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的某一雅间内,一名白衣男子看着相拥而落的二人,握着酒杯的手指泛白。
“主人,婉儿姐姐终归是你的……”
男子看着二人那绯红衣衫,甚觉刺眼,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婉儿。婉儿。多久没有唤出的名字,即便现在在心里想着,亦觉得苦涩。
“我们走吧。”男子放下酒杯,艰难转身,似不想再触动心中的痛。
“是。”女子淡淡应了一声,最后瞟了一眼那抹绯色,转身跟随。
很快,二人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舞台上。秦羽陌一张俊脸很是不悦,将球甩在云诗诗怀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别走!”云诗诗急了,如葱玉指紧紧的抓住他的袖袍,眼中满是祈求。为什么不让他走?走了不更随了她的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潜意识里就是不想让他走。
“呵。”秦羽陌狞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你不是很想要这个绣球么?怎么,莫非还不满足,想要本王亲自将绣球送到楼主手里?”
云诗诗垂下头,眼里满是歉意,但是那只小手却一点也没有放松,反而愈发的紧了。
“对不起。”
秦羽陌瞳孔一缩,满身的怒气也随着这三个字泄了下去。
“是我太冲动了,不经过大脑就冲了出去。可是我冲出去后就后悔了,我、我……”说到这里,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竟把眼睛都逼红了。
反拉着她的小手一把将她拽入怀里,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微带着一丝嗔怒的声线缓缓传来:“知道怕了?”
伏在他怀里,云诗诗点了点头。若是方才秦羽陌没有接住她,想想就觉得后怕。
“知道怕了就好。免得你一天到晚乱发神经,惹得街坊邻居到处告状。”
混蛋!谁乱发神经了!云诗诗抬头怒视他,所有的害怕和哀伤全部没了。妖孽就是妖孽,在这么暧昧又温暖的环境下,不嘴贱会死啊!
“走吧。”秦羽陌开口,也不理会还在二楼的慕山,径直朝门口走去。
这绣球向来是随机而得,可是他们二人……尽管所有人都心怀不满,但人家是堂堂摄政王,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拦住他们的路啊。
云诗诗拿着绣球,任由秦羽陌搂着向外走去。既然他会帮自己拿到绣球想必也会帮自己会见这个神秘的楼主。折腾一天现下也累了,便也想早些回去歇息。
刚到门前便见一人摇着玉扇,fēng_liú而来,声线极其的纨绔:“羽毛兄,才刚来就这么着急的欲走了?”
哇靠!云诗诗看着这人,直觉被他所披的秀满百花的粉色外袍给雷到了。不过,这小子长得倒是挺好看的,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极是勾魂,好似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对他投怀送抱;高挺的坚鼻,淡粉的薄唇;在白皙的肌肤下只觉是上天刻意的安排,让世间所有的浮华不羁都集中在他的脸上。
他明明站的很直,可是你偏偏觉得他吊儿郎当,却又散发着满身的贵族之气,就好像水和油,明明是不容的,可是加热了做成菜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结合体,一个fēng_liú肆意,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
李禹南摇动玉扇任由云诗诗打量,而他那双惑人的桃花眼也细细的打量起云诗诗来。一身绯色锦袍穿在她身上很是合身,皮肤白皙而又担着淡淡的粉色;大大的狐狸眼,好似话说话一般,既勾人却又不让人厌烦。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她额间的那个小小的月牙儿,好似活了一般镶嵌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硬生生给她添了一丝仙气。
漂亮的女子李禹南见了千千万,若云诗诗这般也见了不少。但是这女子,就是那种让人看了一眼便忘不掉的人,尤其是那双狐狸眼,明黄的瞳仁真若狐狸一般,不似常人是圆的,而她的竟是一条黑色的竖线。
不愧是能站在秦羽陌身边的女人,确实有些魅力。
这二人打量的正欢,完全没有看到秦羽陌那越发深紫的眼眸,有一丝嗜血荡漾。
“李禹南,你是觉得眼睛太大,故而想换一双小的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