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认识阎王爷呀?”江侍伟故作惊讶的问。
容青缈咬牙切齿的说:“是,还熟悉的很,串了两次门了!”
“哈哈!”江侍伟大笑,笑的蒙在面上的黑纱都在颤抖,身体也在马上摇晃,仿佛是听到了天下最最有趣的事,声音里透着愉快,“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儿,容青缈,只听你讲话我也是开心的。”
马车内,简业未动,静静看着马车外的容青缈和江侍伟。
“那我要不要告诉你,囚禁你的天牢其实也是你的藏身之处?”容青缈瞪着江侍伟,这个男人真是可恶,是真的可恶,看见他,她不吃也饱!“那里有一处洞口可以与外界相通,那里,既限制了你的自由,也让你有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藏身,鬼才信你一直禁足不得自由!”
江侍伟先是愣了愣,继而点头,“不错,讲的不错,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和你说了,我和阎王爷熟悉的很,见了他两次了,见面总得聊两句吧。”容青缈平复一下情绪,没想到江侍伟没有生气,只有江侍伟生气他才会有痛苦感,才会有中了姜氏的毒之后的不适,但是,他怎么可以这样开心!
江侍伟点点头,“他还说什么?”
“还说了什么?”容青缈瞪了江侍伟一眼,退回到马车内,重新坐下,恨恨的说,“你自个去问他,反正你早晚也是要过去串门的!”
简业听着外面江侍伟愉快的笑声,温和的说:“他是真的喜欢你,所以见了你,哪怕是你骂他祖宗八辈,用尽一切可能羞辱他,在他,也是愉快的事,不必理会他,他若是想要跟着就随他,他心中到底还是皇位之争更重要些,他舍不下京城一切与我们同行去简柠那里。”
“你们二人在说什么?”江侍伟突然探身进来,哑着声音问。
因为没有得到简业的吩咐,进忠和进喜没有出面阻拦江侍伟进入马车,知道江侍伟的身份,也知道主子对待江侍伟的态度,二人并没有莽撞行事。
“想听吗?”容青缈微微一笑,简业的话提醒了她,是呀,如果无法在言行上激怒江侍伟,那就从他最在意的权势和皇位之争着手。
“是呀,说来听听。”江侍伟直接在马车内坐下来,马车继续前行。
容青缈好脾气的点点头,没有看简业,心里思忖着怎么把江侍伟给撵回京城去,她才不管梦里他出现了几次,反正这一次她不想他再出现。
“我们在说太后呀。”容青缈语气从容,似乎是在说故事,说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一般,笑嘻嘻的说,“有关老巫婆和你那个聪明绝顶的娘亲的事,你也有兴趣?”
“有。”江侍伟的笑声有些嘶哑,在黑纱后面响起,“只要是你讲的,我都有兴趣听,而且是很有兴趣。”
“那好,反正闲坐着也是闲坐着,那我就慢慢说给你。”容青缈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说,“我们在讨论究竟是太后更厉害还是你的亲娘更厉害,如今还是没有得出个明确的答案,不如你也来参与一下。”
“好!”江侍伟答应的很是爽快。
“嗯。”容青缈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然后看向简业,完全不理会坐在自己旁边的江侍伟,口中中继续说,“相公,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对了,说到太后和李玉锦的各种安排之道,筹划之深。太后选择了简王府,李玉锦也选择了简王府,不过,太后选择的是婆母,而李玉锦选择的却周姨娘,这在身份地位上就差了一大截,就不要说什么为人处世了。婆母虽然在明,却能掌控大局,做事都在面上,坦然从容,而周姨娘只是公公的一个侧室,虽然一直忠心于李玉锦,李玉锦也有许诺于她,却毕竟能力有限,暗中有些花招,却不能上了台面,唉,也就是个姨娘的命——”
“你说周姨娘是我娘的人?”江侍伟有些好奇的问。
容青缈不屑的瞟了一眼江侍伟,故意装做有些不相信的说:“你装什么糊涂?!这种事你竟然不知道,我才不信,就和太后选择你兄长做了皇上,而你母亲选择你做了牺牲品一样,你不会牺牲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吧?没有李玉锦的暗中帮助,周姨娘如何可以仍然以侧室身份呆在公公身旁?你当我的婆母是个好欺负的人不成?就公公的身份地位来说,没有婆母,何来简王府?”
江侍伟犹豫一下,“我还真是不知道。”
容青缈再瞧了江侍伟一眼,摇了摇头,“看来,李玉锦是真的真的不喜欢你,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没有周姨娘,李玉锦如何在简王府里生存下来,一个伺候人的老奴才,却过得日子不错,还有人暗中保护着,吃穿用度不愁,你不会真当简王府是个养废人的地方吧?你没这么天真!”
“不过是一个侧室,能够成什么大事?”江侍伟不屑的说。
“人家知道全焕,人家知道李玉锦的安排,你呢?”容青缈白了江侍伟一眼,看着他遮住面部的黑纱,微微有些起伏,似乎是江侍伟的气息有些急了,猜到他的心中一定是起了涟漪,立刻接着说,“原来你竟然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我一个外人都晓得,你竟然不晓得,唉,看来,简王府里李玉锦设下的每一步棋子,你是用不上了,这也得亏着全焕出了事,我们打算带他离开,他不再是你的对手,不然,你不仅不是我相公的对手,就连一个戏子出身的全焕也斗不过。”
江侍伟没有说话,但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明显有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