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吧,皇上若是有急事是可以走的,可诗诗觉得您既然之前都说了皇宫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自然是没有什么大事儿了,那为什么一定要诗诗今天便给出个结论?莫非,皇上就真的那么想诗诗死?”说及此,云诗诗嘴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眼底似凝结成一层又一层的冰气,看起来是真的怒了。
秦然原本也知道云诗诗是故意激怒他,但是知道了也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好,既然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朕今日就好好看看你怎么证明你自己的清白!还有,奸污楚霏儿的那个男人,朕给你五日的时间,若是你找不出来,那休怪朕翻脸不认人!”
一直站在一侧未曾说话的秦羽陌,看着秦然淡然道:“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诗诗她不过是想摆脱嫌疑,故而语气有些生硬了。那楚霏儿在外与人苟合,你不觉得这事情应该又右相自己解决,怎么反倒把责任推到诗诗身上来了?”
云诗诗在秦羽陌面前大胆惯了,所以说话才敢如此放肆,但她似乎是高估了秦然的肚量,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卑鄙把一切罪名都压到她的身上,故而有些气愤。但秦羽陌出面维护,她自然也要出一口恶气。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秦羽陌跟前,趴在他的胸前便小声啜泣起来,一边哭一边埋怨道:“王爷,诗诗不知皇上今日为何处处针对诗诗,诗诗不过就问他要了一张免死金牌吗?他就如此奋不顾身的想要置诗诗与死地,再把金牌要回去。你说,世上怎么有这么小气吧啦的人呢?”
原本秦羽陌以为云诗诗是真的被秦然的话语所吓到了,这才扑到自己跟前诉苦,但听到最后他才明白,感情着小狐狸骂秦然小气,如此做派不过是变着法的讨要回免死金牌了。不由得也有些同情起秦然来了。
而秦然以为云诗诗终于被他的威慑力所吓的哭泣,被气的爆棚的心肺终于得到一点安慰,但听完她的话后,立时觉得他整个人都跌进了水里,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
“皇上……”侍卫担心,焦急的叫了出来。说实话,他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了这么难缠,这么厚脸皮能漫天胡扯的女人。
抬了一下手,秦然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缓过气来,看着云诗诗将字用牙齿咬了出来:“云诗诗,朕今日就赐你免死金牌,但楚霏儿之事毕竟是发生在你王府之内,你身为王府主母,便与右相一起找出凶犯吧!”
秦然这么说算是做出让步了,她云诗诗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会再有什么意见。于是点头欣然答应了。
恰巧右相等人也在这时候醒了,云诗诗怕他们不知道,便又将方才秦然的话说了一遍,这才得意洋洋的看着右相气的险些又昏过去。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诗诗也不废话了。”看向老书奴,云诗诗道,“胡大爷,你先说本宫是看书时被这个小丫鬟叫出,说是楚霏儿生病了,让本宫去帮她小姐看病?还有林侍卫,你们都给本宫做个见证。”
那老书奴似乎没有想到云诗诗会敬称他为大爷,心下竟是有些许的自责,眼底也是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但由于他佝偻着身子,头也低垂着,所以众人都没有发现他的情绪,但别人没有发现并不代表秦羽陌没有发现。
垂下眼眸,微微眯了眯眼,心里已然有了见地。
“回禀皇上、六爷,王妃所言却是事实。”老奴回答完毕,他一旁的林侍卫,也开口道,“不但如此,王妃原本不悦,但这个丫鬟硬是磕的头破血流,才得以让王妃同意,命小的去找神医小彩蝶,去给楚夫人治病。”
将视线从瑟瑟发抖的玉环身上移开,云诗诗又看向小彩蝶和药童,开口:“本宫与小彩蝶来到这里,诊断楚霏儿因为动了胎气,本宫心好亲自抓药为楚霏儿熬制,而后亲自送到这里,由楚霏儿的丫鬟喂食。本宫说的可有错?”
小彩蝶和药童一起证明确实无错,云诗诗这才接着开口:“皇上,你也都看见了,诗诗本无异于介入这件事件当中,但念及楚霏儿腹中孩子亲自为她煎药送来,结果她的丫鬟将马齿苋药粉放到指甲投入药里,陷害诗诗。现下人证物证俱在,皇上还要治诗诗的罪么?”
皇上没有开口,右相却开口了:“玉环,现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玉环看着自己老爷和夫人一脸唾弃和愤怒的神色,又看着自己小姐跪在一侧神情呆滞,低垂着头清泪纵横。小姐待他不薄,她不能说出事实的真相。
“好个玉环,原来真的是你干的!我楚家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竟如此忘恩负义!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找你九泉之下的老爹赎罪吧!”说完,一把扣住玉环的脖子,一个使力,便葬送了她的性命。
云诗诗原本想救下玉环已是不及,眼睁睁看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死掉,心里难免不悦。但让她更加不悦的还在后头。
“皇上,民女汐云泪求见。”
听到院中有人呼喊,众人皆回过头,由窗户处看到一个粉衣女子,跪在那里,这女子长相俏皮可爱,尤其是那一双杏眼,水汽氤氲,好似会说话一般,甚是讨人怜爱。
秦然原本因着云诗诗被洗脱罪名而甚是不悦,但见这女子浑身上下都透露这一股怨气,再看她看向云诗诗时眼底沉淀的浓浓恨意,便极好脾气的开口:“进来说话。”
汐云泪得令,脚步娉婷的踏出屋内,立于一侧恭敬道:“启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