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血腥的味道挥之不去,墙壁上,血液还是鲜红,沒有干枯,甚至,还在顺着墙体向下流。
走廊天花板上的灯泡,微微摇晃着,甚至有几只灯泡也溅上了鲜红的血液。
光线更加昏暗了,战斗的气焰似乎已经满满消散。
二十几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人在惨叫,有人在呻、吟,有人在气喘吁吁,而有的人,甚至已经连呼吸都停止了。
叶少枫从对方的身体里抽出甩刺,一股鲜血一下子蹿溅出來。
孔建华身边最后的一个小弟,也已经被叶少枫捅倒在地上。虽然,叶少枫沒有下狠手杀了他,但是,他这辈子,都别想在爬起來,像健康人一样走路了。
混黑道有什么好,混出头了,也是在阴沟里仰望蓝天,混不出头,就会早早的阴沟里翻船。
一个个小痞子们倒下了,他们还沒有混出头,就已经倒在了阴沟里,孔建华付给他们的钱,沒有让他们有机会挥霍,甚至,为了那笔钱,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叶少枫解决了他这边的十几个人。
李鑫那边,依旧文若泰山,枪口对着眼前的那几个痞子。
痞子不敢动,李鑫也不动,眼神中带着挑衅,但是痞子只能任凭李鑫的讥讽。
他们知道,李鑫的枪威力有多大,他们不想死,他们不敢想象,铁砂子钻进皮肤里,钻机鸡把里,甚至钻进眼珠子里是什么感觉,他们不想尝试,也不敢尝试。
几个小痞子面对着这杆猎枪,腿脚都开始打哆嗦了,他们跑不了,也冲不了,只能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枪口,看着李鑫那只扣着扳机的手指。
李鑫额头上有了汗水,这是他第一次拿着枪崩人,心里有压力,第一次开枪,打趴下几个人,当他看到血染一墙的时候,又兴奋,又紧张。
被他一枪打倒的五个人里,还有几个人在轻轻的嘶吟,而有一个,往上翻着白眼,奄奄一息了。
李鑫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杀人了,在开枪那一刹那,他沒想那么多,甚至,看到对方一下子倒了一片的时候,他甚至还非常兴奋。
但是,此刻,李鑫看着眼前站着的人,看自己时候那种仿佛见了阎王一样惊悚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痛苦的呻、吟,甚至,看到那个翻着白要死了的家伙,这些场景,让李鑫开始紧张了。
全身微微颤抖,手心滚烫,汗水不仅仅从额头沁出來,手心里,腋窝下,都有汗水。
有时候,流汗,比流血,更让人煎熬。
叶少枫回头看了一眼李鑫,知道这小子现在心情很亢奋,但是亢奋之中,又非常紧张,这样时间要是拖长了,说不定会有更多的意外发生。
叶少枫也不耽误了,踩着被自己捅倒痞子的身体,走到孔建华面前。
孔建华大为惊慌,摇着轮椅就要跑,但是,他这速度根本就跑不了。
刚要掉头,沒有移动几步,叶少枫大步上去,一脚丫子踹在轮椅上,孔建华一下子从轮椅上翻滚下來,人仰马翻。
趴在地上,努力的想爬起來,但是,身上的伤还沒有痊愈,再加上摔这一下,养了这么多天,似乎有功亏一篑了。
叶少枫走上去一脚踩着他的后背,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
然后攥着甩刺,一刺捅进孔建华的手掌里。
右掌的手骨被锋利的刺刃穿透,筋脉血管尽断,匕首抽出來,鲜血也跟着溅出來,留在手掌的伤口好像是一个开了阀门的水龙头,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这下戳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孔建华本能的惨叫一声,这一惨叫,紧紧牵扯面部皮肤。
脸巴子上还沒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一下子有全部裂开,裹在脸上的那层医用白纱布,迅速被面部的鲜血染红。
叶少枫用力跺在孔建华的身上,弓着腰,,今天我來,就是來血洗你场子的,我要让江湖的人知道,惹到我叶少枫的下场,你当初敢找人砸我场子,我就让你家破人亡!”
叶少枫正说着,突然,最里面的一扇房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哭丧着从里面冲出來,一下子跪在叶少枫面前,痛哭着说道:“这位大哥,这位大哥,放了我建华吧!求你了,放了他吧!别杀他,你要什么我们都给!”
孔建华已经说不出话來了,他现在只知道疼,脸上疼,手上疼,全身上下,都在疼,好像是成百上万只的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血肉和骨骼。
叶少枫看了这个妇女一眼。虽然心中有同情有惋惜,但是,这些情感,不足以让他对孔建华心慈手软。
“不杀他,可以啊!给我一样东西,我就放了你们!”叶少枫说道。
“你说,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给你!”妇女痛苦的说道。
这个女人被吓坏了,她从來沒有见过自己的老公被打的这么惨,更沒见过,想叶少枫、李鑫这样,狠毒的男人。
黑社会,不好混啊!无毒不丈夫,想要混下去,不仅仅拳头要硬,你还必须要狠,叶少枫不会留情,因为他始终记得自己的老首长说的那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要那串翡翠项链,我知道,你们这里有的!”叶少枫说道。
“翡翠项链!”妇人脸色突变,她也是个看宝的行家,她当然知道这个翡翠项链的真正价值。
当初收到这个宝物的时候,只花了她几万块钱,为此,她兴奋了好几天。
但是,沒想到,这个价值连城的宝贝,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