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们知道楚霏儿是怎么死的吗?是我亲手杀的!右相,你这个老狐狸,你勾结月蚀宫将我们所有人全部拉入万劫不复之地,如今你还假惺惺的又来污蔑云诗诗!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这般贼喊捉贼!”虽然百思罂坐在这里,但是皇甫冰却一点也不曾将她供出,看来这百思罂确实有些手段。
皇甫冰说的话,众人只信个八**九,毕竟这事儿太过于玄乎,不能仅凭一人所言就妄下结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云诗诗若是再不出来说两句,那就对不起皇甫冰苦口婆心浪费了这么多的口水了。
“皇兄,不知您意下如何啊?”云诗诗的声音很是清脆,在整个大殿里绕梁,瞬间将所有人的思绪都拉回了现实。
楚霏儿诬害云诗诗的事情,秦然是知道的,但是楚亦桓勾结月蚀宫启动三目红棺阵的事情,他却是不知。若此时属实,他自然容不得楚亦桓,云诗诗虽然可恶,但楚亦桓这罪行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他西羽的国力,必然会将其扼杀。
秦然黑着一张脸,淡问:“右相,皇甫世子所言可属实?”
楚亦桓怎么也想不到这事情搞来搞去居然将他自己搅了进来,这……他偷偷的瞅了一眼坐在上位的百思罂,见她面色依旧温婉,便也不敢多言,只咬牙道:“皇上,这人头太过于诡异,莫不是什么巫蛊之术?还望皇上明察,臣是冤枉的啊!”
云诗诗看着楚亦桓,他的小动作她自然收进眼底。反正这一次她并不打算要扳倒百思罂,于是开口:“右相你作为当朝丞相,还是真是头发短见识也短啊。蛊神玉翎你可知道?只要他出手,莫说是一个人头了,哪怕是一只手,他也能让其永世不腐。”
“再者说了,右相你何故一直揪着皇甫冰是假的这一话题不放?”云诗诗话语咄咄逼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是关月蚀宫,纵然左相恨云诗诗入骨,他也不敢替楚亦桓说话了,包括那些皇帝党也都闭上了嘴开始装深沉。
楚亦桓也有些心灰意冷,世态炎凉啊,方才这一群人还集体的攻克云诗诗来着,转眼间一涉及到个人利益问题就开始退避三舍,真真是让他寒心。
右相确实理亏,如今也被众人隔离,他气的脑子都有些发热:“云诗诗,你说的倒是浮夸,若是有本事你也拿出证据证明他就是真的皇甫冰啊?”
云诗诗不说话,她就看着皇甫冰,意思是说你看着办吧,你以后的幸福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里呢。
皇甫冰虽然只剩下一颗头颅了,但他眉宇间的气质也是旁人模仿不来的。说实话,右相的话语根本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这是他理亏的表现,他越是这么一说,众人越是怀疑他。
皇甫冰也不急,他抬眼看了看右相,便亲启嘴唇淡淡道:“西羽历二三五年秋,本世子曾与光禄寺卿杨晗与右都御史李兴以及翰林院的各位大人在天下第一楼举杯同饮过,本世子记得杨晗大人当时醉酒不慎说出了自己有一颗胎记在右腿内侧,还有李兴大人说过他曾被三夫人用鸡毛掸子打过。两位大人,你们说是吗?”
这等事情都已经属于隐私范围了,若非醉酒怕是没人会说出来吧!杨晗是皇帝党派的人,而李兴则是王爷党的人,当时因为被皇甫冰宴请,碍于他世子的身份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了,而那时皇甫冰因为不慎射死了身为狐狸身子的云诗诗,所以才宴请他们想让他们在皇帝的面前多说一些好话。
虽然时隔一年多了,但因为当时他们说漏嘴了,觉得面色无光,也确实帮他说了不少好话。只是,他们没想到皇甫冰会当众说出来,当时人多,他们虽然尴尬却也还是点点头,表示这事儿是真的。
右相一见事情的发展套路不对了,他赶紧解释:“就算这皇甫冰是真的那有如何?方才你们也看见了小女写的信了,左相大人,小女曾师承与您,她的字您应该认识,不是作假吧?”
这件事情左相不用隐瞒,他便开口:“确实是霏儿那丫头的字迹没错,她的字迹小巧,一弯一勾都很是流畅,错不了。”
听及此,楚亦桓傲然的看着云诗诗与皇甫冰二人,眼里甚至隐隐带着杀意。
云诗诗迎刃而上,看着右相丝毫不惧:“右相大人,这封信其实说明不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右相怒然。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右相明明在一年前都收到这封信了,却到如今才拿出来?”云诗诗这句话说到点子上,所有人都看着右相一脸的怀疑。
右相自然准备好了信自然也准备好了措辞。只见他一脸的胸有成竹,缓缓道来:“当时本官与皇上都在忙着扫尾三目红棺阵的事情,后来等到得空了,你又消失不见了。故而便一直拖到现在才有时间说出了。”
“哦……原来是这呀……”云诗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又微微蹙着眉,不解的询问,“只是我有一事不解,当时右相收到信的时候貌似是在三目红棺阵启动之前吧?叶城离皇城若是快马加鞭一天一夜便能赶到。既然右相如此疼爱楚霏儿,为何当时没能赶来救她?”
“这……”一句话突然将楚亦桓问住了。事前他想了好多的问题,也都想了说辞,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一条。
见右相不说话,云诗诗又道:“你不是不救,实则你是根本就不曾担忧她的安危吧?因为皇甫冰在她的身旁呢,而且她还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