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抽了几次牌之后,终于让松实玄当上了庄家。
松实玄惊讶地看着张良,问刘邦:“你难道没有和她说过吗?若是让我发挥全力,很可能是刚摸牌就清场。这样一来,你们两个也会受到波及。”
刘邦道:“放心去做吧!朕与子房还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依照松实玄所想,自己既然东一局坐庄,那便是起手四杠子加四暗刻单骑秒飞另外三家。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有另外三人在场,她还远远做不到这一步。
事实上,她拿到手的牌虽然已经很好了,但也止步于两向听的程度。
这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张良坚持让她当庄家,并不是指望她能够在东一局给项羽造成大量伤害。单纯是因为自己是项羽下家,为了让第一巡项羽成为最后一个摸牌的。可是这样一来,项羽不就变成末庄了?即使前期取得优势,项羽也很可能靠末庄的连庄反败为胜。
松实玄对项羽、张良缺乏了解。所以想不通张良究竟是出于什么考量,才要自己在东一局坐庄。
张良既然是谋圣,这么做必然有她的道理。不要想太多没用的便是了。
东一局,松实玄是最早听牌的。而且看另外三人的样子,距离听牌似乎还有很远。手牌很好,三面听的平和,宝牌对子。接下来,只要默听就好了。
三巡之后,没有和牌,反倒又摸上来一张宝牌。现在这种情况,丢掉一张宝牌,保持三面听也许是最好选择。但是松实玄并不想做出这样的选择。跟别的人不一样,她不愿意舍弃任何一张宝牌。
这样一来,就只能把平和三向听改成无手役的两面单骑了。立直虽然也可以,但是她既不想舍弃宝牌,也不愿意立直。一旦立直,就可能要放弃未来将会摸到的宝牌。
松实玄一咬牙,决定将三四五六七条中的三条打出去。变听二五八条为四七条。
就在她摸起手牌中的三条决定打出去的时候,一种奇妙的想法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将宝牌当作金用。虽然日本麻将中不存在“金”这种东西,但是在部分麻将中,“金”却是和宝牌一样通过翻起牌山末尾的牌决定的。所以可以将宝牌当作是“金”的等价物。“金”可以当作是任何一张牌。即可以当作二条,也可以当作五条或者八条。这样一来,这副原本打算听四七条的牌,瞬间就会变成和“金雀”。
金雀:部分规则下存在的特殊和牌形式。“雀”即是“雀头”,即和牌时剩下的一对儿。“金雀”,顾名思义,即是由两张“金”组成的雀头。
这自然是作弊。但是这个世界麻将即是战争,通过作弊方式获得的胜利一样是胜利。
最早的时候,她还是从慕容雪那里第一次见到这种作弊方式。慕容雪这家伙可是在雀桌上打出过黑暗大法师。跟她比起来,以宝牌为金这种作弊方式,已经温和多了。好歹打的还是麻将。
以宝牌为金的作弊方式,松实玄很早以前就使用过。只是这一次面对的是项羽、刘邦、张良这样的强大人物。她心里实在没底,究竟能否作弊成功。
作弊失败也不过受到雀神惩罚罢了。
她咬着牙怀着勇气,将摸上来的那张三条放回原处,将眼前手牌向前一推。
如果作弊失败,手牌是无法推倒的。作弊成功的话,手牌就能够推倒。
松实玄双手微微颤抖着,将面前放着的一排麻将牌推倒给另外三人过目。
“自摸金雀。役满。每家16000。”
项羽看了一眼松实玄推倒的牌,一巴掌拍在雀桌上,发出比雷霆还要响的声音。松实玄觉得自己的鼓膜几乎都要被震碎了。
若这雀桌是木制或者石制,此刻恐怕早已经被项羽一巴掌拍碎成齑粉了。若这雀桌是金属的,此刻恐怕也已经被拍出手掌印了。可是这雀桌实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质地的,承受了楚霸王一击,非但桌面没有任何损害,连桌面上放着的麻将牌也是一张张纹丝未动。
只有项羽自己的手掌,拍得紫黑,紫黑色的血液淌了一地。
刘邦嘲笑道:“佩服佩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能把自己拍伤成这样,实在佩服。楚霸王真乃猛士也!”
项羽怒目圆睁,吓得松实玄不敢吭声。他骂道:“娘希匹的!你们这是欺负孤不会打麻将么!这种牌都敢和出来!当孤是瞎子吗?明目张胆地诈和!”
刘邦讥笑道:“嘿嘿。就是明目张胆地诈和咋啦?只要雀神承认,就不是诈和!你看看我们三家的点数是不是少了。”
项羽扫了一眼自己那一堆点棒,算一算点数果然是少了。这样说来,连雀神都已经承认松实玄这次“诈和”了。
“好!很好!”项羽咬牙切齿地看着松实玄说,“你很好!竟敢在孤面前诈和!你这是在作死你知道么?天上地下,已经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了!我要你死啊!我要你全城百姓一起死啊!待我破城,必要杀你全城老幼!跟孤作对,死千次万次都不够!”
松实玄缩了缩脖子,道:“我……我……我是不小心和的。”
刘邦看松实玄面对项羽这副畏首畏尾的样子,笑道:“你怕他做什么?刚才和牌的可是你。你不应该害怕他。他应该害怕你。”
松实玄道:“可是……这个人可是楚霸王项羽……我害怕……”
刘邦安抚道:“的确。项羽很强,非常强。但那是在带兵打仗的战场上。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