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枫逃走之后,便来到楚晟轩这里,当他横抱起来,准备去找御医。
“镇国公!皇上他怎么了?”
听到声音,雁枫扭头一看,是李将军。宫里的异象都传到宫外了么?“皇上无大碍,只是有刺客想要偷袭皇上,劳烦将军封锁皇宫,凡是遇到身穿红衣的男子或者陌生面孔的人一概扣押,再禀告本官。”
“是。”李将军领命后,便率领部队开始搜寻皇宫了。
将楚晟轩安置好以后,雁枫便要召回那个带着云诗诗逃走的式神。
招了几下没有反应,雁枫便站起身,亲自去寻找了。
宫外,一条花花的腾龙上站立了一个黑袍男子,他的手里还抱着一只没有了声息的雪白狐狸,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就好像抱着一个了不得的宝贝一般。
在腾龙的龙脖子上还坐着一个长着透明翅膀的幼童,他倒坐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纸人在把玩。不过一个小小纸人,他却玩的不亦乐乎。
不过终究是小孩子,在把玩了一个多时辰后,新鲜劲就过了,将纸人一撕就化作两半被风一吹就四散而去了。
玉翎看着栾儿的孩子脾气,无奈的摇摇头,便也没有吭声。
栾儿看着玉翎,有些不满的嘟囔:“主人也真是的,抱着诗诗姐姐就不理人家了,讨厌讨厌~~~”
——这家伙。玉翎无声的笑了笑,便温声道:“你诗诗姐现在的生命气息很微弱,你不是跟她玩的很好,现下就不担心了?”
“担心啊!”栾儿一蹦而起,撇着眉头弱弱道,“是很担心,可是担心也没用啊,难道我把心担一下,诗诗姐就能醒过来吗?”说着,他还将两只小手捧在心脏前,做一个担着心脏的动作。
实在是拿这个小家伙没辙,玉翎盘腿坐在了盘龙身上,看着整个勉强被他锁住魂魄的小狐狸,心绪有些缭乱。
虽然栾儿说的没错,可是为何他就是静不下心呢?这感觉很纷乱,就像是有人在你心间挠痒痒一般,越烦便越痒,一直到现在又痒又疼,难受的紧。
玉翎的心思栾儿自然是不知道了,他只是一个式神,虽然活了很多年,但毕竟是小孩子的心智,有烦恼也只是一会儿,尔后又是一个快乐的小式神。
“主人……”栾儿依靠在他的肩旁,背上薄翼不停的煽动,看起来可爱极了。
伸出修长玉指抚摸着栾儿的墨发,玉翎问道:“怎么了?”
嘟着嘴巴,栾儿呢喃:“主人的样子好奇怪哦……”
抿唇一笑,玉翎道:“哪里奇怪了?”
“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奇怪。”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式神,思想没有那么复杂,他又怎么能看的出来哪里奇怪?反正奇怪就是了。
玉翎看着眼前飞驰而过的白云,淡然的笑了一下。连栾儿都看出来了么?看来,他果然是喜欢上这小狐狸了。
明明对她不了解,明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却还是喜欢上了。喜欢,原来这么简单。
既然已经喜欢上了,既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那便默默守护好了,他玉翎不求能伴佳人身侧,只愿佳人能幸福无忧一生便好。
“主人,我们还有多久才到蛮荒啊?”他见主人发呆,便越发的无聊了。
看着前方的山峦,玉翎目测了一下距离便道:“还需两个时辰,你若是真的无聊不如去睡觉去?”
哇啊!主人这是嫌弃他烦了吗?栾儿耷拉着脑袋,便乖乖的坐在他的身旁也看云装深沉了。他可不想回到主人的意识之中,主人现在正烦着,他若是回去了,怕是也会受到影响的。他只是个快乐的小式神,他才不喜欢去烦恼呢。
栾儿不说话,空气便静谧起来。玉翎一直看着手里的小狐狸,若有所思。
小龙似乎也感受到了海皇心里的烦躁,它加足了马力,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朝着蛮荒赶去。
小龙的身上被玉翎设了结界,他虽然不在乎这些劲风,但是他却不想云诗诗吹到,尽管云诗诗的身子已经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玉翎是一个鲛人,他的血一向都是冷的。只有跟云诗诗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感觉到一点点的温热,就像天上的太阳一般温暖。
此番,他多想让他冰冷的身子再次回暖,多想再看看她那明亮如珠的大眼,以及那灿烂的犹如仙女一般的笑颜。
其实,玉翎在那夜秦羽陌吹响海螺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云诗诗出事儿了,只是当时正逢他们海国三年一度的海神祭祀,这祭祀需要三天三夜的时间,他身为海皇自然是不能离场的,所以才耽搁时间一直到昨夜才去。
若是,他早知道云诗诗所面临的是死亡,他就算是背弃整个海国,也一定会去救她的。海国的祭祀虽然重要,也终不过是一个仪式,而云诗诗若是没了,便永远的没了。
幽幽叹气,玉翎终不是那种怨天尤人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便想办法弥补好了,好在云诗诗的灵魂都在这具身体里,要不然还真的麻烦了。
两个时辰对于这种活了太久的人而言,不过是晃眼之间。当栾儿再次睁开眼时便看着下方一片云雾缭绕,隐隐间还能看见下面郁郁葱葱的山林。
“蛮荒到了吗?”栾儿兴奋的一蹦而起,两眼炯炯有神。
见他这般高兴,玉翎心里的烦躁也少了一些,只见他温笑道:“是啊。我门下去吧。”
“噢耶!终于到了!”栾儿趴在小龙的身上就勾着脖子往下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