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朝臣,将朕的江山当成了他们的棋局。”锦胜天微微一笑,将所有的棋子拾起,留下空无一物的棋盘。
“他们自以为是的很聪明,所以朕也遂了他们的心愿。”锦胜天又重新执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正中央,说道:“朕的后宫,也成为了他们棋局和赌场,他们的‘棋子’,就是他们如花似玉的女儿,他们的赌注,就是朕的‘临幸’。‘皇亲国戚’这四个字,对于贪念不大的人来说,足够用一辈子了,但是对于有些野心勃勃的人来说,却不甘心。”
“听闻皇上乞巧节选了明妃的花灯。”姚琨望着孤零零躺在棋局中的黑子说道。身为近身侍卫,他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危,至于后宫凡事种种是不会过问的。
“没错!”锦胜天略一点头,顺手拿起了一枚白子放在了黑子的一旁,说道:“既然朕对明子山有所保留,那么对于他摆放在朕身边的‘棋子’也要了解。这明子山朕早就说过,是那里有权就巴结谁的主,只是被人唆摆的对象,坐上晋城府尹这把椅子倒也绰绰有余,但是难成大气候。”
“而明妃就是在这样一个官宦之家出生的千金,才情固然有,也有些小聪明,是在那种家族中耳渲目染所学的‘你争我夺’。”锦胜天盯着那枚黑子说道。
“而柳妃呢?”锦胜天执起了另一枚白子,放在了黑子一旁,说道:“她出生在南部大富之家,不懂得官场权术,凡事喜欢强出头,虽说他不是任何人摆放在朕身边的‘棋子’,却是在后宫之中人人都可以利用的一枚‘棋子’。上次锦妃的事情,就是她自食恶果的下场,朕希望她能买个教训,学得收敛才能在宫中生存。”
听到这里,姚琨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忍住了。锦胜天专注的摆弄棋子也没有发现姚琨的异常,只见他执起第三只白子,放在了黑子的另一侧,说道:“这枚‘棋子’就是娉妃,她是兵部尚书的女儿,虽然身份上和朕其他妃子同等,但是她是最清高的。因为周自君知道,他掌握着朕皇城中的关卡、要道及宫闱内的侍卫,非到万不得已,朕不会动他。娉妃这枚‘棋子’只是用来巩固朕和他关系的桥梁,所以娉妃可以活得自在一些。在这皇宫之中,娉妃犹如浮萍一般,还没有落地生根,她有她的骄傲,朕成全她!”
“卑职一直担心,大锦国兵力分散在各大要臣手中,他们一旦有所变故,那么将威慑到整个大锦江山,没想到皇上却看得如此通透。”姚琨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敬佩之色,眼前的锦胜天虽然神情是慵懒的,说出口的句子也看似漫不经心,但是他眼中隐藏的犀利,却是人人为之色变的。
“呵呵。”锦胜天轻笑了两声,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将前两次摆放的白子靠拢了几分,说道:“明妃和柳妃,她们属于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