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子一看李时加价,他也跟着往上叫价,一来二去,郑公子叫到一百二十万。李时一看差不多了,恨恨地瞪了郑公子一眼:“算你狠,别买亏了回去后悔啊!”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郑公子跟摊主交易完毕,得意洋洋地抱着佛像往回走,路过一个摊子看到李时三人又在看佛像,故意停下拿佛像显摆,“后天我要在大会上拍卖这个佛像!”
李时手里正拿着一个佛像,举起来笑道:“郑公子拿过来比一比,我怎么看着跟这个一样呢,人家这个要价才四十万,要是想要的话还能商量。”
郑公子狐疑地瞅着李时手里的佛像,考虑了一下,拿过自己手里这个跟李时拿的那个比较,果然一模一样,他的脸色就有点不对了,但是依然嘴硬:“别看外表一样,但是材质不一样,我这个是稀有金属做的,你那个是黄铜的!”
李时摇了摇头:“我看都是铜的,刚才那摊主分明就是看咱们不懂行诈咱们,幸亏我没买,要不然可就亏大了,郑公子谢谢你,多亏你横插一杠子!”
郑公子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抱起佛像就往自家的展厅走:“我回去让人看看!”
看着郑公子慌慌张张的背影,梵维一巴掌拍在李时背上:“你小子够黑的,这下子郑公子脸丢大了!”
功夫不大,旁边发出一阵很大声的吵嚷声,三个人循着声音走过去,只见郑公子薅住摊主的脖领子,大吵大叫地一定让他退钱,摊主坚决不退,古董生意的规矩你懂不懂,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不管谁赔了赚了,都不能反悔,哪有退钱的道理!
郑公子还带来两个帮手,上去帮着郑公子就要揍那摊主,大会的保安这时赶过来,把他们都给带走了,郑公子还相当不服,一边跟着保安走一边指着摊主发狠话:“你他妈等着,出了这个大门就让你好看!”
李时感慨道:“这老板多挣那百十万块钱也不容易啊,说不定出去还得挨打,郑公子真要打了他,也是个麻烦,没听出人家是本地人吗!”
梵露笑吟吟地说:“听话音你好像很同情他们似的,还不是让你害的!”那个郑公子能力平平,还想着剑走偏锋,不吃亏才怪。
梵维说:“咱们光顾祸害人,一上午了也没捡着漏!”
梵露白他一眼:“听你这话那漏就像大白菜似的,遍地都是,捡漏那事可遇不可求,眼光准是一回事,有没有漏让你捡又是一回事!”
“露露说的对!”李时说,“你看交流会这么多人,这么多精英,有几个捡着漏的,做古董生意的没有傻子,都精着呢,偶尔捡一次漏已经是很难得了,要不然昨天我捡漏那事也不会当成特大新闻传遍大会,再说我听那位刘大师说,有无妄之福,必有无妄之祸,发太大的意外之财并非是好事!”
眼看着天将中午,也该去吃午饭了,三人正在商量着去吃海鲜,突然李时的电话响了,是方伯打来的,让他们回梵氏展厅,有人找他。
梵氏展厅里面依然是顾客盈门,方伯跟几个鉴定师在忙活着招呼顾客,里边的藤椅上坐着三个客人,三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李时都认识,男的曾经见过一面,自己还有他的名片,正是自己第一次解石时遇见的世纪珠宝集团的老总孙世涛,那个女的就更熟了,董桦,他和梵露的同学。
看到他们进来,三男一女都站起来打招呼,梵露给李时介绍,除了李时认识的孙世涛和董桦,另外一个脸色蜡黄,弯腰曲背像个大烟鬼子一样的中年人,叫钱振溪,是世纪集团的顾问,据李时观察,这位钱顾问其实就是孙世涛的狗头军师。另一个男的五十多岁,中等身材,站起来身体笔直,说话音调干净利落,给人一种精明强干的感觉,叫陈国华,是广南国华原玉坊的老板。
李时想起来了,自己第一次跟梵露去原石坊,从金老二手里买下的那块原石,就是陈国华放在原石坊寄售的。后来听李明承介绍,国华原玉坊是广南最大的赌石场,梵氏虽大,是在珠宝等各方面全面发展,而陈国华专做原石生意,所以单独比较原石领域,他能超过梵氏做到最大。
对于陈国华,李时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这次见面不由得多看几眼,陈国华长得很干净,言语条理清晰,一举一动都能显示出他的干练,只是李时看到陈国华是鹰钩鼻子,心里对他便有三分不喜。
记得老本《麻衣神相》上有一句话:“鼻如鹰嘴,啄人心髓。”那些新版的相书上说,鹰钩鼻做生意,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想尽一切办法占别人便宜。这种人不顾他人只考虑自己,凡事会斤斤计较、精打细算,尤其为了钱财,有利害关系的时候,完全不理他人的死活。
所以说拥有鹰钩鼻的人性情虚伪冷漠,亲情淡漠,易出卖朋友,但多为反应灵活,精于钻研。
有鹰钩鼻的男人很会察言观色,你稍一皱眉,稍一微笑,他都知道你在想什么,当然他也就知道他自己该有什么表现了。不过可别被他这种贴心的举动给感动,其实他只是善于扑捉你的微妙情绪罢了,并不是真的出于真心。
李时注意观察陈国华的一言一行,果然跟相书上有几分相似,他言语不多,总是冷静地瞅着说话的人,绝对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李时想到自己的原石坊跟陈国华的原玉坊做的是相同的生意,所谓同行是冤家,属于竞争对手,单单这位对手又是个为了利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