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在日暮笼罩之下,白羊山上一片霞光。( 在红彤彤的霞光中,有一片红云格外显眼。仔细一看,原来那并非什么红云,而是一支怪异的部队。
这支部队不属于人间。战士们身披红彤彤的战甲,身骑火一般羽毛的凤鸟飞翔在空中,像是热烈燃烧的山火。他们是天骑兵,淮阴侯韩信的部队,原属于通天帝军。
韩信的天骑兵底下,还有一支部队。这支部队每个战士肩头都扛着一门大炮。他们是龙炮侍卫,李左车的部队,原来也隶属于通天帝军。
李左车问韩信:“将军,您活着的时候都未曾反叛过,为何现在却要反叛?”
韩信道:“是啊。我生前从未反叛过,可最终落得什么下场?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刘邦先夺我兵权,徙我为楚王;又以谋反为名,削我王爵贬为侯爵;及至最后,竟死于妇人之手!广武君!我不做忠臣了!这一次我要自己当皇帝!”
李左车道:“将军,听臣一言。将军如今已属天界,何必为了意气之争与通天帝军决裂?”
韩信道:“您要是觉得在下做的不对,可以离开我,回到刘邦身边。我绝不会阻挠您。我与您不同,我只有反叛一条路可以走。就算刘邦容得下我,吕雉、陈平、周勃他们容得下我吗?留在通天帝军,我迟早都得死。”
李左车向韩信一拜,道:“将军言之有理。臣愿继续追随将军。”
片刻之后,李左车又问韩信:“将军您为什么要跑这里来?”
韩信手指远处的乐平县城,反问李左车:“您知道那里有什么吗?”
李左车摇头:“不知道。”
韩信道:“那里潜伏着一龙一凤。”
李左车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坊间有传言说‘关东潘凤,关西吕布’,又有传言说‘人中出潘凤,马中出紫金赤兔马’,将军说的一凤想必便是潘凤了。”
韩信点头,道:“不愧是广武君,一猜就中。”
李左车又道:“我又听说乐平县宋世轩,有召唤神龙相助的能力,人称‘龙王’。将军说的一龙,想必就是她了。”
韩信兴奋道:“不愧是广武君!简直就是冰雪聪明秀外慧中兰心蕙质沉鱼落雁呐!”
李左车脸一红:“将军过奖了。”
松实玄这边,也观察到了白羊山上不寻常的状况。刘禅亲自前去查探情况,回来之后,松实玄问她:“那山上是谁的人?”
刘禅回答:“韩信。”
松实玄寻思着:“听说韩信叛出了通天帝军,又不去打刘邦又不去打项羽,跑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打上了我们的主意?”
刘三刀问:“可是……打我们又没有什么油水。”
松实玄对刘禅说:“请主公修书一封,派人连夜带给韩信,就说有请她到城中一叙。”
刘三刀问:“可是,万一这韩信起了歹意该怎么办?”
松实玄道:“把她请进我们大本营来,要是我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她一个人,那也没有办法。”
第二天,韩信、李左车率领天骑兵和龙炮侍卫到乐平县外。尽管有士兵阻挠,许多百姓仍偷偷前往围观,都想看看天兵天将到底是什么样。
松实玄问了:“来人可是韩信还有……蒯通?”
李左车回说:“在下李左车。”
松实玄又问了:“听说兵仙身边有谋士蒯通,现今何在?”
韩信道:“人各有志,蒯彻不在我身边有什么稀奇的?”
松实玄请韩信、李左车以及韩信手下几个地仙入席。
席间,刘三刀问:“不知韩大将军来我们这穷乡僻壤所为何事?我们向来与世无争,不知哪里得罪了韩大将军。”
李左车道:“阁下此言差矣。大将军仁而爱人,不忍见尔等曝尸荒野才过来救你们。”
夏侯恩捉刀而起,怒曰:“大风起兮云飞扬,你们两个太嚣张!威加海内兮归故乡,有什么鬼主意不要想!”
松实玄道:“夏侯,稍安勿躁,听韩信怎么说。”
夏侯恩重新坐下,韩信说:“我韩信这次过来,是真心实意的。我问你们,你们守着一座孤城,有战略纵深吗?论粮草论物资论兵力,比得过朝廷吗?”
松实玄道:“比不过。但是我们已经归顺朝廷了,他们暂时不会来攻打我们。”
韩信问:“那就不和朝廷比,和刘邦、项羽比。你们这里有哪位武力强过项羽?”
松实玄摇头表示没有。
韩信又问:“论物资储备呢?被封锁个一年半载,你们就无力抵抗了。”
松实玄道:“项羽手下要吃人。哪里有那许多人给他们吃?先崩溃的会是他们。”
韩信笑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看来你们还根本不了解炼狱魔军。炼狱魔军需要吃人才能活?真是笑话。”
松实玄道:“我亲眼所见,有人被炼狱魔军捉了,被开膛破肚丢进鼎里白煮。”
韩信道:“我问你,霸王庙被占据多久了?按照炼狱魔军的规模,周围村落的村民多久被吃光?”
松实玄一想,炼狱魔军应该会很快陷入无人可吃的窘境才对。
韩信又说了:“所以,炼狱魔军吃人只是为了满足口舌之欲,就是解馋而已。就算吃不到人,它们也不会饿死。它们是魔物,根本就不需要进食。同理,通天帝军的士兵也是一样,根本不需要吃东西。”
松实玄问:“听你这么一说,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