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败了堀川雷鼓之后,高鸭稳乃心有余悸地说:“这一次赢得真可谓是如履簿冰,棋差一步便可能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小野冢小町问说:“我看你倒还挺游刃有余的。要是害怕的话,为什么不走稳妥点的路线,非要在那个点立直不可?”
高鸭稳乃摆手道:“堀川雷鼓的能力,能够将场上的分数差距迅速拉大。很容易输,也很容易赢。而我们想要赢,只是一味求稳妥,一味防守,那是远远不够的。不立直的话,我们和一次牌,只能扣掉她一点点数。她和一次牌,却能够从我们这里获得大量点数。这样下去,无异于慢刀子割肉,想要求生,却走了自杀的路。要想赢,最好是在她听牌之前立直,赢得先机。可刚才我立直那一局,也是一个莫大的机遇,若能成功,便可一下子获取大量点数。其中虽然也伴随着莫大危机,可我认为这点危机是值得的。”
四季映姬笑着说:“打麻将,必然要负风险。而收益越大,风险也越大,这个道理很多时候也适合雀桌。”
说罢了,她走到堀川雷鼓面前,对她说:“多多良小伞想要吓人,却太软,我让她多补点钙;九十九姐妹看不清自己所要走的路,我让她们回家多喝点水;你性情太爆烈,我建议你回去多喝点凉茶。不然可是没有办法战胜我的。”
“你知道让感情协调的方法吗?惊讶。”四季映姬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女,用毫无感情的无机质声音说。
“你也跟那些人一样是来螳臂当车的吗?”四季映姬指着多多良小伞那些人问。
少女面无表情地回答说:“我听说四季映姬大人充满了智慧,特意来听您的教诲。期待。”
四季映姬点头道:“不错,你是第一个主动来向我求教诲的。孺子可教也,将来必成大器。”
小野冢小町听到了,则是皱着眉头说:“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自虐的请求。”
这面无表情的妖怪少女名叫做秦心。虽然面无表情,可身边却漂浮着许多能乐面具。脸上戴着什么面具,就代表当前是什么样的心情。
因为已经有面具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所以四季映姬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句尾加上惊讶、期待这样的后缀?明明已经有面具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秦心回答说:“我从圣白莲大师那里听说,表达心情的,并不只是表情而已,语气也很重要。听说外面有一种叫做即时通讯软件的工具,可以发送文句和表情,可是因为无法表达语气,所以有时候还是会造成误解。所以我现在也开始注意语气方面的修炼了。幸福。”
四季映姬闻言,苦笑道:“所谓的语气……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算了,你喜欢在句尾加上心情后缀也没有关系。”
秦心向四季映姬一拜:“求说教。真心。”
四季映姬摇头道:“我今天来的目的是踏平命莲寺。想要我的说教,就先和我打一场麻将再说。”
“好。”秦心再一拜。
高鸭稳乃看了一眼小野冢小町,“那我们两个人?”
小野冢小町苦笑道:“我们两个……打酱油呗。”
“碰!”
高鸭稳乃看秦心碰个二筒都碰得如此果断,看来又跟堀川雷鼓一样是属于副露不怕死派的。
可自己那张二万被秦心碰上去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面前摆着的手牌上,寒霜浮现、扩散,很快将整副手牌都冻结成了麻将冰棍。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场上众人:“这是怎么个回事?这里的空调有问题?我这麻将牌都冻成冰坨子了。”
“这是我的能力。兴奋兴奋。”秦心面无表情地说,“我碰牌或者杠牌之后,被我碰和杠的人在之后两巡目之内只能摸切。不能将手牌里的牌打出去。嚣张嚣张。”
高鸭稳乃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很快安下心来。身为雀士,心理素质非常重要,纵不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也须得富士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绝不能因为一时惊慌就自乱阵脚头脑不清。头脑不清,取死之道也。况且来到这个世界也快一年了,雀桌上各种稀奇古怪的能力,哪个没见过?无非就是幻想乡中的麻将能力者比别处更多一些罢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鸭稳乃说,“你这一碰虽然妨碍了我的牌路,可于自己也是少了三张自由控制的手牌,少了门清。可谓是两败俱伤,小心回过头来反倒被另外两家占了便宜去。”
秦心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哪有的事?我又不是笨蛋,心中自有一番谋略,用不着你担心。大声嘲笑。”
“这次是你轻敌了。”四季映姬对高鸭稳乃说,“你先前每局都问我对手的能力,这一次为什么不问?”
高鸭稳乃回答说:“情况不同。前几局是我们三人共同抵抗敌人,所以我想的是怎么赢。这一局完全是你自己惹下的,可以说,这雀桌上真正的敌人只有你和秦心两个人。我和小野冢小町只是一旁打酱油的。既然是打酱油的,自然就不必关心输赢。既然不关心输赢,自然就不必关心对手的情报。”
“那你就给我摸切到盒听好了!”四季映姬没好气地说。
可是高鸭稳乃也不是那么容易输的。这麻将一直从东一局打到北一局,小野冢小町才以两千点的微弱点数优势胜出。高鸭稳乃屈居第二。而这一场真正的主角四季映姬和秦心反倒落到的三四位。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