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胜天低下头,目光锁定在温如雅的额头,说道:“前几日,朕在寝宫内赐死了一名朝阳宫的奴婢,名叫画儿。。 这名婢‘女’为何会到朝阳宫,如雅你可曾清楚?”
锦胜天没有正面回答温如雅的疑问,而是抛出了另一个让她一直打算隐瞒的事实,温如雅心中一惊,手不知觉的松开了锦胜天的衣摆,有些强作镇定的说道:“皇上打哪儿听来的消息,臣妾身为后宫之主,免不了有人陷害。”
“不打自招!”轻轻吐出这几个字,锦胜天旋转了身子,径直往前踏了几步,才有些痛心地说道:“朕的皇后理应是后宫的表率,却因为一己‘私’‘欲’闹出了多大的风‘波’?”
“那画儿究竟是?”温如雅有些低声问道,想到那婢‘女’对自己趾高气昂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这一问,也的确如锦胜天所说,不打自招了。
“此事就此作罢,朕不希望后宫之中再闹出什么风言风语。”说道这里,锦胜天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威严。
“是!”温如雅忍住满腹失望,低声回应。这事终究被皇上所知道了,温如雅恨得有些咬牙切齿,这闹不明白清楚身份的奴婢,竟然将自己给耍得团团转,而恭无极又对此三缄其口,现在皇上金口一开,要想明白真相就更难了。
“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锦胜天平静地说道,听不出是否含有关切之意,温如雅也只得点头回应,目送着锦胜天转身走出,却在‘门’槛处站定,背对着自己,道:“这汤‘药’还是趁热喝了吧,折腾大半天,御医们也是煞费苦心,就不要劳民伤财,‘浪’费了这珍贵‘药’材。”
说话之后,不再回头,径直推‘门’离开。而温如雅则愣在原地,如此说来,锦胜天一番话早就瞧出了她的动机,还如此隐晦来提醒自己,不要失了后宫之主的身份。
天啊?温如雅用手捂住‘胸’口,只感觉到一颗心慌‘乱’跳动。她到此刻才发现,自己对于皇上的心思原来是如此的陌生,入宫五年,从当初的太子妃到今日的正宫皇后,她原本以为她和他有着结发夫妻之情,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皇上看穿得一清二楚。他没有揭穿她,是还顾念昔日情分,抑或是当着小丑一般。
这一夜后宫注定是不平静的。朝阳宫内恭无极待王昭麟离去之后就熄灭了烛火,却躺在软塌之上辗转反侧,锦胜天止于此事会信几分呢?而彩霞宫内的温如雅更是慌‘乱’,一室的黑暗也掩饰不了自己的心虚,她又一次输给了那个‘女’人。
而锦胜天步出彩霞宫之后,一路往御书房行走,在朝阳宫‘门’外停驻了片刻,见到寝宫内烛光已熄,想必恭无极已经休息了吧?今日之事能够化解圆满,想必是她的功劳,心念一动,嘴角扬起一抹纵容的笑意,仰头望向点点繁星,一瞬间的好心情又随之而去了,一抹‘阴’云密布在他俊美的容颜之上,眼底聚集得是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