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泠石柱一把抱起跟在身后的小虎,然后拉着大虎转身向村里跑去。
“啪——啪——”
“啪——啪——啪——”随着又是几声清脆的枪响,随行的几个庄稼汉纷纷在身后栽倒,但泠石柱却根本不敢往后看——
“啪——”又是一声枪响,泠石柱手中一沉,接着便是猛地一松,他忙回头一看——发现儿子大虎趴伏在土路中间,半个脸庞已沾满献血和着的黄土,整个天灵盖已被完全掀掉。
“啊——大虎——”泠石柱顾不得腋下的小虎,连忙回身抱起死去的大虎,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一个日军一等兵正要再次端起了手中的有坂三八,却被站在身边的曹长伸手按住。他们缓缓走到手无寸铁的常石柱面前,如同豺狼查看猎物般端详着这个刚刚失去儿子的农家汉子。而被他们团团围住的小虎却是一脸懵懂,很显然这个六岁的孩子被吓傻了。
“奶奶个呆皮!老子给你们拼了——”泠石柱突然放下怀中的儿子,一头朝着日军曹长撞了过去。
眼看着泠石柱的头就将要撞向日军曹长的瞬间,只见他腰身一扭小腿往前一伸,然后照着泠石柱的后背一推。男人便如同一只巨大的麻袋被凌空扔了出去。
“哈哈哈哈——”日军人丛中再次爆发出更加肆意的狂笑。
“啊——”倒地而起的泠石柱大喊一声又冲了过来,曹长伎重演再次将他摔倒。就这样——一个训练有素的日军曹长竟然和手无寸铁的中国农民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终于泠石柱再也爬不起来了!他感觉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摔断了,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看着围在四周一个个狂笑不止的日本士兵,男人嘴里依然在不停地痛骂着:“日本狗!卧草尼祖宗——日本狗!卧草尼大爷——”
经过一番折腾日军曹长似乎也打累了,他缓缓走到依然怒骂不止的泠石柱面前。突然“唰”地一下从腰间抽出冷森森的武士刀,双手横握照着斜坐在地上的泠石柱猛砍过去。
“噗——”随着寒光一闪,泠石柱一颗脑袋飞向空中,被斩断的勃颈处,鲜血像喷泉般涌起一米多高。如同一个泡在染料缸里的半截树桩,几秒之后男人的无头尸体才缓缓倒了下来。
“杀——”日军曹长将沾满血迹的军刀在泠石柱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斜着往水西村方向一指,歇斯底里地嚎叫起来。
“杀——”随着这个嗜血魔王一声令下,身后的日本兵像发了疯一般端着刺刀往前冲去。
一个日军上等兵抱起被吓傻的小虎轻轻放到路旁的白杨树旁,然后猛地向前一跨步,手中的三八大盖笔直刺出。随着“啊——”的一声戛然而止,刺刀穿过小虎的身体深深钉在后面的树干上。
小虎双眼圆睁,嘴中开始像泉水般涌出汩汩鲜血——他到死都不明白这伙人为什么连一个六岁的小孩儿都不放过。
“嘿——”日军上等兵一声大叫将深深扎进树干中的刺刀拔了出来,看着小虎一双天真无辜的眼睛,再次用尽全力将手中的步枪刺下。
一下,两下,三下……
他狰狞的面孔如同十八层地狱中钻出的厉鬼阎罗,直到将一个瘦弱的身体扎满血窟窿还不肯停手。
一百五十名全副武装的日军士兵如同一百五十只长着血盆大口的饿狼,转眼睛百年的宁静被打破!整个水西村顷刻间便成为人间地狱,枪炮声、哭喊声、惨叫声和撕打声响成一片。到处都是浓烟,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肢体不全的惨死村民。
刚刚洗完锅碗的小梅正要出门找三婶子要一副鞋样儿!——唉!这福贵就是不知道一点儿好歹,都成了家做男人了还整天邋里邋遢的。一想起自己的男人这个新婚不久的女人便一脸幸福——这不!这头闲不住的倔驴又出去瞎折腾了!
“啪——啪——”几声枪声响起,但传到小梅耳朵里却和过年或是娶亲的炮仗没什么两样儿——没听说哪家要娶新媳妇或是嫁姑娘呀?
“啊——啊——杀人啦——”随之而来的喊叫声却使小梅一个愣神!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她快走几步拉开了家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
大街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几个穿着绿呢大衣、带着钢盔的日本兵在拼命踹着对面钢蛋儿家的大门。一个日本兵已将三婶压在街角的石磨上**起来,边上还有两个日本兵在提着裤子等着。
“啪——啪——”枪声还在不停地想着。
此时的小梅如同被施了魔法般钉在那里,早两腿打颤无法移动半步了。
“花姑娘——”随着一声喊叫,在石磨边等着的两个日本兵将裤子一提,然后端着枪朝女人冲了过来。
“啊——”此时的小梅才恍然大悟,她猛地将大门一关便朝着上屋跑去。
一个农家小院怎能抵挡这群恶魔,只两脚那扇薄薄的大门便被踹开,女人还没有跑上台阶便被冲过来的鬼子拦腰抱住。
两个日本兵一边嘴里“叽哩哇啦——”喊叫着,一边开始撕扯小翠的衣服。
“嗤啦——嗤啦——”随着女人一连串尖叫,她白花花的**便暴露在这群豺狼面前。
“我先来!我先来——”一个日军上等兵将同伴往边上一推,便提着裤子扑了过来。
“啊——”随着一声惨叫,这个上等兵猛地捂着耳朵狂跳起来。一缕“狗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原来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