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请你把车挪一下,我马上就走,你可以停这个车位。”楚皓连忙向墨镜男打招呼。
墨镜男摆了摆手,脚步根本就没停。“我就停几分钟,马上就回来的,你等我一下。”
楚皓心里有些火了,你只要花几秒钟把车挪开,我就能出去,凭什么要我等你几分钟,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再说,有你这样把车停在马路上的吗?
楚皓拦住了墨镜男的去路,语气有些不善。“我说兄弟,你的车停的不是个地方。我这边有急事,要接一个出院的病人,你把车挪一挪。”
墨镜男把眼一瞪,怒道:“就你有急事,难道我就没有急事?让你等几分钟会死人吗?我这边的事十万火急,你要等不及了,就从我车上飞过去。”
楚皓冷冷地望着墨镜男匆匆离去的背影,嘴上露出一丝狞笑,这话可是你说的啊!
楚皓上了车,发动了汽车,打上倒档,一脚油门就轰了上去。“砰”的一声响,雷克萨斯如大海上的波涛猛烈的摇晃起来,前车门明显的凹进了一大块。
楚皓把车往前开,到了车位的最底端,以比第一次更加迅猛的速度撞向雷克萨斯。又是一声巨响,雷克萨斯的车被楚皓撞出了半米多远,整个车身转了一个九十度角。
雷克萨斯是国的车型,车身钢板就像是饺子皮似的,哪里禁得起如此猛烈的撞击。两下撞击以后,那车的侧面就像是被捏的易拉罐一般,而楚皓的车仅仅只是后保险杠脱落。
将雷克萨斯撞开以后,楚皓其实已经可以离开了,但是他还不解气。前进,后退……前进,后退……用他的车屁股围着雷克萨斯亲热地亲吻了它的每一个角落。当雷克萨斯身上的每一寸都留下他车屁股的印记以后,才最后一脚油门将雷克萨斯的反光镜撞飞,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停车场。
这时,墨镜男搀扶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从医院里走了出来。妖艳女子走路鼻孔朝天,腰扭得像水蛇似的,墨镜男微微弓着身讨好的笑着,还不停的对妖艳女子说着什么。
“啊!我的车!”一声尖叫从妖艳女子的嘴里发出,直冲云霄,震得墨镜男捂着耳朵直接蹲在了地上。
妖艳女子围着雷克萨斯不停的转着圈,一边躲开满地的车灯保险杠碎片一边跺着脚破口大骂,难听的话从她涂了猩红口红的嘴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墨镜男这才看到他的车,顿时傻眼了。那辆崭新的雷克萨斯,车屁股几乎被撞平了,后面的保险杠已经散在了地上,前保险杠也变成了一地的碎片,车头被撞没了一半,引擎盖高高翘起,里面正冒出白色的烟雾,两只反光镜有气无力地耷拉在车门上,露出里面的几根电线……整个车身伤痕累累,好像刚从一万米的高空被人丢下来似的。
“老婆,我们报警吧?”墨镜男小心翼翼的建议道,生怕怒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报警?报你妈的头啊!打电话叫小金!让他查到底是谁干的。找到他,我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妖艳女子挥舞着染成红色的长指甲大声吼叫道。
楚皓开着撞扁了车屁股的面包车停在了周俐莉的面前,面对她诧异的目光,楚皓笑了笑,道:“倒车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墙上了。”
等周俐莉母女俩上了车,楚皓一打方向盘,驶离了第九医院。“周小姐,你家住哪儿?”
“我家住上房路,这次楚先生专程来接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周俐莉很感激的道。
“没事,反正今天我休息,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楚皓回答了一句善意的谎言。
“周小姐,其实你不应该这么早出院的,人的腿部需要支撑身体全部的重量,一般要在床上休息两个月才可以下床,不然骨骼愈合不好,很容易引起二次骨折。”
楚皓说这个话的目的,不是劝周俐莉重新去住院,毕竟出院手续都已经办完了。楚皓只是想提醒她,不要轻易的下床落地。一旦发生二次骨折,基本上这一辈子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楚皓开着车一路往西,道路越来越狭窄,周围的高楼大厦也渐渐离自己远去,出现在楚皓面前的,都是一些低矮老旧的楼房。
“楚先生,车子只能停这儿了,那里路很窄,车子没法开进去。”周俐莉指着前面房屋之间的一条小路道。
楚皓开到路口往里一看,确实没办法继续往里开,原来只留给人和自行车通过的小路两边,堆满了各种垃圾。
楚皓将车停在路口,替周俐莉拿好行李,沿着这条狭窄的石板路走向了深处。
路口的楼房还算高大,再往里面走就是一些低矮的平房。路上堆满了脏乱的煤堆柴火堆,散着恶臭的垃圾堆和臭水沟上,大群的苍蝇嘤嘤地飞个不停,时不时有硕大的老鼠从一个角落的洞穴里窜出,溜进垃圾堆里寻找食物,一股股难闻的气味不住地往人的鼻孔里钻。
楚皓没有想到,在杭城这个以美丽闻名于世的国际旅游大都市里,居然还存在着如此恶劣的生活环境,而周俐莉母女俩,居然在这样非人的环境里居住了那么长的时间。
继续往里走,周俐莉来到一个破败的小院子门口停下了脚步。“楚先生,进屋坐吧。”周俐莉推开了有些腐朽的小木门,对着楚皓笑了笑。
进了屋,楚皓站在房间中央四处打量,房子中央一张木质的餐桌,餐桌上的木头颜色已经变得有些黝黑,墙壁的一侧放在一个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