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大雪终于停了。李宽回来时,在府门口的青石凳上坐了坐,看着自己的府邸像是一个幽静的小巷。这个下午的阳光还不错,暖洋洋的洒在这片府邸里。一个个的院落、屋门鳞次栉比,几棵老树点缀在青墙间,偶尔有人过去,对他恭敬的施礼问安。
现在燕王府中新添置不少仆人,有很多人李宽都是不认识的,作为这个府邸的男主人其实也不必都认识。李宽听见府门外传过来车水马龙的声音。把头转了过去静静地看着,心中却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但一种异样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东西,连李宽自己都说不清楚。
李宽一路回到萧若芷的小院,这里安安静静的,显示出一种安详宁静的没。萧若芷穿着一身绿色长裙坐在屋中看书,一侧的二楼上有人影闪动,大概是玉霜和玉贞在整理些东西。看见了李宽的身影,萧若芷露齿一笑说道:“殿下回来了”。
李宽没有说话,向萧若芷淡淡地一笑后走了过来。那边萧若芷看见李宽的样子,已经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拉住了李宽说道:“殿下,早上的事情,您不打算和妾身说说嘛”。看见萧若芷充满八卦的表情,摇摇头:“你呀。不就是沐浴了一次吗。多大的事情,还值得你这样追问”
“殿下不实诚”萧若芷含蓄地笑起来。李宽叹了口气说道:“你看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误解,我一直在外面忙了,咳,昨日忙了一个上午,晚上有些乏了懒得动,所以早上才沐浴,你还说我不实诚……”对于李宽的狡辩,萧若芷笑了笑,随后低下头:“殿下早上明明是故意的”。
“哪有,确实昨天晚上十分懒得动……”
在这件事情上两人也算是知根知底,知道李宽没有说实话的意思。/萧若芷看了李宽一眼,微微有些迟疑,片刻又笑道:“不过,妾身真的有些嫉妒如诗了,嫉妒殿下待如诗比待妾身还好……”只是自与李宽在结婚以来,萧若芷第一次表现出自己的小心眼。
“有吗?”
萧若芷没有说话,却把身子依偎在李宽的怀中。准确地说萧若芷现在只表达出自己部分的心思,嫉妒之情当然是有的,好奇和担心的成分却也不小。李宽平时并没把自己标榜恪守立法的正人君子,但也是有自己行为方式和习惯。早上的事情要是放在别人那里根本不是什么事情,甚至连fēng_liú韵事都算不上。
但这样的事情放在李宽身上,多少有些反常,李宽对于性生活很有规律,并不放纵自己的生活。因为他坚信健康而又规律的生活,是长寿的保证和前提。也恰恰是因为这样,今天李宽的反常行为才会使萧若芷产生担心和忧虑。就像素食主义者,突然一天没有原因的开始吃肉了,这绝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若芷别担心,早上的事情,是为夫一时的心血来潮,不是有别的意思”李宽一边轻声说着话安慰着,一边抚摸着萧若芷的秀发。毕竟结为夫妻好几年了,李宽和萧若芷已经有了默契,夫妻间的默契。有时候不用说话,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对方就猜出自己的想法和心思。
今天的事情,李宽清楚是什么原因,嫉妒之说不过是萧若芷的说辞,真正的原因是当局者迷。萧若芷在结婚以后,便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自己和这个家上面了。这几年自己走的不顺,萧若芷表面上好像什么没有帮过李宽的事情,只有李宽明白萧若芷为自己付出有多大。
“今天妾身在这里细想几年以来的事情。妾身知道在余杭的时候,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好,也是为了朝廷好。那是殿下的心血,让妾身没有想的是,后来又出了那样的变故,在殿下削爵罢官的那些日子里,妾身真是觉得主心骨都没有了。现在,现在好多了……”萧若芷的心思既然被点破了,索性就说了出来,可说着说着她又开始顾及李宽的感受了。
“若芷,今日把话都说道这里,就话说开了,免得你还有为此事做无味的苦恼”。萧若芷听了李宽的话微微赧然,在夫君的怀中点了点头。“为夫当然知道世事无绝对。回想当初在余杭,做出决定之时,也曾预料过有这样的结果,或者成功或者失败,为夫到现在也没有为当初的决定后悔过,毕竟能救下几十万的百姓,也是好事”。
“只是……”李宽顿了顿,“为夫却忽略了你的感受,真是不应该,都是为夫没有周到,是为夫的错”。萧若芷现在终于释怀了,心情也就跟着轻松了下来,眼泪却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她发现自己夫君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将强,还要豁达。毕竟在那样的打击下,没有几个人能真正走出了,大多数人要不颓废下去,要不就是终身活在阴影中,不能自拔。放纵****是自我放弃的一种表现形式,所以萧若芷才会担心李宽的现状。
“殿下,做出决定的时候紧张不?”萧若芷抹着眼泪,显露出自己真正八卦的一面。“呃,为夫又不是诸葛武侯,能掐会算,做出对策的时候,紧张肯定也会有的”李宽回想着自己当时的情绪,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呢,适当的紧张有助于集中注意力”。
萧若芷抬起头望着他:“殿下真是比谁都镇定了”话语之中,对于这份镇定,似乎这里面还参杂着些许的嫉妒之意。
“呵……”
“殿下是准备这样一直下去吗”
李宽点点头,很随意说道:“为夫显然不是从政这块料,有目共睹”看着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