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纱水蜜与四季映姬、小野冢小町、高鸭稳乃三人一齐进了雀室之中。
正殿中,云居一轮担忧地问圣白莲:“圣大人,此番水蜜出战,赢的概率有多少?您看好她吗?”
圣白莲放下手中的经卷,对云居一轮说:“云居,你看。她们那三人中四季映姬的能力是荒牌流局时强制听牌,并使不听罚符翻倍。高鸭稳乃的能力是封锁牌山,使人进张困难。这两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状况?”
云居一轮回答说:“荒牌流局的概率恐怕很大。”
闻言,圣白莲露出了笑意,“如此,我们的海底捞月使就有用武之地了。”
圣白莲说村纱水蜜是海底捞月使,其实并不准确。村纱水蜜的能力,与海底捞月并没有直接联系。不过她的确很容易摸出海底捞月来。
村纱水蜜的能力是自己已经听牌并且牌山剩余牌数不到五枚时很容易自摸。牌山只有四枚的时候已经十分接近荒牌不能够立直了。这时候,每个人最多只有摸一张牌的机会。对一般人来说,这时候摸到自己想要和的牌的机会非常渺小。但是对村纱水蜜来说,却很容易在这个时候和牌。如果是她最后一个摸牌,那自然就是海底捞月了。所以圣白莲说村纱水蜜是海底捞月使,虽然不准确,却也算是有理有据。
这里面隐藏着一个矛盾。
残牌数只有四枚时,该打的牌都已经打出去了。如果自己和的牌都已经在牌山或者是别人手里,那自然没有机会摸到。村纱水蜜的这个能力似乎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但是。
村纱水蜜的能力并不是从牌山剩余的牌中“挑选”自己想要的牌。即使残牌中已经不存在自己想要和的牌,她也会发动能力,凭空从牌山中“创造”出自己想要的牌。
举个例子来说。
残牌只有一张,轮到村纱水蜜摸牌,她听的牌是八万。可是一张八万早巡就已经被人打出过,两张八万捏在对手手上,还有一张八万是宝牌指示牌。按理说,村纱水蜜运气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摸到八万和牌。尽管看不到对手的牌,站在上帝视角,八万已经绝张了。可是她在她摸牌的瞬间,牌桌偏偏能凭空“创造”出“第五张”八万出来。根本不应该存在这世界上的第五张八万,就这么被无中生有凭空创造出来了。然后就是村纱水蜜自摸和牌,还是海底捞月。
上面举的例子是站在上帝视角发现八万已经绝张的情况。下面再举一个例子。村纱水蜜这次还是听八万,七九万嵌张听八万。这时候四季映姬偏偏暗杠了个八万。这下可不是什么地狱单骑,简直就是十八层地狱独轮车都没得骑了。八万直接绝张。这时候,牌局已经临近尾声,村纱水蜜和一般人一样,保留着目前的牌型。对一般人来说,这副牌保留着,不过是为了荒牌流局时保留一个形式听牌罢了。对村纱水蜜来说,情况又有些不同,其他人这时候已经是空听了,无力回天。村纱水蜜不同,八万绝张之后也还没有空听。等到残牌数只有四张时,她的特殊能力就会发动,让自己摸到第五张八万,自摸和牌。
村纱水蜜能力如此,故而少有人敢和她拖到荒牌流局。对她来说,接近荒牌时,几乎是必和。除非到那时候都没有听牌,否则必定自摸和牌。
这便是村纱水蜜的可怕之处。圣白莲之所以相信她能够战胜四季映姬、高鸭稳乃、小野冢小町三人,也是认为她的能力刚好克制两个对手。
雀室中,四季映姬推倒面前的牌,抬起头对村纱水蜜说:“你输了。”
村纱水蜜的目光有些呆滞,讷讷道:“万万没想到,我的能力明明是克制你的,却偏偏被你战胜。这世界……究竟还有没有天理?”
四季映姬呵呵:“能力相克?属性相克?这世界哪里能那么容易就分出是非黑白?倘若如此,据冰能克火推论,琪露诺当能轻易战胜天照大御神了。”
云居一轮看村纱水蜜已经败退,问圣白莲:“圣大人,这该如何是好?要不要叫寅丸星、封兽鵺她们一起回防?”
圣白莲摇头,“不必了。她们是冲着我来的,我自己前去出战便是了。”
说罢,放下手中经卷,走出正殿,向四季映姬三人合掌问好:“南无阿弥陀佛,贫僧这厢有理了,三位施主到蔽寺不知有何贵干?”
小野冢小町跳出来挥舞着手中的巨大镰刀质问:“贼秃,你不知道我们是来干嘛的?”
云居一轮应道:“休得无礼!我寺住持圣白莲,可三巡斩尔等于牌桌。”
圣白莲朝云居一轮挥了挥手:“你且退后。”接着向四季映姬合掌道:“阎罗大人,贫僧实是不知,在赛河原诵经究竟有何不妥?”
四季映姬回答说:“阴阳有别,人鬼殊途。这道理不仅是人,妖怪也应当遵守。你们这些妖僧在赛河原胡作非为,我很难办。”
“不过是诵经罢了。阎罗大人未免太过大惊小怪了。”
“是我大惊小怪还是你胡作非为,今日便用麻将来一决胜负!”
高鸭稳乃心想,这个地方的人还真喜欢麻将。说起来,她们在麻将规则掀起之前是怎样?相互之间有什么矛盾的话,先打一架再说?
那倒甚是有趣。
东方暴力乡?
东方摔跤乡?
总而言之,高鸭稳乃无奈一齐进入了雀室中,只希望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别打完关底老怪又蹦出个什么隐藏关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