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侍伟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容青缈那里,简业的提议让他错愕,但也充满了吸引力。
李氏首位的位置他从来没有想过,但是,简业在想,是的,一个京城的皇位有什么了不到,李氏首位的位置才是这所有一切的依靠,虽然他做不成,但不能说明简业做不成,而且简业似乎很有这个资本。
就目前来说,简业是李氏首领们最看重的一个人,随时可以取代当今皇上成为下一位皇上,这一点,包括当今这位皇上似乎也没有表示反对,毕竟这位当今皇上并没有后代,总不能让一个女子做皇上吧,哪怕这个女子是当今皇上的血脉,这是李氏首领们不允许的。
&n< ;“当然,这个也有代价。”简业微微一笑,在说所有话的时候,他似乎一直在微笑,很平静,像是在说再平常不过的事,不是这种想要夺取李氏首领位置这样心机很重的事情,“比如说,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再打青缈的主意,这一辈子,你得用最大的忠心保护她,敬重她,视她为主人一般。”
江侍伟怔了怔,脸上的表情有些困惑,似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还有,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简业继续语气平静的说,“你母亲,也就是李玉锦所破坏掉的一切,你的面容,你的皇位,你的所有荣华富贵。如果我得到李氏首位的位置,你可以从乌蒙国请到最好的大夫为你重新塑一张脸,就算不能恢复当年的英俊潇洒,也可以以正常人的面容出现在人前,做一个风光无比的皇上,你可以让你的母亲看着你登上皇位,荣华在人前。”
江侍伟长长出了口气,似乎是在思考。
“你需要我做什么?”江侍伟的声音有些恍惚,有一会才说了这句。
简业并没有着急或者催促,一直到江侍伟说出这句话,才慢慢的说:“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已经达成协议,生死相关了?”
江侍伟缓缓的点了点头,“李氏首位之位我是不敢妄想,但是,这京城的皇位我是一定要得到的,哪怕登上皇位就丢了性命,我也乐意,我要洗刷自己的耻辱,这一辈子我必须是先皇的孩子,至于我的生身父亲究竟是谁,我不关心也不在意,曹天安要是说出真相,我会杀了他。”
简业点点头,“好,既然这样,你可以继续争夺你的江山,至于我,只要你不超过我的底线,我会配合你演这出戏,但是,如果我有所需要,你要做的就是完成我的安排。”
“好,一言为定。”江侍伟点点头。
原以为江侍伟今天过来,少不得会是一场麻烦,至少和梦中一样,江侍伟是难以应付的,但却是这样一个局面,看着江侍伟带着他的两个暗卫离开,容青缈有一种做梦的感觉,这和梦里完全不同,梦里,简业是做了皇上的,根本和李氏首领没有半点关系。
“没想到会是这样。”容青缈喃喃的说,“我在怀疑,我现在是不是还是在做梦,我都快糊涂了,好像每一次梦结束的时候,都是不可理喻的。”
简业就着盆内的水洗了洗手,示意进忠将木盆端走,刚才他用手压住了江侍伟的手背,江侍伟身上有毒,他虽然没事,但不想自己接触容青缈的时候伤害到她,然后拭净手上的水,温和的说:“皇位始终是个傀儡,没有争夺的必要,要想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只有得到更大的权力才可以。而李氏首位是这所有事情的源泉,如果我得到李氏首领的位置,便可以让你和孩子避免被伤害的结果。”
“但是,好像不是临时做的决定。”容青缈犹豫一下。
简业点点头,看了一眼外面,“风好大,这样的天气,适合喝杯小酒,你有身孕,那就陪我一起,看我自己独饮吧,正好可以聊些有趣的事下酒。”
进忠和进喜很快的送了饭菜过来,已经是过了午时,外面的天色阴沉的厉害,瞧着到好像到了黄昏,温好的酒放在桌上,简业给自己倒了一杯,给容青缈面前放了一杯热水。
“这确实不是一时的决定,但是,之前并没有想过这么快就开始这一步计划。”简业温和的说,“从我出生开始,我便被李氏首位们以棋子的身份精心培养,我发现我根本没有办法抗拒,他们总有办法让我听从他们的安排,在他们眼里,无所谓亲情,只有利益,但是,他们并不让我接近真正的幕后,而我也不是他们考虑的最近血缘关系的李氏首领继位者。
“李氏首领就如江侍伟所言,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存在于何处,究竟是些什么人,似乎包括太后和李玉锦都不知道他们究竟存在于何处。”容青缈有些迟疑,轻声说,“江侍伟说的不错,对手再厉害也不可怕,可是,一个不知道存于何处的对手,一个始终藏在暗自的对手,就很可怕了。”
“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弄清楚这幕后的人和事,一方面顺从李氏首领的安排好好的学习他们教习的一切,一方面有意的拖延登基时间,对于李氏首领们来说,我的这种不太热心权力的心态和一切顺从他们安排的做法,反而让他们放心,也慢慢的因此了解了一些情形。”简业喝了口酒,慢慢的说,“简柠是我的亲姐姐,简王妃是我的亲生母亲,简松之是我的亲生父亲,母亲和姐姐都没有摆脱李氏首领的安排,两个人都嫁了不喜欢的人,我当初也不是不想帮简柠摆脱命运,但是,我的能力实在是有限,每一步,李氏首领们都做的环环相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