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侯的,是太平镇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侯家的夫人,跟怀远县的县丞夫人是亲姐妹。以前这个刘县丞在县衙里就是一个小吏,后来夏知县走了,把原本的主簿也带走了。严县丞上来,就想办法托了关系,把这个姓刘的,一步步从小吏到主簿再到县丞的提了上来。
侯家原本就挺牛哄的,又有了这样的靠山,那还了得?据说现在,在太平镇上,也是惹得很多人家不满。只是如今这刘县丞跟严知县打得火热,二人在怀远县也算是一手遮天了,很多人都畏惧侯家背后的势力,敢怒不敢言而已。
顾家的织坊,在怀远县是出了名的,刘县丞看了很是眼热。一直都捅咕着严知县,想要给姑承勇使绊子,最好是能够让他们也在织坊里参一股才好。可是顾承勇根本就不搭理这个茬儿,刘县丞就跟姐夫商议了一下,打算是他们也开一个这样的织坊算了。
侯家有钱,刘家有势力,做个什么买卖之类的倒是容易,但是关键问题,是技术。顾家纺织的技术别人学不到,这个才是最不好弄的。侯家想了不少办法,想要从织坊挖走几个技术好的女工。结果仔细打听之后才发现,女工在织坊里只负责织布,至于每一种花样是如何排布的,根本不归她们管,都是青莲雪梅等人提前设置好的。
雪梅是顾家的媳妇,这个肯定是挖不走,至于青莲么,倒是还说定有可为。就这样,侯家想办法找到了罗氏,然后跟罗氏提起来了这件亲事。罗氏自然是大喜过望的,于是就去找了顾家商议,不想被娇颜毫不客气的给撅了回来。之后,他们也还是没死心,一直在找机会下手。
好不容易赶上了月瑶成亲,罗氏心中有了计较,就跟这姓侯的,还有那个刘媒婆定了这么一计。本来算的都挺好,就寻思着只要候老爷得手了,这件事就手拿把掐,谁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可是哪成想,半路上杀出个大柱来,就把他们所有的计划全都给破坏了。
这个姓侯的既然是靠着夫人娘家的势力,行事上自然就得多加小心。这一次为了青莲而出门的,他也没敢带人。生怕家里那些小子嘴不严,最后把事情给泄露了,所以就只身一人来了哨口镇。他原本想的不错,得手以后,先把青莲另外养起来。等着织坊那边有了头绪之后,再回去跟妻子说。妻子看在织坊挣钱的份上,就不会跟他计较又整回家一个小妾的事情。
大柱当时就是几拳头把姓侯的给打晕过去了,等他们走了没多长时间,姓侯的就醒了过来。之后他就立即赶回了太平镇,带着人直接来找罗氏算账了。后来罗氏为了推脱责任,就把青莲是被顾家人救走,现在在顾家的事情说了。姓侯的一听,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顾家找麻烦。
“姓顾的,你痛快儿的把青莲和那个什么叫大柱的给我交出来,咱们就啥事儿没有,不然的话,有你的好果子吃。”姓侯的这样叫喊道。
看着眼前这个趾高气昂,牛气冲天的人,顾承勇一声冷笑,“你管我要人?你凭什么?青莲是我们顾家的奴婢,她的生死都在我的手里,更遑论是婚嫁了。你来问我要人,那我还要问问你呢。你们设计圈套意图染指青莲,用那样下三滥的手段,你这是看着我顾家好欺负不成?”
姓侯的被顾承勇噎了个够呛,当即脸色就变红了。其实他原本就不占理的,找上门来,一个是仗着自己带的人多,另一个也是仗着自己身后的势力。可是没想到顾承勇根本就不给面子,这个让他很是郁闷。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跟县丞大人家有亲戚,你要是惹了我,我保管让你们老顾家在怀远县混不下去。”姓侯的没办法,只好亮出了自己的背景。
顾承勇一听这个,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算是看出来了,怀远县的县丞,果然是个权利通天的位子啊。为什么每一次,都有人会拿着县丞大人来说事儿呢?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县丞的头上还有知县、知府么?更不用说,还有京城里那些吏部的官员,每一个都能压死这一个小小的县丞呢。”
顾承勇很是搞不懂,究竟是小地方的人见识太少,还是这县丞的位子的确是位高权重?顾家已经都遇上好几回,借着是什么县丞大人家的亲戚来说事儿的了。这个,真是让人很无奈,真的就以为,顾家奈何不了一个县丞么?
“哼,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好好打听打听吧。别说是一个县丞,就是知县又如何?为官者不能为百姓做主,而是放任亲戚为祸乡里,那这个官也就做不长了。姜平远的例子就在眼前,那还是个知县呢,又如何?”顾承勇板下脸来,哼了一声。
姓侯的原本以为,搬出县丞大人来,会让顾承勇心中有所畏惧,然后肯把青莲交出来。不想,顾承勇却是根本就不买账,反而还教训了他一通。
姓侯的这几年在太平镇横行霸道惯了,还真是没吃过这样的亏,心里一口气下不去,当即就喊道,“好啊,我给你脸你不要,非得让我动粗是不是?好啊,那咱们就试试。来啊,动手,今天给我打进去,把青莲抢回家去,老爷我重重有赏。”
说话间,这身后的四五十人就各自抡着棍棒往前来,就要跟顾承勇动手。顾承勇身后,文修文齐等人,这时也几步上前,气势丝毫不输给对方,就这么跟对方较上劲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还敢跑到我们青山村的地盘上来撒野了?他娘了个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