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郭嘉的话,萧遥被吓了一跳。
然后萧遥不干了,他对郭嘉怒目而视,看着郭嘉质问道:“严将军在水牢关誓死抗争,拼了这么久,你……你居然说要放弃他?郭奉孝啊郭奉孝,我萧子明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这时候,萧遥的情绪非常激动,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找郭嘉吵了起来。
这是萧遥第一次,碰见过这样惨烈的战斗,所以萧遥的内心被严颜的铁血和疯狂还有士兵们的热血给震撼到了,这个时候,却听到郭嘉说要放弃水牢关,让萧遥以为郭嘉是连严颜和水牢关的人马也都放弃了!
知道萧遥误会了,郭嘉也不介意,正要解释,但是萧遥怒视一眼,然后便往营外走去。
“子明!”郭敬只好拉住了萧遥,问道:“你往哪里去?”
萧遥甩开郭敬的手,然后说道:“我去找主公,看看他是不是也赞成我们这位大军师的计策!”
“子明!”郭敬赶紧喊住萧遥:“别去了,主公说了,这一次水牢关和南郊山之战,全权由军师指挥……”
“什么?”萧遥摇摇头,然后说道:“不可能的,主公是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兵马和将领的,你们休要骗我!一个亲口说出,绝不放弃一个汉人的主公,怎么可能会赞成这样荒谬的决定?”
“荒谬?”郭嘉终于无奈地开口了,然后对萧遥说道:“我只说放弃水牢关,哪里说过要放弃严将军和水牢关的将士了?”
萧遥听了,怒道:“你明明知道,水牢关乃是临水县城的屏障,而且,严将军还说过的,他一定会与水牢关共存亡,你如今要放弃水牢关,严将军会答应么?”
说完,不等郭嘉回答,萧遥继续说道:“你也知道不会吧?这样一来,你还不是害死了严将军?”
“那依子明之见,我现在增兵去水牢关防守,才是正确的咯?”郭嘉不怒反笑,看着萧遥耐心地解释道:“子明,我知道你现在有些激动,但是临敌决策,将帅切记激动,因为这样的话容易感情用事,不能理性地分析得失!好比现在,我说的放弃水牢关,其实是一种战略,而且……放弃了水牢关又不等于是放弃了临水县城!”
听到这里,萧遥的情绪才平缓了一些,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激动了,但是这个时候萧遥也顾不得许多,他看着郭嘉问道:“难道……奉孝你是想,先让严将军带人撤出水牢关,再派兵将水牢关包围攻打?”
摇摇头,郭嘉对郭敬说道:“呵呵,萧子明一向聪明,但是今日,也许是被严将军的举动给吓到了,尽说胡话,呵呵……”
笑了笑,郭嘉带着郭敬和萧遥到了沙盘前面,然后指着沙盘里面的‘水牢关’说道:“子明请看,水牢关处于南郊山与临水之间,一面是山,一面是水,地势居中,属于低洼地带!若此时我让严将军撤出水牢关,将水牢关让给匈奴人,再派人将临水河提全部掘开,到时候洪水滔滔,水牢关被淹,是不是远胜数万大军拼搏?”
“这……”听到郭嘉指明这个计策,萧遥才瞪大了眼睛,然后……他看着郭嘉,终于明白了郭嘉的意思。
“原来,奉孝你……你故意让严将军死守血战,是为了迷惑匈奴人啊!一旦严将军死战,匈奴人就算是能得到水牢关,也会折损许多兵力,心里也就会更珍惜,待到晚上严将军率军撤离水牢关的时候,他们也会因为下午那一站而不会怀疑严将军撤离水牢关是个计谋,只会以为是严将军实在是守不住了……”
冷静下来的萧遥,这一分析,可比刚才人激动的时候要强多了!
郭嘉呵呵一笑,然后说道:“不错,如此一来,匈奴人得了水牢关,便会立即派兵进驻,而这个时候……我再让高顺去佯装袭击匈奴大营,於夫罗怕帅营被偷袭,肯定不会让水牢关里面的士兵着急进攻县城的,因为现在是晚上,他要抱住大营接应呼厨泉那边的人马,就必须将水牢关里面的大军原地驻守,和匈奴的帅营互称犄角之势!最后……”
指着沙盘上面,郭嘉将临水河的‘堤坝’用手指一拔,然后大笑了起来。
“等水牢关里面的匈奴人一觉醒来,他们就会发现……整个水牢关,不管是关外还是关内,都成了一片汪洋,到时候……他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郭嘉说完了,看着萧遥问道:“怎么样,子明,现在可知道我的用意了?”
萧遥还有什么话说?只好对郭嘉抱拳说道:“军师高明,子明佩服!”
“别佩服了!”郭嘉白了萧遥一眼,然后说道:“刚才你差点骂了我祖宗……好了,既然知道了我的计策,那么萧子明,这掘开河提的任务便交给你了,你记住,要多带一些水性好的人,别到时候把你给冲走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郭嘉还有心情来开玩笑,其实萧遥是不知道,郭嘉这个人本来在生活中就不是那么严谨的家伙,特别是在郭嘉跟了陆浪以后,居然也学着陆浪,偶尔也会和自己的部下开开玩笑……
当然,陆浪一般是不会和手下这些文人谋士们开玩笑的,这是因为陆浪在这些文人谋士的面前,要树立绝对的权威,这一点陆浪很清楚,因为文人也好,谋士也罢,他们的弯弯肠子太多了,陆浪自然要在他们面前显得严肃一些了。
但是武将不同,武将只知道打打杀杀,排兵布阵,也没有什么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