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残卷是真的,这个全焕是个身份特殊之人,残卷中他应该是被处死了,毕竟是国亡了,如果国家不在了,他必定也没有继续活着的可能。”简业认真的说,“可现在,他还活着,国也未亡,以他的聪明,难说他不会东山再起,他和李玉锦一样的想法,这天下,他最是志在必得。”
容青缈突然想起来梦中自己的爹娘被囚禁在凤雏阁的事,莫名的打了个寒战,如果真如简业所说,全焕纵然已经是废人一个,以江侍伟的手段,是绝对不会让全焕有恢复的可能。
可,可不是还有一个乌蒙国吗?
如果简柠依然在意全焕,派人带他去乌蒙国救治,万一真如简业所言,他的脑子没坏,只是忘记了旧事,对,如果简柠一时情动,和全焕讲起当年的旧事,如果他依然心怀帝王之志,爹娘在那里,会不会出现梦中的情景?
残卷中的人和事被李氏首领们人为的修改了,但是,全焕不是没死吗?
全焕这个残卷中据说会让国家混乱的人物,依然还活在世上,如果一个人的心没死,身体之残也许不算是大事,比如如今的江侍伟,顶着一张恐怖的面容,不也是一心要做帝王吗?
自己梦中的事情究竟哪样是真哪样是假?又究竟哪样是残卷中原本要发生的人和事,哪样是残卷修改后才发生的人和事?
“也许我不该让全焕还活着。”容青缈轻声的喃喃自语,“我的梦中,爹娘被人囚禁于凤雏阁内,双足不可行,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甚至不记得兄长和我,那是太后所为,也有李玉锦的功劳,更有当今皇上的介入。如今他们在简柠所嫁之国,简柠是太后的人,全焕是李玉锦的人,只是地方更换了,梦中是皇上要我的爹娘为他挣钱给简松之花,现在,是简柠需要他们挣钱帮她。”
听到容青缈的喃喃自语,简业刚要出言安慰、
“简公子,简夫人。”一个声音在他们面前响起,一个奴才打扮的中年男子恭敬的站在他们二人面前,声音和表情甚是恭敬,“我们主子有请。”
“何事?”简业看了一眼来人,这人应该是江侍伟的亲信。
那中年男子犹豫一下,瞧了瞧周围,只有已经走到灵堂外面走廊处的姜氏和赵江涄,还有几个垂首而立的奴才,都远远的站着,这才压低声音,很是快速的说:“刚才主子发现,主子的母亲不见了。”
李玉锦?江侍伟的母亲应该是李玉锦,她不见了?
容青缈和简业立刻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把目光看向门外的姜氏,江侍伟说过,李玉锦和曹天安都是由姜氏看管的,曹天安被江侍伟派人下毒毒死,李玉锦的双膝被简松之取走膝盖,根本不可能行走,怎么可能不见了?
“好。前面带路。”简业点点头。
中年男子带着简业和容青缈二人从灵堂的侧门离开,与此同时,那边陪着赵江涄的姜氏也被人带走,赵江涄回头看向简业刚才站着的方向,却发现简业早已经离开,容青缈也不见了踪影。
她刚要再四处看看,陪她同来的奴婢却轻扶她的胳膊说:“小姐,我们走吧,这里是灵堂,您身子一直不舒服,不适合在这里久呆。”
赵江涄有些恼怒,想要挣扎,但陪她同来的奴婢却没有退让的意思,看着面色平静,手上到有把子力气,竟然没有让她挣脱开,半是强迫的带着她朝着来时的马车所停的位置,赵江涄想要挣扎,却身不由己的随着奴婢朝前走。
“再不走,这里便要撵了,小姐想来是不愿意丢这个颜面的吧。”那奴婢一边走,一边随意的瞟了周围一眼,轻声说,“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这里的人都绷紧了身子。”
奴婢的声音不大,赵江涄又被她拖拽着前行,只听到前面一句,后面几句因为奴婢的声音实在是太小,完全没有听清楚,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瞧了瞧经过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隐约觉得氛围有些奇怪,好像有点紧张。
奴婢将赵江涄拖到马车上,吩咐车夫立刻离开,她的职责是保证赵江涄好好的来好好的回去,她是容家旧仆,忠心的是容鼎夫妇,而容青缈是容鼎夫妇的女儿,也是她需要听从的主子。
简业派去送消息的奴才是这样说的,“夫人吩咐说,念在赵江涄与曹老将军曾经有几分旧时忘年交的情分上,曹老将军曾恩于她的一位前辈,所以允许她亲去曹老将军府祭拜,但要好好的带她去好好的带她回,莫生事端。”
一处隐蔽而不起眼的小院落,从外面看,似乎只是奴仆们歇息的地方,走进去,院落里收拾的挺干净,花草也种的规规矩矩,不起眼,几间房,房间不大,门窗也很寻常。
“你们来了。”江侍伟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见简业和容青缈进来,立刻迎上前,“我刚刚才发现,我娘她竟然不见了。”
进来的中年男子收好伞,退了出去,掩好门,守在门外的院落里。
正说话间,有人带了姜氏从外面走了进来,姜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路上想着匆匆被人带来此处的原因,她不记得赵江涄有闹出什么事情,她也一直规规矩矩的,没有在人前露出一丝一毫的马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才是,但带她来的护卫却是一脸的严肃,让她觉得,一定是出大事了。
“姜氏,我娘她为何突然不见了?”江侍伟未等简业说话,立刻盯着随后进来的姜氏问,带姜氏进来的奴才也是快速的从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