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喜面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似乎是没有想到容青缈会这样说,犹豫着嘟嘟囔囔的说:“那个时候,主子觉得自己之前下手太重,又用了些药,让您的身体受了伤害,对您的要求从不拒绝。当时赵,江姨娘是您的爹娘派人送到了简王府里,以陪伴照顾您的名义,虽然不知道江姨娘后来和主子有了那啥,您知道不知道,但当时要娶江姨娘的时候,您当时是同意此事的。对于您的态度,主子也是意外的很,当时江侍伟将江姨娘托付给主子的时候,主子是打算让老简王妃收为义女,并没有打算娶进门做姨娘,主子不是一个喜欢三妻四妾的男子,要不,早就结婚生子,以主子的人品家世,怎样的女子娶不到,何必要娶一个庶出的女子?您当时同意此事,您的爹娘也没有反对,不瞒您说,背地里主子还是很生气的,只是觉得是他的过错害您如此,就由着您了。”
容青缈已经可以断定,所谓的,她一直深爱简业,只是一个被刻意传播的事情,以容家的财富,以爹娘和兄长对自己的疼爱,他们怎么可能会允许简业娶赵江涄为姨娘,除非是自己同意的,自己为什么同意,原因不过是自己根本不喜欢简业,甚至是讨厌。
“不过,现在总算是好了。”进喜没有察觉到容青缈的沉默,微笑着继续说,“虽然说您淋了雨,生了场病,差点又丢了,呵呵,属下多话了,不过这也是可喜可贺的事,至少您和主子和好了,属下真的替您和主子开心。”
容青缈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开心?这就是一场笑话好不好?!“嗯,似乎是这样,说起来,相公对我还是不错的。”
但是,容青缈心里并不开心,如果当初真是她同意让赵江涄嫁给简业做姨娘的话,如今赵江涄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还没有了名份,好歹还是江侍伟唯一的骨肉,岂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如今赵江涄还好吗?”容青缈眉头微蹙,语气里稍微有些不安的问。
“她没事,虽然主子将她休出了简王府,但如今住在容家的旧宅里,还有奴婢和奴才们照顾着,她的亲娘姜氏偶尔也会过去,日子过得还不错。”进喜恭敬的说,“夫人不必心中有不安之意,当初虽然是您同意此事,也是因为出了事才不得不同意,也是念着她是您母亲疼爱的‘侄女’,当初她不过是随着您的母亲容夫人来简王府探望过您几次,与主子有几次相遇,她自个存了心思招惹主子,落得如今这个下场,当时还弄出个所谓有了身孕的由头,这也叫自作自受。其实吧,属下要说句公道话,当初主子并没有打算娶她,主子说他们二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您出面替江姨娘做主此事,主子也是一时恼怒才同意的。”
容青缈长长出了口气,眉头微微一蹙,“我有些累了,你下去吧,让奴婢过来伺候我歇息,怕你们家主子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我也耗不起等他回来,身子不适,确实熬不过了。今日的话便不要和你家主子说了,免得他又心生担忧,只不过是随便的说说闲话,打发一下时间。”
“是。”进喜见容青缈眉宇之间有疲惫之意,便转身出去寻了奴婢进来伺候容青缈歇息,到也没有多想。
凤雏阁里,风吹的那些树枝做响,入耳有一种凄凉之感。
“这里已经荒凉成这个样子。”江侍伟有些感慨的瞧着夜幕下的凤雏阁,因为这里荒凉,天上无月,基本上瞧不清楚,依然只可辨模糊的轮廓,却又不能点灯照明,只能站在外围瞧着里面,守在门口的小太监早已经被点了穴位昏睡过去,只要不点灯,没有人会发现他们几个人。
“自从你出了事,简松之也出了事,当今皇上登基,这里就这样了。”简业面无表情的说,这里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无法像江侍伟一样心生感慨,对他而言,这里只不过是皇宫里一处荒芜已久的凤雏阁而已。
江侍伟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护卫,他外出的时候一般会带两个护卫,都是武艺出众的贴身护卫,“你们小心些进去瞧瞧,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两个护卫轻轻点头,悄悄走进盘根错节的枯树杂草丛中。
“我在梦里在这里见到了简松之,我的手下也有人死在这里。”江侍伟看着面前黑暗中的轮廓,对着风,深深的呼吸一口,“对,就是这种气味,梦里头我还瞧见容青缈的爹娘曾经被困在这里,好像是吧,不是太确定,反正这里有猫腻。可惜此时夜深,又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枯树盘根,若是白天的时候,可以好好的仔细寻找一番。最好是一把火烧了这里,烧的干干净净,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容鼎夫妇被困在这里?”简业瞧了一眼江侍伟。
“嗯,好像是,大概是身份暴露的缘故。”江侍伟眉头紧皱,“我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断,梦里头就是混乱一片,但记得好像是容鼎的身份有些特殊,然后被我母亲发现,让,对了,我想起来了,是让太后那个老妖婆身边的什么芬姑姑,对,对,我想起来了,梦里面,那个什么芬姑姑是白痴皇上的人,她是太后那个老妖婆最信任的奴才,但却是对白痴皇上最忠心的人。”
江侍伟的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听得简业眉头蹙起。
江侍伟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杂乱,略微停了停,才继续说:“我突然想起残卷中有这样一句话:容家虽为富户,却一直与简王府不睦,为之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