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疼痛，好像是细细的丝线勒在了心脏上，疼的纤细而绵长。
***
慕北安的公寓，唐念不是第一次来，一进门，唐念直接去沙发上，躺下就睡泗。
柔软的真皮沙发又大又宽，足够她安睡唐。
慕北安关了房门，看唐念躺在沙发上，又上楼去给唐念拿了被子来，刚铺下，唐念立刻抱住被子蜷缩在里面，似乎难得舒坦，睁开眼来迷蒙的看他一眼，只说两个字：“好亮。”
是头顶的灯光太亮，慕北安急忙过去关上了，只开了一盏小小的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硕大的落地窗外面，映照着城市的夜景。
慕北安过来看，唐念已经睡着，长长的睫毛闭合着，说不出的美好。
如果不是今天他也去了酒吧，又正好在外面走着，如果没有遇到她，她会去哪里？在路上乱晃，被人带回家也会像现在这样坦然自若，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就睡着？
慕北安的呼吸有些乱了，她就在这里，跟他在一个时空，安安静静的睡着，他知道她是喝了一点酒，身上有淡淡的酒精的味道，还合着她身上的一点幽香，丝丝袅袅。
他呼吸一下子急促，干脆走到落地窗前站着，看夜景。
夜色凄迷，这所城市从高处望下去，美不胜收，平日里，他只要多看看这景色，总会心静下来一些，而现在，怎么都无法平静。
心里好像有一个湖，掀起惊天巨浪。
慕北安走回沙发面前，蹲身下来，唐念是躺在沙发上，视线几乎就跟他平齐，他看着唐念。
“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怕我克制不住做点什么？我都怕，你倒是睡的好。”慕北安低声，伸手出去，轻轻抚过唐念的脸颊。
唐念一点不知觉。
“你再这么傻，我可要不客气！”慕北安声音有些笑意，指尖划过唐念的下巴的地方。
末了，还是收回了手。
“你脸上都有泪痕了，也就你自己不知道。”慕北安看着她的脸颊，她眼底的地方，微微有一点水浸过的痕迹。
慕北安俯身下去，吻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的一下，飞快就分开。
转过身，慕北安直接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情，眼底有些柔和。
***
唐念醒过来，头疼欲裂，身上的骨头每一寸都疼，尤其是膝盖的地方，睁开眼，看了几秒天花板，坐起来，一时想不起来这是哪里。
一扭头，看见旁边沙发上躺着的慕北安，才恍然记起，昨天她是喝醉了，遇到了慕北安，这里是慕北安的公寓。
唐念起来，去洗手间里洗脸，水触手就是温热，洗完脸出来，慕北安才醒，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我骨头疼，疼的厉害，头也疼。”唐念说一句，揉着胳膊。
“你昨天就穿一件风衣在外面跑，骨头不疼才奇怪，以后多穿点衣服，宿醉都会头疼，喝点热水。”慕北安穿着睡衣，去茶几上倒了一杯热水给唐念。
“我昨天没发酒疯吧？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好像有人跟我搭讪，后来又到大马路上，然后遇到你。”唐念一手揉着头，一手接过慕北安递过来的杯子，喝一口热水，头疼好像还真能舒缓一点。
“有，发酒疯，过马路玩，差点连累我也被撞死。”慕北安声音里也听不出玩笑还是真实，凑着过来，给自己也倒一杯热水：“不过最疯的，是竟然跟我回家，我也是个男人，我，很危险……”
“好好含着。”慕北安飞快的劈手过来接了体温计，递着到唐念的唇边，看唐念含住了才松手，又给唐念掖了掖被子。
好像，生怕她吹到一点风就病重了。
唐念含着体温计坐好，认认真真的坐着，脑子里想其他的事情。
好像自己每一次有事，都能遇到慕北安，这样的几率未免太奇妙，如果只是寻常遇到，怎么可能？
就好像，慕北安总是在她快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她，每次都懒洋洋，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可每次都说是路过她公司附近，又无聊，带她去吃点好吃的，或者是厚脸皮的赖着唐念，说唐念吃了他那么多顿，要唐念请他，最后他又自己付了帐。
下一次，周而复始。
可唐念不想深究，心里猜得到是为什么，只是不愿意说破，大家还能维持一个朋友的关系。
他也好像收敛，两个人相处其实很愉快，她从来在慕北安面前没一点压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慕北安也是放任自流的样子，看着她胡闹也不介意。
他的优点太多，这样看过去，他的侧脸棱角分明，是那种好看到不可思议的脸孔，只是一件衬衫，穿戴整齐的时候衣冠楚楚，解开两颗扣子就放浪不羁，都是最招女孩喜欢的模样。
……
“十五分钟了，张嘴。”慕北安过来她旁边坐下，伸手握住体温计的另外一边。
唐念张嘴，想伸手看看体温计上的刻度，刚伸出手就被慕北安按下了。
慕北安自己看着体温计，低声：“没发烧，可你的脸明明很烫。”
唐念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抬头，看见慕北安正在看她。
“唐念，你为什么脸会发烫？”慕北安唇角噙着笑意，一只手撑着在沙发扶手上，将她锁在沙发和他之间，欺的近了，眼底也是笑。
眸子里，几乎是能醉人。
这样丝丝的温度透过来，他刚刚洗了澡，身上沐浴露清新湿润的香气，领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