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在钱淀淀身旁忽然出现了一层寒霜。众位乞丐,见此大惊大骇,感觉全身一阵冰凉,双脚发麻,不觉倒在了地上。
只见钱淀淀身旁站着一位少年,手中带剑,却是并未出鞘。
阴二见此胆怯非常,惊惧十分,偷偷的看了一眼潘翻,随后大喊一声:“我们走!”地上的那些乞丐听此号令,急急爬起,狼狈的逃跑了。
而此时的钱淀淀一脸喜色,好似刚才挨打的并不是自己,笑道:“羽公子,真是你呀!”原来此人正是万慕堂的羽坚。羽坚那一日离开南荣轻雪,便四处转了转,择日准备返回万慕堂了,而今日在米衎城经过,正好看见大街到有人相斗,便急急赶了过来,仔细一看,竟是钱淀淀和潘翻与一群乞丐相斗,并且此时的钱淀淀处境十分危险,羽坚见此急忙出手相助。
只见羽坚道:“钱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钱淀淀道:“我们等一会儿再说吧,现在救人要紧!”
只见潘翻半躺在地上,一只手捂在伤口处,身上的衣服满是血色,而面色更是痛苦的很。潘翻见到羽坚,当然认出羽坚来了,只是心里一阵苦色,此人千不该万不该此时出现啊!
羽坚当然也是认出了潘翻,这不正是钱贯庄外那个小翻吗。
羽坚将潘翻扶起,然后在几个穴位上使劲一点,随即将其背起,大步走去了。
——
只见潘翻痛苦的躺在床上,而床边坐着一位老大夫,正认真的为潘翻把脉。
钱淀淀心急问道:“大夫,他没什么大碍吧?”
大夫道:“没事的,只是一点皮肉之伤,过几天就好了。”
这时却见潘翻用力的咳嗦了几下,更是痛苦的说道:“我…我没事。”而那位大夫斜眼看了看潘翻,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坐在了一个桌子旁,开了一副药单,然后又站起来向潘翻说道:“照着我所开的,吃上两三天药,自然就会没事了,不过以后少接触一些酒色之事吧,我刚才给你把脉发现…”这时潘翻又是大声咳嗦起来,让大夫无法继续说下去了,那位老大夫只好摇了摇头,走向了屋门。
羽坚手里拿着刚才大夫开的那份药单,说道:“我先去拿药了。”说完便匆匆走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了——钱淀淀和潘翻。
只见潘翻一副痛苦的表情,向坐在一边的淀淀说道:“钱小姐,这次让你受惊了,都是我不好。”
“不,小翻,是我连累了你。”
“钱小姐,这件事情,千万不可告诉奶奶呀!否则她会担心的。”
钱淀淀点了点头:“嗯,我明白。”
潘翻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钱小姐,恭喜你终于找到了羽公子了。”
钱淀淀嘴角不觉露出了一丝笑意:“嗯,我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他了,并且见他面色挺好,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看来小姐好是关心这位羽公子啊,相信他也定不会辜负小姐一片情意的。”
钱淀淀听见这话,两颊不禁泛起了红晕,忙道:“小翻你胡说什么了,我和他也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潘翻抬头看了看钱淀淀:“钱小姐,若我今日也突然不见了,你又会不会如此千辛万苦的四处寻找呢?”
“哎,小翻啊,你乱想什么了,你这不是现在在这吗,又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呀,再说刚才大夫不是说了吗,过上两三天你就没事了,小翻,你可不要再乱想了。”
“我是说如果,如果那群乞丐又找上门来,我恐怕真是抵不住了。”
钱淀淀却是并为紧张,而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道:“没事的,小翻,这不是还有羽公子吗,他是万慕堂的弟子,可不像我们这样只有三脚猫的功夫,有他在,我们再也不用害怕那些乞丐了。”
潘翻却是一脸失望的表情,慢慢道:“哦,那真是要感谢那这位羽公子了。”
——
天不觉黑了下来,潘翻却还是在那躺着,一天也没有吃多少东西,时不时的还痛苦咳嗦几声,显得十分难受。
羽坚和钱淀淀站在屋中,只见潘翻忽然说起了梦话:“小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说到这里停住了,好似睡着了。
羽坚看到此情形,不觉想起了自己曾经受伤时,也总是神志不清的乱说起梦话,只是自己没有说过“钱小姐”。
钱淀淀却不觉低了头,慢慢走了出去,羽坚也是随着跟出来了。
只见钱淀淀笑道:“羽公子,你没事了吧?”
“早就没事了,对了,钱小姐,以后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了,我感觉好不习惯啊!你直接叫我羽坚就好了。”
“嘿嘿,好啊,那我以后就直接叫你羽坚了,那么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小姐了。”
“哈哈,好,那我也就直接叫你,淀淀,好吧?对了钱小姐。”说到此,羽坚不觉用手捂了捂嘴,一时还真没有改过口来。羽坚继续道:“淀淀,你怎么和小翻在一起啊?”
“我是来…”说道这里,钱淀淀却停下了,心想:虽然爹爹狠心的将羽坚扔出了庄外,可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啊,又怎么能把父亲给“出卖”了啊,便改口道:“我是出来玩的,正好碰见了小翻,这小翻心地善良,人挺好的。”
羽坚道:“哦,那么今天你们和那些乞丐又是怎么回事啊?”
一提道那些乞丐,淀淀心里就生气:“哼!那群乞丐,表面看是乞丐,却简直是一群流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