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帮主,千万不要在仇人面前露出如此低贱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身硬骨头其实不过是软柿子,莫要让本王觉得你是舔着鞋渴望人同情的狗!”一口饮尽杯中的美酒,秦羽陌把玩着杯子,看着刘岩愤恨的眼神,修长手指一弹,手中的酒杯便飞了出去打在了刘岩的嘴角,刘岩痛急,吐了一口血水,那血水里竟含着两颗牙齿。
狗?刘岩狂笑,笑道最后终化成两行清泪。堂堂一个流汉帮帮主,现在竟沦落成狗,说出来还真是笑掉大牙。妹妹,你若在世,会嘲笑哥哥么?
“还记得刘清清吗?玉衡山上她出外历练,对你一见倾心,说此生非你不嫁。你可还记得她笑起来恬淡的样子?可还记得她为了你奋不顾身阻挡妖兽?可还记得她被你利用,含恨而死?秦羽陌,她是我的亲妹妹,最后却死的万劫不复。她……只是个单纯的姑娘啊……”刘岩咬着下嘴唇,想着惨死的妹妹和流汉帮的兄弟们,生不如死。
秦羽陌歪着头微微想了一想,侧着头看着刘岩,凉凉道:“刘清清?原来是你妹妹,只可惜了竟然是你妹妹,即便死了也没人能为她报仇。可惜啊可惜!”
“秦羽陌,技不如人我刘岩认了,可是你对她就没有一点点的情愫,哪怕一点点?你知道吗,就算是死,她也没有恨过你,也没有想过后悔,那个傻丫头?她怎么那么傻!”刘岩心如刀绞,滔天的恨意弥漫,清泪也变为血泪。
“刘岩,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悲观,刘清清是自愿的,与本王何干?本王早说了她可以选择离开,她自己选择要为本王而死,莫非本王就一定要去感激她?”秦羽陌笑的阴鸷,眼里是看空一切的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哈哈哈!不要以为清清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秦羽陌你知道吗,你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孑然一身,心狠手辣的秦羽陌,你有弱点,云诗诗就是你的致命伤!”刘岩笑的癫狂,“纵然我杀不了你,也还有他人替我杀了你!”
好看的魅眸闪过一抹狠戾,睥睨着刘岩,冷厉开口:“纵然有这么一天,可惜,你也看不到,代将人拉上来。”
慕山回头看着代领着一个半昏的孩子走到秦羽陌跟前一把摔在地上,随即走到他身侧站定,即便站在他身旁,慕山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呼吸,如不是亲眼看着他进来了,他几乎觉得身边没有站人。
跟他一比,自己简直弱爆了!审了刘岩一天了,也没有找出他的家人藏在哪,代这个家伙就能找到,简直让人心塞啊。
代瞥了他一眼,眼里有诸多不满,顿时让慕山更是无地自容了。
“治儿!”刘岩一看那个孩子,激动的将锁链拉得直响,他想将他抱在怀里看看他有没有受伤,然,近在眼前,却做不到。
到如此,刘岩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明明他将他们躲藏在他们流汉帮的秘密境地,百年来没有族人带领从来没有人能找到那个地方,更何况安然无恙的回来,而他们不仅进入了,还将治儿带了出来,看秦羽陌说的没错,其他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那孩子朦朦胧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伸了伸手,却沉重的沉了下去,虚弱的唤了一声“爹爹”。
“治儿,爹对不起你!”咬破嘴唇,刘岩跪下虎躯,低着头任由泪水蔓延,“放过治儿,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白衣女子是谁?”秦羽陌冷冷发问,似乎再说你只要说错一个字,你的儿子就要多受一分苦楚。
“她是冰鸾阁的阁主。”刘岩木讷开口,形如枯槁。
“本王问她的姓名,户籍所在地。”声音里明显有一丝不悦。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只知道她的家乡在西羽沧澜镇。”
有这个就够了。秦羽陌勾唇继续问:“那个蒙面黑衣女子和黑袍男子是谁?”
刘岩摇摇头,木然道:“我不知道,他们会来袭击王妃我事先并没有得到消息。不过,那女人的招数套路倒跟南冥国的萧入秋很像。”
“哦?”秦羽陌看着慕山,却把慕山看的一跪,羞愧道,“主子,属下没有跟萧入秋对过战,属下并不知晓。”
“那你说说,那女人的功夫是什么路子?”说出这句话,眼睛却看着代,代会意也等着慕山的答案。
慕山回忆片刻便道:“那女人的脚步如同鬼魅一般,步法复杂,肉眼只见一道道残影在四周穿梭,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身影,她的剑势极快,配合着她的脚步一时间很难招架。”
“回主子,是魅影步无疑,看来是萧入秋失散多年的妹妹萧入春。”代开口,声淡似残音。
萧入春,秦羽陌邪魅一笑,心里已然有了见地,看着代吩咐:“去查。”
代低头领命,人便消失了。
站起身,秦羽陌走到刘治身边,抬手一掌带着劲风拍在他小小的身躯上,刘治口吐鲜血,转眼便没气了。
刘岩颤抖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瞬间毙命,尽管心中已经猜到秦羽陌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却在心中抓住那一丝希冀,漫想着他会看在他全盘托出的份上,哪怕是将他打残了扔掉也好。
“哈哈哈哈哈哈!”刘岩仰头长笑,笑声震得牢房的墙漆都剥落了。
秦羽陌看着肩上掉落的点点墙渣,面色一沉,一掌挥出,掌气直击刘岩的心脏,只见他背后血花乍现,刘岩大吐一口血,将头抬起扯了扯嘴角,虚弱的咬出几个字:“我在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