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月的精心调养李宽的身体已经完全复原了,长孙皇后十分感激李宽的真心帮助,因此对李宽是关怀备至,嘘寒问暖。让李宽感到奇怪的是不但李渊有大批的赏赐,就连李世民也是以各种理由加以赏赐。李宽不知道为什么。长孙皇后却是明白的,李世民觉得李宽是真心帮助李承乾,甚至还把一个功劳让给了李承乾。而无法得到表彰,所以李世民才用各种赏赐作为补偿。
在长孙皇后安排和示意下,最近李承乾对李宽亲近多了,不但时常一起读书。闲暇时两人还经常一起聊天并且一起谈论时政,在李宽潜移默化的教导下,李承乾相交以前已经成熟和稳定多了。这些都被长孙皇后看在眼中,对于李承乾和李宽的表现,长孙皇后是感到欣慰。
承庆殿,李世民正坐在榻上,太子李承乾、楚王李宽、蜀王李恪、魏王李泰、齐王李佑等几个皇子都已经先到了,跪坐在父亲的对面,李世民皱着眉头思虑了半晌之后,抬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几个儿子,开口说道:“今儿个朕把你们召来,是要考校一下你们的学业。”此话一出,齐王李佑的脸色首先就紧张了起来,因为在诸位皇子中,他是最读书不好的一个,每一次李世民校考诸皇子学业,他都会被痛斥一顿。
李世民注意到了李佑的表情,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今日朕不考校你们的诗书文章,便考校一下时政吧!突厥连年犯我边廷,掳我子民,向我们索贡,你们说说看,如果由你们做主,这件事情该如何应对?”
没想到这次考校功课的题目不是经书,李佑的脸色松弛了一些,而李泰却显得有些失望,李世民要考时政,这并不是他的专长。
蜀王李恪抢先道:“这些年胡寇屡屡犯边,杀我人民,掳我牲畜,边境各州苦不堪言,盼天兵北伐如盼日拨云霓。突厥犯边每每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父皇若遣劲旅一支与颉利老贼决一死战!儿臣愿再做一回监军。”
李泰瞧在眼里,忙一叩首慷慨激昂的说:“胡寇猖狂之极,我大唐已经不能再忍下去了。儿臣愿随大军出征,儿臣的手虽无缚鸡之力,但总可以呐喊几声,以助军威!”
李佑和其他几个皇子也异口同声地说道:“父皇,请派兵讨贼吧。”
李世民还有想到的是李格接下来却说道:“但是儿臣以为眼下不能与颉利决战!”
李泰李佑等几个刚才皇子都有一种被戏耍的感。
李世民看了李恪一眼问道:“你的理由是什么?”
李恪答道:“儿臣近些日子常去长安马市,近日那里的胡马甚贱,上等的骏马竟卖到两千钱一匹,不及往年一半,儿臣从胡商那里了解到近两年草原风调雨顺,草盛马肥,由此可以推知颉利军兵马甚壮,而我军素缺良马,故儿臣以为眼下养精蓄锐,避敌锋芒,方为上策。”
李世民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说了一句:“那你且说说如何养精蓄锐,什么才是真正的上策,如何能让我大唐军队的战斗力,胜过颉利的骑兵。”
李世民接连几个问题算是把李恪给难住了,他虽然聪慧,但毕竟涉世未深,于小节处,看的通透,于大节处却不甚了解,思虑了片刻之后,道:“若是让我大唐的军力胜过突厥,儿臣以为,当~~~~~~大力推行马政,方是正理!”
李世民面色不变,沉吟片刻道:“说的倒也中正!”言外之意便是李恪虽然说的在理,但是却也不是十分满意,心中对这几个儿子微微有些失望。李世民对李恪的态度,让一旁的李泰有些不快,这位魏王开口说道:“三哥之言虽有些道理,但是这打仗不光凭马力,更要靠勇气,当年父皇初继大统,以数万人马迎战颉利的二十万铁骑,不也将他挡在长安城外吗?”
李恪看看李泰回应道:“渭桥之战只不过是一场侥胜,咱们可不能因为有了这场胜利,每打一仗都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侥幸上呀!眼下我军刚经历了云中苦战,选择这样一个时机与敌决战,岂不正中颉利的下怀?”兄弟俩一番舌战之后,都看着太宗,等着他的裁决。李世民看着李恪问道:“那颉利屡屡犯边之辱,就让朕忍下不成?”
李恪觉察到太宗对自己方才的话还是满意的,便大了胆子回答道:“小小的屈辱,怎能和整个大唐江山相比,咱们万万不能因小失大。今日忍一时之辱,正是为了来日北伐一举成功啊!”
李世民抬起头来对李承乾和李宽说:“太子和宽儿为何一语不发?”
李承乾说道:“父皇,儿臣与二弟前些日子,曾经有过一次交谈,谈过一些有关于马政的事情。”
“哦,那你们是怎么谈得,有什么结果吗”李世民饶有兴趣地问着。
“不是专门谈的马政,只是慢慢谈到了而以,所以不是很详细。”李宽说。
“那就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你们姑且说之,朕姑且听之。”
说到这儿,太宗将目光转向李承乾,加重语气说道:“在朕这里,你们可以畅所欲言。”
“是,儿臣明白。”李承乾说完后,看了一下李宽,意思是征询一下谁先说。
李宽明白李承乾的意思。笑了笑说道:“太子殿下,你只管说,有什么遗漏的,臣帮你补充。”
李承乾整了整衣官。面带正色的说道;“汉朝时期,北方的边患源自匈奴骑兵不停的袭扰。为了彻底清除边患,汉朝自开国皇帝刘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