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帐篷,暖和的空气让佞修冻僵的身子暖和了过来。
帐篷的角落里用粗略的木板搭出一张床来,怕地表寒气伤身床板搭的有点高,帐篷中间有一片石头垒出来的篝火架子,此时火焰近乎熄灭,烧红的木炭几分颜色影影绰绰。
另一个壮汉名为铁柱,长了一副浓眉虎目的威慑模样人却腼腆,短短的时间里他对待佞修的态度仿佛小学生看到班主任一样不敢撒泼说话,腼腆羞涩地请佞修坐在床板上,问要不要喝点酒吃点干粮。
“铁柱别忙活了,这里交给我,你们两别操心。”李凌寒端着铁锅到外面铲了一锅雪回来,重新点起火堆烧热水。
还是张虎健谈,跟佞修多聊了几句后拉着铁柱到隔壁的帐篷休息。
在烧水的这段时间,李凌寒跑到隔壁蹭了几碗烧刀子,他时间掐的准,回来的时候水正好烧开了。
“师父,你洗洗。”他倒了些开水到盆里,见太烫了,跑外面抓了一捧雪回来化在热水里。
佞修洗脸的功夫里,李凌寒已经把鱼汤煮上了,李凌寒也是一个粗糙的男人,很多东西不拿手,比如厨艺。他琢磨着多点生姜比较好,刀功了得的切了十个生姜下到锅里。
吃过姜味冲鼻辣口的鱼汤,佞修忍不住感叹,“狗蛋,为师一身杀人放火无往不利的厨艺,看来只有你有天赋能继承了。”
李凌寒砸吧砸吧嘴,满嘴的姜味,到帐篷外面又抓了两把雪回来,自己往嘴里塞了一把,“师父,要不要嚼点雪去去味道。”他把另一把雪举到佞修眼前。
等嘴巴里塞了一把雪,佞修冻得牙龈都疼了,用力嚼了嚼出去吐了,可算觉得嘴里清爽了许多。
他爬到床板上,摸了摸垫着的毛皮,手感有点糙似乎是熊皮。
“方才那两人是山中猎户还是浩气盟的人?”
“这营地是浩气盟的。”李凌寒拨弄了一下火堆,然后脱了鞋爬到床板上。这帐子原本是铁柱的,床也就躺他一个人的大小。李凌寒躺好后往墙靠了靠,侧着身子勉强给佞修留出一个位置,佞修躺着肯定不会舒服的,他不禁大大咧咧笑了,“看来你今天得躺我怀里睡了。小时候可都是师父抱着我睡的。”
“岁月不留人。”说完佞修毫无芥蒂压在李狗蛋身上,扯过熊皮褥子盖上,发号施令,“闭眼,睡觉。”
没多久佞修就睡熟了,李凌寒慢慢地躺正,然后伸手把佞修往自己怀里揽。入睡的姿势正确了,睡觉。
这晚上的暴风雪犀利地刮得冰天雪地搜索走丢的逗比师父的几个人一脸血。
但罗兰等顶着风雪前行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喊话。
“你们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站在风雪中如雕像一般纹丝不动的丐帮身影尤其高大巍峨。
始终找不到佞修人,叶信已经在暴躁的边缘了,冷不丁听到有问这么没营养的问题,他身后重剑击出,金光如电,灿若流火,出手已是雷霆之势。
这丐帮武功不弱,每天都在昆仑巡山,专门找人切磋。
他有个奇怪的毛病,他每每遇到人就会问“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
但凡回答吃咸粽子的人总是会被他打一顿,打得鼻青脸肿伤了自尊。
可惜他今天碰到硬茬子了。
叶信把丐帮胖揍了一顿后,留下一锭金子,几分痛心疾首,“我看你是一个有才华的人,不要放弃治疗。”
丐帮捂着肿起来的脸,识时务地捡起金元宝,“有话好好说,别打脸嘛。”
罗兰询问,“你今天可曾见过一个黑衣白坎骑着白马的男人?”
“见过啊,我看见他在冰河的窟窿边守了两个时辰只逮着一条鱼。”
“……”师父你作大死啊!不吃鱼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捂着肾脸滚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