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今晚,明天回到宫中,一切就会水落石出。-..-”恭无极摇摇头,眼前浮现了很多关于画儿的片段,还是无法猜透这个宫‘女’的用心。瞄了一眼锦胜天,却见他神‘色’变得如临大敌的凝重,眼神也显得飘忽不定。
很快的第三个夜晚就来临了,锦胜天紧咬着牙关,尽管面‘色’苍白得可怕,但是却没有放任自己挣扎,较之前两个夜晚的痛楚来说,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承受。
这一夜显得十分漫长,姚琨和斐海两人自顾打坐练功,锦胜天兀自对抗着“**散”的侵袭,只有恭无极,心绪不宁的凝视着石缝之间,等待着天空破晓的时刻。
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天‘色’刚明的那会,姚琨就立刻离开,为锦胜天回宫做好打点准备,而经过最后一夜的煎熬,锦胜天面‘色’难堪之极,只能虚弱的靠在石壁之上,浑身衣襟都被汗水给渗透。
“走吧,先行回宫去。”锦胜天站直身子,牵过恭无极的手,大力的拍了拍斐海的肩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毕竟是经过这场大劫,锦胜天元气尚未恢复,两人又恐被人发现踪迹,一路走得既慢又显得小心翼翼。眼看着转过弯就可以瞧见锦阳宫,却没想到锦胜天有些体力不支的靠着宫墙,气喘吁吁,从相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锦胜天如此脆弱不堪,就连当初为她挨了一剑,也不曾如此。
“皇上呢?”正当恭无极掏出丝绢,打算替他擦干额头冒出的冷汗。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女’声。
“启禀皇太后,皇上今晨起得早,现在去御‘花’园走走。”对答的是姚琨的声音。
锦胜天手心的力度不知觉加大,苍白的面‘色’更难堪了几分,他示意恭无极不要闹出声响,两人就躲在这一处有些隐蔽的墙角,聆听着锦阳宫那边传来的动静。
“荒唐!”皇太后显然不相信姚琨的说辞,一声斥责已经显示几分不悦,只听她说道:“这皇上连续四日不曾早朝,群臣们早就‘私’下议论纷纷,如今哀家亲自前来,却还是避而不见吗?”
“皇太后,皇上真不在寝宫之内。”姚琨依旧答得平静。恭无极不曾察觉到锦胜天此刻面‘色’有异,正想牵了他现身,以解此刻姚琨的窘迫,毕竟皇太后不是外人,如今有她主持大局也算是好事。没想到,锦胜天虚弱地对他摇摇头,自顾背靠着宫墙。
恭无极万分不解他的举动,莫非他担心此刻皇太后‘插’手,追究根源会一发不可收拾?他是在保护着某人?斜睨了一眼锦胜天,只见他双眼紧闭,咬着牙关,正将所有气息凝聚在丹田,面‘色’忽而转红,忽而又转白。罢了,她永远也不要想从这个男人脸上瞧出什么端倪,他永远都将自己保护在顽固的盔甲之中,哪肯轻易示人?
只能说皇太后的病来得不是时候,否则一开始就可以主持大局,瞧着锦胜天此刻一本正经的模样,想必在他心目中皇太后的病康复得更加不是时候。
锦阳宫那头未传来声响,想必是姚琨也不敢在皇太后面前放肆,去挑战她的威望。这时,锦胜天也睁开了双眼,刚才强行运功让气息流转全身,一眼瞧去发现他恢复了几分神采,只是细瞧之下也不难看出,隐藏在笑容之下的力不从心。
恭无极知道习武之人此举是治标不治本,强撑一时之后会更伤身,实在不明白为何他会在自己母后面前自讨苦吃。
“走吧,随朕一同前去。”没给机会她询问,锦胜天附耳低声说道。牵过她的手,依旧是不容拒绝的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