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大人突然来到,还带了那么多的衙役,很显然,这是姜家有人去县城里请来的。 [杏潞推氤の牡热诵睦锒己芮宄,姜家这是不肯心甘情愿的接受众人的惩罚,所以才会让人去搬来知县大人这座大靠山s辛搜现县在这,今天就没人能够再为难姜家了?
但是不管如何,知县大人既然来了,众人就不能失礼。当下,齐长文带头,所有祠堂里的百姓全都跪下来,毕恭毕敬的给严知县磕头行礼。“草民等见过知县大人。”众人齐声道。
严知县摆摆手,“都起来吧。”
齐长文带头,众人这才全都起来。娇颜还在角落里,刚刚她也跪下了,这时从地上起来,伸手拍了拍衣裙上的灰,不由得撇了撇嘴。这个严知县,好大的架子啊。这么多人给他下跪行礼,他就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起来吧。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朝中的宰相呢,好大的官威。当初夏知县,可是从来不会这样的。
只是一件小事,却是可以看出来其中的差别。娇颜心中暗道,难怪人家都管这个严知县叫严扒皮呢。不冲着别的,就冲着刚刚这个架势,也看得出来,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据说从他任怀远县知县以来,百姓要交的税赋就比之前多了两三成。顾家的作坊,年年税赋都在上涨,比以前已经高了好几倍了。由此可见,这个什么严知县,绝对是个贪官。
娇颜躲在角落里,低着头小声的在那嘟囔着,旁边的绍远听见了,不由得偷偷笑了起来。他伸手扯了扯娇颜,低声道,“回家咱们再说,别让旁人听见了。”这丫头,爱念叨的毛病又出来了。
娇颜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然后就闭上嘴不说话了。
绍远伸手,悄悄地扯住了娇颜的手,然后在娇颜耳边说道,“姜平安不肯让你们给儿子医治,肯定里面有什么猫腻,待会儿一定要注意,别让他反口咬咱们一下子。”
娇颜眼神一凝,是啊,这明显就是不合常理,任谁家的父母在看到儿子受苦,也不会拒绝医生给医治的啊。这个姜平安,是想要做什么?从这个严知县的出现来看,姜平安还有姜家老太太刚刚那一番唱念做打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就是想等着严知县到来。难道,他们以为,严知县来到,姜开宇的事情就可以不再追究了么?
且不说娇颜和绍远两个在角落里低声议论,猜测姜平安的用意。只说祠堂正中,此时严知县已经端坐在椅子之上,然后让齐长文等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坐下了,剩下的人,则全都是站着。
“本官此次前来,乃是听说,有人在青山村私设公堂,草菅人命。大齐朝律法森严,更有各级衙门处理事务,百姓有任何纠纷,都该去衙门,由本官决断,怎可私底下擅自决定他人生死?尔等如此作为,是把朝廷律法看成儿戏,实在是荒唐。”严知县端坐椅子之上,面沉如水,目光扫了众人一下,然后沉声喝问道,“哪个给尔等这样大的胆子?”
自古以来,百姓是怕官的,在普通百姓的眼里,当官的,那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那是站在云端需要抬头仰望的人。而现在,传说中的知县大老爷,就在大家伙的面前。众人就觉得,眼前那知县大老爷一身官服,威风凛凛,简直就能晃花了眼睛。面对知县的喝问,有的人那腿就忍不住的想要弯下去,更不用说顺顺当当的说话了。
齐长文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面对严知县,当然不会像是别人那样畏畏缩缩的,当下齐长文便站了起来,“大人,草民是青山村的村长,今天这事,也不是什么私设公堂。只是村子里出了事情,大家伙总得聚在一起商议商议,看看事情如何解决啊。”
齐长文当下便把村子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才道,“大人,出了这种事情,那就是好说不好听。草民等人的意思,自然是能在村子里解决,就不要传扬道外面去。不然的话,不光是姜家脸上无光,就是整个青山村的人,也是要被人笑话的。”
“这种事情一旦传扬开来,别的且不说,以后青山村的闺女,还要如何说亲事?旁人会不会说些什么?这种事情,总得大家伙拿出个意见来吧?难道,啥意见没有,就要冒冒失失的去县衙告状不成?”齐长文并不怕严知县,站在那里,身子挺的笔直,目光也丝毫不回避,面容严肃的说道。
“这种事情,跟杀人放火不同,这个是危害名声的,尤其是村子里女人的名声。别说是村子了,就是哪家哪户出来这中事情,也是能捂着就捂着,可是没有大张旗鼓跑出去宣扬的。大人难道觉得,草民等还应该一路敲锣打鼓的去县衙,把这些事情全都摆在全县百姓的面前说一说么?草民等,可是没这个脸。”
“至于说什么草菅人命,更是乱说了。姜开宇还在这儿呢,谁也没有对他怎么样,大家伙只是商议,如何处理这件事而已,并没有哪个真的动手要杀了姜开宇。”齐长文也算得上是一只老狐狸了,他才不会让严知县把这样一顶大帽子扣在众人头上呢。
面对齐长文的辩驳,严知县也是一时无语应对。人家说的对啊,这种事情,哪里好大肆宣扬,当然要悄悄的解决了。严知县瞪了一眼姜平安,心中也是有些恼火,这个姜家怎么这么不靠谱啊。儿子如此荒唐,竟然还想着让自己来帮忙解决,真是可恶。
可是,他今天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