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哲!”她招呼道:“您好啊!”
“早啊!姑娘!”悠哲眉开眼笑道:“喜欢的话也去练习撒,这里对学员没有年龄要求撒!”
“不用了,那个……我是伏魔师,不懂剑。”白可飞委婉拒绝道。
“啥,你是训兽师?”悠哲凑过了耳朵:“那你可以练习鞭法,阿云经常喜欢。”
“我用的是这个!”白可飞将禅杖递上前去:“不是剑也不是鞭子!”
“这是嘛?”悠哲仔细观察着:“琴吗?”
“不是,这叫……这叫……”白可飞突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这把东西叫什么?“好吧!这是琴,还是把二胡来着。”
“琴……”悠哲的目光突然充满柔情,呢喃道:“原来你也是游吟诗人……”
“游吟诗人?”白可飞觉得他能这样理解也不错:“没错,但为什么加‘也’?”
悠哲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唱了起来:“昔往我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饥载渴,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边唱,眼泪边流了下来,一个幽邃的倩影伴随着柔美的歌声在眼前浮现。
白可飞知道他的故事,因此并不感到奇怪,反倒很是同情,也不由自主地唱道:“爱上一个不回家滴人,等待一扇不开启滴门……”
悠哲停下口,倾听着她的歌唱,歌声仿佛能穿透一切直抵心灵,连多年耳背的他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当听到“爱过,就不要说抱歉,毕竟我们走过那一回。从来,就不曾后悔,初见那时美丽的相约。”时,不禁感同身受,深深地点头。
白可飞边唱,还边用竹剑敲打着禅杖,发出奇怪的震动,但节奏合拍倒也不别扭。
曲终后,悠哲已经是涕泪交零了,他连忙擦干眼泪,强颜欢笑道:“俺……俺没哭,只是……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施主你为情所困,这个可以理解。”白可飞装着一副博大精深的样子,甩着长袖说道:“但因此放弃大好前程,自甘堕落,这却是十分不值,阿弥陀佛。”
“大师所言甚是!”悠哲惭愧道:“世人皆对俺抱有过高期望,其实俺只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娶个老婆抱抱孩子,可想不到唯一的爱人也走了,俺一个人活着没劲儿!”
“世事无常,挫折与遗憾谁不会经历?”白可飞劝说道:“我曾经也有一段大好人生,但没有珍惜,直到无法挽回才明白岁月是不可逆的,我失去了一切,我的双亲,我的人生,甚至是我的生命……”
她这番话是出自真心的,如果可以让她回到过去,她一定会好好珍惜,但机会只有一次,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想到于此,她不由热泪盈眶:“所以说了,人生可以默默无闻,但不能没有作为,再平凡普通的人生,也能留下生存过的痕迹,但就这么在一个角落里孤单死去,谁也不会记得有你。”
悠哲对她的话一知半解,但也感觉到两人同命相怜,于是问道:“那俺接着该咋办?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白可飞拍了拍他肩膀,坚定地说道:“放手去爱,珍惜眼前的幸福!”
“眼前的幸福?”悠哲直视对方,眼神多了份暧昧:“大师您不会指自己吧?”然后转过头,害羞道:“您要觉得年龄合适,俺倒是没啥意见!”
“才没有!”白可飞俏脸一红:“这样你幸福,我可一点也不幸福!我指的是那个经常帮你送酒的姑娘!”
“阿云咩?”悠哲不禁挪开了几步,然后大笑道:“哈哈,不和你瞎闹了,您真逗啊……酒呢?俺要喝酒,俺要……俺要醉!”
白可飞无奈,看来他十分抗拒这个话题。
“对了,门外那两个是你朋友吗?”悠哲问道。
“门外?”白可飞很是奇怪:“门外有人吗?”她没有感觉到一丝异样气息。
“是哦,在那里好久了的说。”悠哲回答道:“都呆一晚上了还不走,应该和你认识吧!不请他们进来报个名儿吗?俺这学费很便宜的撒!”
白可飞感觉到一丝恐慌,难道自己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吗?来者显然是高手,一点气息都没有,不过悠哲前辈更厉害啊!
她笑道:“哦,可能是朋友吧!我去招呼他们一下。”然后跑进道场,将情况与龙歆说了,并让他去通知蔡塞西。接着,她拿起黑无名,小心翼翼向大门靠近。
离得近后,她终于是听到一丝声响,那是两个微不足道的呼吸声,气息悠长缓慢,果然不同寻常!
蔡塞西与龙歆也来到附近,他们不敢上前,怕打草惊蛇。
白可飞确认了来者的方位,门的左右两边各站一人,几乎没有杀气,那他们应该不是想来行刺自己的,那目的只可能是跟踪。
看来他们幕后势力十分强大也很谨慎,派两个高手来却只是刺探,对她足够重视。
见时机差不多了,白可飞突然破门而出,年久失修的大门当然经不起她这一撞,当即木片四散纷飞。
门外两人吓了一跳,目标居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白可飞毫不犹豫,对其中一人痛下杀手,她只需留一人的命来盘问就行。
黑无名剑刃出鞘,寒光直指右边那灰衣人的咽喉。
“小心!”左边的黑衣人见状一把将他扑倒。
一道血线划过长空,剑刃扎入黑衣人背后,正中心脏。
这一剑出手之快,就连悠哲也叹为观止,想不到一个看起来那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