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复枫和南荣盈雪匆匆朝泰山之巅赶来。要说这泰山,历史悠久,此山更是被认为是东武城的一道屏障,越过此山,很快就能到达黄河,而黄河又被认为是东武城的另一道屏障。有此两道屏障,东武城崔氏善府,必是安然万分,不过千年之前的至厉,率领群魔,照样越过了泰山与黄河,直达东武城,幸好有崔氏善府之人出手相助,人世间才没有被彻底颠覆。
当年的贝州风三客,千年之前亦是尝到了被击破的滋味,一山一河,并不稳固,若逢上不同一般的魔灵,此山此河,便难再阻止,所以贝州风三客在封住牙耳后,利用泰山与黄河地形,在山河之间,构架出一道高深法阵——山河循环阵贝州风三客驰骋于黄河之上,飘然于泰山之巅,汲取北斗星光,激发大地灵脉,在泰山与黄河之间,分层布列,施术化法,演化成七十二道圣泉,待圣泉喷涌而出之日,便是山河循环阵开启之时。
不过,如此高深阵法,不能,也不会被轻易开启,并且此阵法一旦开启,必是气势万钧,天地动色,然而,随之此阵法亦将失效。而开启此阵法之秘密所在,与北斗七尊有关。
——陈复枫和南荣盈雪立在泰山不远处,见泰山之巅上一团灵光闪耀,心中大惊,二人忙纵身越近,落在泰山之巅,张眼望去,只见一片云雾飘然于间,若梦境一般…
石美,云美,一切都显得不同寻常。
只见那层云雾相绕间,隐隐浮出一道身影,陈复枫仔细望去,那不是时无崖吗?
陈复枫和盈雪纵身跃起,穿过那片云雾,靠近了时无崖,而时无崖双眼微合,盘膝而坐,坐于云雾之上却安安稳稳,若坐平川,而其头顶上飘浮着七颗玉石般的玲珑小石珠,此七颗小石珠便为那七颗星石——红枫星石,紫竹星石,白云星石,翠柳星石,黄雾星石,橙月星石,蓝烟星石。
七种星石,七种颜色,围成一圈,赫然显目。
时无崖感觉有人靠近,忙双手一挥,七颗星石同时落入了手中。随之时无崖睁开双眼,仔细一看,身前竟然站了两个人——陈复枫和南荣盈雪。
时无崖心中一惊,忙起身站起,道:“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陈复枫满脸怒色,厉声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时无崖眼珠一转,却面无愠色,身子一斜,跃到了山顶一块石头上,而陈复枫和南荣盈雪也跟了过来,只见时无崖轻轻一捋胡须,道:“前不久,我刚刚去了南域封魔谷,却一思量,我们有七星石却无七星锁魔笼,那还不是照样无法制服至魔牙耳,于是我便来到了这里,想办法探察出其中秘密。”
陈复枫怒道:“胡说!你根本就没去封魔谷,你也没想过要制服牙耳。”
听此,时无崖不觉厉声道:“陈复枫,难道你就是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吗?”
陈复枫道:“你身为长辈,却为老不尊,你去寻找星石,纯是为了据为己有,而置天下芸芸众生死于不顾。”
时无崖道:“当时,千丈真仙肯将唤星铃交给我,就是相信老夫了,难道你们怀疑千丈真仙不成?”
陈复枫越来越是气愤:“千丈真仙当时纯是无奈之举,否则又怎会把唤星铃交付于你。”
时无崖严肃道:“哼,陈复枫,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老夫早就去过封魔谷了,但是没有七星锁魔笼,根本就无济于事,老夫亦是伏魔心切,可是着急又有何用。”
陈复枫道:“哼,你还想欺骗我们,你根本就没去封魔谷。”
时无崖道:“你口口声声我没有去封魔谷,你又有什么证据?”
陈复枫道:“若你去了,那个赤发圣婆岂会不知。”
时无崖一脸轻蔑之色,道:“原来你是被那个赤发妖婆所蛊惑啊,她分明是从中作梗,想离间我们,妖魔之言,你竟然也相信。”
此时,南荣盈雪冷声道:“时总主,你身为当今修术之人,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你赶快把星石交给我们,为时不晚,我们也不想过多追究此事了。”
“哈哈。”时无崖却狂笑起来:“七星石是我历经万险,好不容易才找齐的,凭什么就这样交给你们。”
南荣盈雪道:“虽然七星石是你找到的,不过你寻找星石,只是为了一己之念,而我们却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
时无崖满脸不信之色,嘲笑道:“哈哈,笑死老夫了,你们如此凡俗之辈,竟大言不惭,敢妄称拯救天下苍生。”
陈复枫气愤道:“我不想给你浪费口舌了,你若不肯将星石交出来的话,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陈复枫,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竟敢对我如此无礼。”尚未说完,忽见时无崖起身一转,脚下那块石头砰然开裂,一片碎石尽朝陈复枫砸来。
陈复枫和南荣盈雪双手一舞,将那些碎石挡住,却见时无崖竟然俯身跃下,窜进了那片云雾之中,被云雾一遮,竟消失不见了。
“我们快去追。”陈复枫和盈雪急忙起身跃起,翱游在那片潮湿的云雾之间,却久久未能寻得时无崖身影。
孤峰高耸入云,云雾在峰顶穿梭,演化成一片云海。悬崖的石壁上,一棵山松,昂首挺立在石缝之间。
山高气寒,那棵山松却不屈不挠,迎面而笑。任由风吹雨淋,它自茁壮成长,经历万般磨砺,显得更是坚强了几分。
只见一身翠色的孤松,轻轻一摆,显得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