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庞大全身的毛油光华亮的大老虎趴在地上,两只前爪也是以农民揣的姿势压进身下,它低着脑袋趴在地面上背对着后面的小河,两个金灿灿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跟着一直在他眼前飞来飞去的苍蝇摆动。现在是远古时代,连苍蝇都显得特别单纯,就算面前这只是只吸血苍蝇,也没有多长一点脑子。不像是未来时代的小害虫们,一个个贼精贼精的,不仅会跟着杀虫剂不断更新病毒库,而且还很擅长隐匿,总是伤人于无形,给屹立在生物链顶端的大型灵长类动物——人类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被死去的野猪身上散发的血腥味吸引而来,可怜的吸血大苍蝇却一直找不到下口的机会,饶是它这般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轻盈身姿也无法摆脱那一直跟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点脑残的苍蝇想不到迂回妥协这个战略方针,而是直直的在老虎脑袋前面打转,接着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用最快的速度扑向那死的透透的,连血都快流干的野猪。
“吼!”说时迟那时快,虎大喵抬起爪子,啪的一下将大苍蝇拍成一滩肉酱,好心成全了他的壮烈,一通单程票送它到了往生池。而虎大喵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大爪子在土地上磨蹭了下,将不小心沾到的苍蝇血摩擦在地面上,又背着耳朵嫌弃的闻闻爪子,上面微妙残留的气味让他不爽的趴在了地面上。大脑袋挪动了下,有好几次都想回头,可是考虑到兰可之前的委托,就算是很想去洗洗爪子,但还是忍耐了下来。好雄性,就不能惹雌性伤心!
身后的兰可将洗好的白色裙子拧干搭在一块石头上,然后拿起在丢在岸边的内衬,这件内衬是之前她第一次见到莫西里斯时弄来汲水喝的,经过一下午的折腾已经干了下来,正好可以让她当换洗衣服穿。只是裙子刚刚洗过,她的下半身只有一件打底裤,春天穿成这个样子,不仅不伦不类,重点还是有些冷。明白现在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兰可提着丝袜里面的鱼走上岸边。前面的莫西里斯听到后方传来的脚步声耳朵抖动了下,但依然没有回过头,静静的等待着雌性吩咐。
见大老虎乖乖听话的趴在前面,兰可有种很踏实的感觉,虽说两人之间还很陌生,但这种有人在身边陪伴的感觉,确实比自己一个人心怀忐忑来的有安全感。有些好奇他将脑袋都贴在地面是在做些什么,兰可抓着不断在丝袜里面摆动,不舍得离开水里的大鱼走了过去,到了大老虎身边后,她索性蹲在他旁边,俩人一起盯着地面。
在比兰可的屁股还要大的虎爪之下(等等、正常的比喻词不应该是头或者碗口吗!?),地面被锋锐的爪子挖出一条条渠道,无数只小蚂蚁来回奔波,走在被挖出来的小道上面,顺着新开的小路走去通往新家的路上。在大老虎的的爪子旁边,有几个身强力壮的黑蚂蚁努力的挪动着一只死去的红色苍蝇,看着他们迈着大长腿挪动的样子,还颇有点励志的感觉。而就在这个时候,大老虎居然抬起爪子,用自己尖锐的爪尖轻轻地一勾,将苍蝇带到了蚂蚁洞口。从天而降的死苍蝇立刻盖住了洞口,顺便将下面的小蚂蚁砸的头晕眼花。
看着下面七手八脚踊跃上来搬运苍蝇的小蚂蚁们,大老虎得意的放下爪子,尾巴卷起敲打了下地方,想要转头招呼兰可,却忽然想到刚才她不想自己看到她,又只好讪讪的回过头去,两只耳朵竖起来,等着雌性解禁。
他不说话,兰可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疑惑的看了眼蚂蚁,问道:“莫西里斯,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不是。”大老虎摇摇头,道:“我在帮蚂蚁运粮食,还给他们铺路!”
(蚂蚁:艾玛谁啊这么缺德把储备粮扔旧洞去了!搬起来有多麻烦你们造吗!?)
大老虎体内存在的却是一颗天真无邪的童心啊,看到它竖起耳朵的可爱模样,兰可下意识的想到小时候养过的猫咪,便伸手摸了摸大老虎脑袋上柔软的毛毛。
雌性温暖的小手手覆上自己的头顶,莫西里斯的舒服的扁起耳朵,还得寸进尺的伸长了脖子,一副好舒服的模样。
“呼噜……”
听到从大老虎身上传来奇怪的声音,兰可停下手里的动作,可是却没有再听到,仔细的静下心来又听了听,可还是只听到了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响声。觉得自己可能是耳鸣了,兰可伸手揉了揉耳朵,将揉着大老虎头顶上软毛的手收回来。人家毕竟不是真的兽,而是兽人,这样当宠物摸,兰可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脑袋上失去了温暖的抚慰,意犹未尽的大老虎像是忽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他动了动耳朵,接着站起身来,却还是没有去看兰可,只是声音有些闷闷的道:“可可,我可以不用背过身去了吗?”这样好难受的说。
兰可一怔,点点头道:“当然可以了。”
虎大喵一下子又满状态复活,耳朵又直了起来,欢欢喜喜的用嘴巴推了推已经死掉的野猪,将猪头又从地里面挖出来,献宝似地拱了拱兰可的手掌道:“可可、可可、吃这个吧!”
在河里的时候还没有觉得异常,可是当这只野猪距离自己那么近的时候,兰可才发现它的体型有多庞大。不同于她在农村见过的那种长相憨厚,浑身肥肉的物种,这只野猪浑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粗长卷毛,嘴里伸出两只狰狞的兽牙,浑身的肉精瘦结实,伸长足有两米。除了鼻子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