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本官便将这贼酋交给你处置。听闻东厂、锦衣卫有数十种刑法,我手下那群不成材的一直想见识一下,公公可以随意调教这厮。只要不弄死、弄残废就可以!”
听了守汉开了口子,王德化不由得喜出望外,“大人放心!这次虽然跟随咱家南下的不是什么好手,这长清又没有那么齐全的刑具,不过,咱家照样能够调理的这贼酋欲仙欲死!而且都是皮外伤。不会伤筋动骨!”
命人将杜度押到大牢之中严加看管。王德化兴冲冲的去挑选好手准备对杜度用刑自不待言。
“大人,我们如今阵斩岳托,生俘杜度,战果自万历朝平定杨应龙以来可谓宏大之极。不知大人下一步如何打算?”
王承恩小心翼翼的询问守汉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阵斩满洲正红旗奴酋岳托。更生擒努尔哈赤长孙。伪镶红旗满洲旗主安平贝勒杜度。可谓是惊世奇功。他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奴仆,自觉有义务为冲在摸清楚守汉的底细也好进行封赏。
“公公,如今仗还没有打完。各处战果还未曾统计清楚,此时便说这些,是否有些过于早了?”
守汉打了一个漂亮的太极拳,将王承恩的问话轻轻的搪塞过去。
王承恩久历宫廷,见过太多的风浪,但是近几日所经历的却超过了他之前几十年经过的事。如此大捷,将入寇的东奴两个满洲旗主一死一生擒,更是将随同入关的蒙古八旗打得几乎全军覆没,这样的战果,换了别人,只怕早就大吹特吹了,如何还说仗还未打完?
“本官的意思,长清之战的战果尚未统计清楚,我军伤亡情况也未曾统计上来,如何擅自便说之后该当如何?”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光明正大,王承恩也不好再问,只得悻悻的跟着守汉回大堂去。
大堂之上,李沛霆、王宝等人正在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热火朝天的统计着杀敌和缴获的各类数字。
不过,令守汉很高兴的是,从莱州方向又赶来了千余兵马,同时运来了数百车辎重粮草等物,大大的缓解了手中兵力不足的困境。
这些护送辎重前来的兵马,除了带了七八个漕帮当地的龙头、香主之类的角色来见守汉之外,更带了一千多颗军功首级。
沿着大清河一路行来,漕帮因为与南中军有着多年来共同发财的密切关系,冒着兵荒马乱的危险,召集了手中的几千名帮众,沿着河道破冰前行,一路背纤拖曳大船,或者是帮助雇佣车辆提供骡马运输。
“只可惜,我们晚到了一天,如果及时赶到了,也可以赶上杀鞑子了!”那营官听说大战刚刚打完,不由得顿足捶胸,为自己丧失了一次绝好的立功机会而懊悔。
负责点收完他们所押运来的粮草弹药等各类补给品,王宝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们日夜兼程,顶风冒雪将辎重运到,这个功劳不比战场破敌,斩将夺旗小,甚至更大。何况,你们沿途也有斩获,不是也收获了千余颗首级?”
“总办大人!”营官跳起来辩白,“那些都是沿途来骚扰,意图抢夺我军粮草补给的小股匪徒,唤作什么,唤作什么?”
“这些都是闻香教的教匪。”
一名漕帮的香主从旁为营官解围。
自从天启二年(1622)徐鸿儒在山东组织教众起事造反,自称中兴福烈帝建元“大乘兴胜”,很快被镇压下去之后,闻香教的开山祖师王森的子孙们便复闻香教改称为大乘教清茶门,以逃避素来名声不好历史评价不高的魏忠贤所控制的明朝政权的打击。不过,百姓和江湖中人却仍旧习惯称呼他们为闻香教。
“对!就是这些教匪!居然敢打咱们的主意!可笑的是,打仗之前还要念佛号和符水,乱糟糟的冲过来。兄弟们一排火铳打过去,便倒下一片,之后漕帮的兄弟们和咱们一道冲上去,便有了这些军功首级!”
好言嘉勉了几句,营官领着手下人兴高采烈的去营房安顿,接替那些在外战斗了一天的兄弟们。让他们得到恢复体力的时间。
杀敌缴获和自身伤亡情况还在统计。
“此战我军共斩首东奴、鞑奴首级四千七百五十五级。生俘东奴、鞑奴贼一千七百五十人,内奴重甲死兵四百五十余人,旗丁七百五十余人,余者为旗中余丁和包衣阿哈、随军杂役等属。缴获盔甲三千余副,战马二千余匹,骡马三千余匹,军械车辆辎重无算。”
“我军各部生俘伪清正白旗、镶白旗两部包衣三千余人,据俘虏供称,他们系山海镇、宁远镇、蓟镇、玉田镇等处关宁军,于鸡泽战役中被俘。充当伪清包衣。要求我们给予他们大明官军待遇。并发放军饷粮草饮食。或将他们送往德州援剿总兵祖宽处。”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到了极致的!
守汉被关宁军的言论气得不怒反笑。
不管怎么说,这场战斗收获是巨大的,岳托和杜度带到长清来的二千多两红旗满洲、五千八旗蒙古基本上全都葬送于此。就连两白旗派来给他助威的几十个包衣牛录的一万多人也被击溃。俘虏!就连岳托和杜度本人。也难以逃脱被杀死、俘虏的命运。
这一仗。对于建奴而言,绝对是自努尔哈赤起兵以来最惨重的一次失败。就算在济南和保定、沈阳等处还有两红旗的兵马人口,但是几年之内这两个满洲旗也是元气大伤了!
不过。杀敌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