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华雄带来了八千西凉精骑,当得知陆浪带着刘协出了陈留打算逃跑以后,华雄立即决定分兵在陈留周围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骑都尉王方率领两千人马包抄到了陈留北门,然后对山中进行搜素,他们追着马蹄印一路往北,因为天色太晚王方不敢冒进,于是便派出数十骑突前探路。
徐宿和高顺奉命保护着刘静和冰冰到了浚仪县城,县令见到对方打着长公主的旗号,哪里敢怠慢?
于是打开城门将人马迎了进来,徐宿见到县令的第一句话就是:“县令大人,长公主与陈留王奉天子之命,要到上党去办事,现在黄河南岸还有渡船么?”
县令有些为难地说道:“将军,这夜深人静,只怕渡船也散了!”
高顺听了,着急地喊道:“散了不能去招募么?耽误了公主与殿下的大事,你有几条命可以抵罪?”
被高顺这一下,县令于是赶紧带着人手去张罗渡船。
高顺对徐宿问道:“先生,主公至今未来,都两个时辰了,莫非是陈留城中有变?”
徐宿摇摇头,不无担心地看着南边,许久之后微微一叹,说道:“只能等探子回来,才知道陈留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话音刚落,就有探子回来,对徐宿和高顺禀报道:“报!陈留城中失火,据说是西凉精骑杀了过来,约有一万人马。为首的将领乃是董卓手下大将华雄与骑都尉王方,那华雄好是勇猛,张太守的手下大将卫弘与华雄交战不到一个回合便被击飞了武器,然后败走!”
听到探子的报告,徐宿对高顺问道:“那卫弘高将军也见过,依高将军来看,若是你与卫弘交手,能一个回合便击败他么?”
卫弘虽然说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武将,但是在这年头能被称为武将的,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高顺摇摇头,说道:“卫弘善使双锤,只怕没有十来个回合,我也奈何不了他!”
“糟糕!”徐宿赶紧对高顺说道:“如此说来,那华雄勇猛无敌,张邈定然不敢应战,我们离开陈留的时候走得太急,没有注意遮掩,这样一来西凉的探子已经也掌握了我们的动向。不行!得抓紧让县令去征用渡船,准备渡河!高将军……”
徐宿一直自言自语,没有听到高顺回答,于是转过身子,却发现高顺准备离开县衙了。
于是徐宿赶紧喊住高顺,然后问道:“高将军你到哪里去?”
高顺眉头紧锁,头也不回地说道:“那华雄勇猛,兼有西凉精骑相助,张邈是个软蛋,哪里会是华雄的对手?末将担心主公被华雄困在了陈留!”
原来高顺是担心陆浪和刘协被困在了陈留,于是想要去营救。
徐宿赶紧劝阻道:“将军,离开陈留之前主公有言,让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以保护公主为重!”
“先生!”高顺果然不乐意了,说道:“公主如今在浚仪,哪里会有危险?难道要末将在浚仪干等着,却让主公带着殿下去冒险么?”
徐宿果然猜对了,高顺知道陆浪有危险,于是便要前去营救。
但是徐宿却对陆浪脱身非常的与信心,因为陆浪之前就有准备逃走了,并且还让徐宿在陈留北门外面留下了战马,以陆浪的能力,肯定能从陈留逃出来的。
于是徐宿对高顺说道:“高将军,站住!主公之前说了,若是你这个时候违背军令,事后主公便会对你以军法从事!”
军法从事,意思就是要治罪!
古代军法森严,不执行军令的将领都会被处以极刑,这个军法从事就是杀头的意思。
但是高顺这个家伙年轻气盛,犯倔的时候哪里会害怕杀头?
只听见高顺说道:“哼,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今晚就算是主公砍了我高顺的人头,我高顺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公受累!”
好一个高顺,不愧是历史上忠义双全的良将!
这样一来徐宿就劝阻不了,于是只好请出公主。
听到陆浪和刘协可能会被困在陈留,而且董卓派了上万精骑前来追赶自己一行人,刘静当时就哭了起来,对徐宿问道:“先生,我陆郎与协弟现在何处?”
“回公主!”徐宿弯腰答道:“主公之前有言,说是能脱身宴会之上的……”
“哼!”高顺显然对徐宿的回答不满意,然后说道:“先生,战火一起,城中大乱,主公如何能脱身?”
徐宿说道:“主公说,兵法云,三十六计走为上,所以主公这一次打算用金蝉脱壳之计瞒过陈留的士卒,然后骑马前来浚仪!”
“我再问你,若是主公遇到追兵怎么办?”高顺追问道:“主公带着殿下,身边并无甲士,遇到人马该如何抵挡?”
“这……”徐宿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了。
既然徐宿说不出话来,也就没有办法再阻止高顺,于是高顺对徐宿和刘静行礼,然后说道:“公主、先生!高顺不才,蒙主公知遇之恩,只有贱命一条!今夜如果主公遇难,则高顺也不能苟活,反正横竖是死,还不如去与那华雄厮杀一番,大丈夫死也要死得痛快一些!”
“既然如此!”徐宿被高顺的情绪感染,于是便说道:“那高将军便去吧,我与将士们还要去征用渡船,保护公主渡过黄河,所以只能给高将军你六百甲士!若是天亮之前还见不到主公,请高将军务必回到浚仪,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高顺领命而去,而此时已经入夜接近三个时辰,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