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王妃瞧了简业一眼,她知道简业一向心思缜密,做事情总有筹谋,当着简震的面也不好问他的打算,语气平缓的说:“你父亲和周姨娘不过是一时出了点小状况,你此时提议将王爷之位传给你大哥,也难怪简震心中不快。”
“简震不敢。”简震听简王妃这样讲,立刻惶恐不安的说,“简震只是有些担心父亲知道此事会心中难过。”
简业瞧了一眼简震,口中淡淡的说:“你这话差矣,是父亲的性命重要还是王爷这个位子重要?如果父亲此时不是什么简王爷,简王府有了新的王爷,对方便不好拿父亲来要挟我们简王府,你母亲虽然是父亲的侧室,除了娘家周府有些权势外,也要仰仗着简王府,若父亲不是简王爷,自然周姨 娘便更没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劫持父亲和周姨娘的人也不傻,不会真的杀了父亲和周姨娘二人,哪就算是简王府不计较,太后娘娘也必定不会放过他们。如今,不过是让我大哥早几日世袭了王爷之位,简王府依然是简王府,有何不妥?”
简震心中郁闷,这王爷之位应该是由他世袭才对,如果没有简王妃嫁给自己的父亲,他就是父亲的长子,可惜,换句话说,没有简王妃的嫁入,自己的父亲也不可能是什么王爷。
“一切全听王妃定夺。”简震咬了咬牙,低下头,轻声说。
简王妃淡淡的一点头,“业儿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你们父亲的性命,对了,简震,你这些日子一直呆在你母亲的别苑,可有查出什么?那里你比业儿熟悉,可有从那些奴才们嘴里问出些什么?”
简震面上一红,心中惶恐,轻声说:“简震无能,并未查出什么。”
“噢。”简王妃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说,“原想着那里是你母亲的别苑,你或许可以查得出什么来,如今看当下这个情形,不管这送来的是不是你们父亲和你母亲的手指,我们都得尽快拿出解决的办法,要不,再这样拖延下去,少不得市井间的传闻越来越多,越传越真,你们的父亲和你母亲会背上叛国罪名,那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就听业儿的吧,今日我就去宫里和太后娘娘说说此事,不管怎样,简王府不能出状况。”
简震想想,似乎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良策,心中却又担心,如果简图做了简王爷的话,他自己能够得到的利益岂不是愈发的少了?父亲虽然不再当他是简王府的长子,但对他还算照顾,父亲不在,一向与他不和的简图岂肯让他得到半分便宜?只怕是手中拿到的也得交回去。
这样一想,愈发的沮丧起来,巴不得立刻找到父亲,可惜他这几日里,虽然是严刑拷打了别苑里伺候母亲的奴才们,却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太后娘娘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靠在厚厚的垫子上眯着眼睛打盹,也不知是年纪的缘故,还是这天冷了人就容易疲惫,身子一直不见有好转,芬芳垂手守在一边,也不说话。
“太后娘娘。简王府的简王妃求见。”一个太监从外面走了进来,脚步轻悄,几乎是落地无声,跪在地上,恭敬的低声说,“人在外面候着,太后娘娘是见还是不见?”
芬芳瞧了一眼闭着眼睛休息的太后娘娘,犹豫一下,正要让进来的太监退出去,却听到太后娘娘缓声说:“终于是来了,哀家也在等着她来向哀家解释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空穴来风,没有丁点影踪的事也传不出花样。让她进来吧,哀家正好也想找个人说说话。”
太监恭敬的应了声,退了出去,过了一会,身后跟着简王妃再次走进来,简王妃恭敬的冲着太后娘娘施一礼,有些日子没见,瞧着太后娘娘是愈发的憔悴,年纪似乎突然的见长了好几岁,再怎么仔细的掩饰,眼底眉梢的皱纹,头发间的白发也是越来越多。
“婷儿见过姑姑。”简王妃用了这样一个称呼,见太后娘娘抬手冲她摆了摆手,便走到太后娘娘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王府里事情多,有些日子没进宫来向姑姑问安,是婷儿的不是,姑姑一切可好?”
太后娘娘微微叹了口气,“是有些日子了,怎么没见简业那孩子跟着一起过来?哀家也有些日子没瞧见他了,前几日他打柠公主那边过来,原是想着他会过来探望哀家,也没瞧见他,是不是把哀家给忘了?”
“这孩子是越来越懒了。”简王妃立刻笑着说,“婷儿回去必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通。不过,婷儿来的时候到也有问过业儿,问业儿要不要一起跟着过来瞧瞧太后娘娘,业儿说,不必了,他一路风尘,怕对太后娘娘不妥,回来的路上怕是因着着急赶路,急着回来处理王府里的一些事情,婷儿也是年纪大了一些,精力大不如从前,有些事全指望着几个孩子帮着打理,想必是染了些风寒,回来倦的厉害,所以特意带着青缈夫妻二人暂时住在外面,也是怕过了些病气给我,他到是好了,瞧着青缈还是有些不舒服,到底是个妇道人家,一路奔波的,也真是难为她了,瞧着脸色苍白,怕是疲惫的很,话语也少,大夫瞧过说是疲惫所致,得好好歇息几日才成。”
太后娘娘一笑,“哀家这才讲了一句,你这孩子到有十几句等着哀家。”
简王妃也立刻一笑,有些撒娇的说:“婷儿也是有些日子没见姑姑了,平时在家里,也没个人和婷儿说说话,这见了姑姑,不由的就想多说几句,素日里想和姑姑说的,这会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