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驾纳兰宫!”就在小阮子踌躇不前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锦胜天的吩咐。
“是!”小阮子立刻躬身开路,这关口,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和妃娘娘那里,小阮子只能暗自祈祷她自求多福了。
纳兰宫——
“皇上驾到——”距离纳兰宫寝宫还有数丈的距离,小阮子就提高声音宣布,他内心里打的小九九自然是希望和妃娘娘能够想到应对招数。
对于这近身太监的小把戏,锦胜天似乎并没有留意到,自顾踏步走了进去。只见到和妃娘娘矗立在大门一侧,埋低头,屈膝行礼:“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平身吧!”锦胜天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自顾走到寝宫内圆桌旁,顺势坐下:“小阮子,还不奉茶?”
“是,是!”小阮子忙不失迭绕到锦胜天跟前,双手有些颤抖的为锦胜天注入热茶。
“怎么?你很紧张?”锦胜天勾起嘴角,对小阮子反问一句。
“不,不!”小阮子放下茶壶,双手缩回衣袖之中,退到锦胜天身后,屏住呼吸。
“莫非爱妃也很紧张,从朕踏入这纳兰宫大门开始,都没见你正眼瞧过朕,更别提来伺候朕了。”锦胜天莞尔一笑,对着一旁僵住的和妃锈珠说道。
“臣妾不敢!”和妃锈珠低声答了一句,往前移动了几步,矗立在锦胜天旁,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待自己。原本只是打算推倒金蝉,趁机也让恭无极出出丑,这一切原本不过是女人之间的小把戏,偏那么不凑巧,金蝉自作主张将恭无极推下来鱼池,更不凑巧的是,锦胜天偏偏目睹了一切。现在他来的目的,自然是兴师问罪。
“怎么爱妃的寝宫,连一个伺候的人也没见着呢?”锦胜天锐利的目光在寝宫内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轻微摆动的帷幕处,不等众人回答,他猛然间将茶盏扔在地上,斥道:“在朕面前,还敢躲躲藏藏吗?”
“咚!”原本藏身在帷幕后的金蝉,原本就是胆战心惊的躲在一旁,希望避开锦胜天的怒气,不曾想到被他瞧穿藏身寝宫内,竟然双脚一软,跪了下去。
“还不快滚过来!”锦胜天怒不可遏的说道。
金蝉手脚并用,爬到了锦胜天跟前,这一下,寝宫的气氛静得可怕,小阮子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和妃锈珠气焰全无,垂着头等候着锦胜天的发落。
“你可知罪?”锦胜天目光平视着寝宫大门外,不知道这话是对谁而说。
“奴婢该死,奴婢知罪!”金蝉就算平日里多么不分尊卑都好,到了这节骨眼上,自然也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她趴着身子,不断的磕头求饶:“求皇上网开一面!”
“要知道,这里是大锦国,而不是大锈国。既然入得宫来,就要守大锦国的规矩。在后宫,无论是朕的妃嫔也好,是奴婢也好,朕都不允许任何人兴风作浪。你可知道今天的所作所为,可是掉脑袋的大罪。”锦胜天目光未转,目光有些游离的盯着门外。
和妃锈珠心里一个咯噔,这话与其说是在告诫奴婢,不如说是来提点自己。她对锦胜天这个男人,可谓是又爱又怕,初始进宫,她享受过他的百般宠爱,之后恭天行谋反被诛,恭无极也被牵连入冷宫,他对自己就开始不闻不问。现在冷宫弃妃恭无极锦凤朝皇,自己不知死活的犯了宫中大忌,这个男人会不会不顾念旧情,也将自己打入冷宫呢?不过转念一想,毕竟自己是堂堂大锈国的公主,锦胜天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想必还不敢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