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但一直不露面于江湖的武林高手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您的面前,您说孩儿会相信吗?娘呀,您还真是心狠,这么多年来,您一直在幕后将孩儿当成一枚棋子使用,却连见一面也是吝啬的,孩儿心痛呀。”
李玉锦长长出了口气,江侍伟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
“姜氏虽然与孩儿不过几面之交,可她对您却是熟悉的很,只一眼便认出了您。”江侍伟似乎读得出李玉锦的想法,故意叹息的说,“这姜氏虽然心中记恨孩儿,也没有将孩儿的女儿教养好,但对孩儿还是有一份敬畏之意,所以孩儿有幸知道了娘的下落,特意前来接娘出去,义父还在等您,若是他知道您就委屈的躲在简王府里做粗使的老奴才也不愿意去曹老将军府呆着,必定是心疼呀,是不是呀?娘。”
李玉锦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姜氏实在是嘴快的很,你不必和你义父提起为娘在这里的事,为娘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为娘还活着。”
江侍伟呵呵一笑,面容抽搐,比哭还要难看,声音也有些冷嗖嗖的,一字一语很是清晰的说:“娘,您该早说一声才好,孩儿一时心急,已经让义父为您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