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护卫若能救下我们爷,就算现在把我们都交出去给那连,我们也无怨言。”对面牢房里,一直在阻止大胡子的那人也再一次急急开口。
朱月暖侧身睨了一眼,认了那人也是那陀的护卫之一。
“把你们交给那连?哼!”朱月暖冷笑,看了看大胡子,对护卫说道,“给他们一柱香,决定好了就把人安排出来,记住,除了那陀,谁也不许放出来,过了一柱香,便准备个大破席子卷了,扔给那连去。”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任身后的少年和那些人怎么喊,她也没给予半点儿反应。
在门口,迎面就遇上了朱福等人。
朱福一脸的惊讶,看了看朱月暖的身后。
“安排一间清静的房间,那陀的伤口感染,得从牢里提出来。”朱月暖叹了口气,不等朱福问话,她便开口解释了一句,“秘密找个郎中过来,莫传出去。”
“是。”朱福立即去安排。
朱月暖在院子里站在一会儿,瞧了瞧南监方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放好那箱子,便看到桌上放着的那个篮子,篮子里的小狼崽已经大了不少,不过这会儿正安静的依偎着熟睡。
瞧着那两只小狼崽,朱月暖再一次叹气,疲惫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那陀那边的事很快解决,护卫很快就背了那陀出来,安排在了朱福他们所住的西厢房,郎中请了过来。
朱月暖见无事,便又回了城墙上。
可是没等一会儿,朱福又派了人来回:“郎中说,怕是没法……”
“这么严重?”朱月暖皱眉,很是意外。
“郎中说,他似乎有中毒的迹象,又伤太重,失血太多,还有……”
“我这就回去。”朱月暖咬了咬唇。
再回到县衙,直接去了西厢房,朱福还守在那儿,郎中有些不满的嘀咕着:“这样的恶人,救他干什么呢?”
“郎中。”朱月暖有些不喜的开口,“医者人心,你身为郎中怎可说这样的话呢?”
郎中有些尴尬,冲她抱了抱拳,解释道:“这些年,那陀没少掠夺我们砦门县,他如今这样,不是老天看不下去吗?为何还要救他?”
“一时半会儿,那陀不能死。”朱月暖皱了皱眉,说道,“而且,以前的事,你们可亲眼看到那陀带人行事?还是那连打着那陀的旗号来的?”
“这个……”郎中一愣,想了想说道,“还真没看过那陀亲自出马,可是……这有什么区别吗?”
“自然有区别。”朱月暖瞥了他一眼,也不多说,“现在他什么情况?”
郎中愣了愣,瞧了瞧没反应的那陀,忙把自己的诊断说了一遍。
“知道什么毒吗?”朱月暖问。
“这个……”郎中再次尴尬,讪然说道,“我也只是略懂一二,平日治个小病小灾的还行,这个……”
朱月暖了然,挥了挥手:“您给开些退烧的药吧,他能不能熬过这关,且看他的造化,他若能醒,或许,便是我们砦门县将来之福,若醒不了,那也是他的命。”
郎中疑惑的瞧瞧她,倒是没说什么,开了个方子,带着人回去取了。
房间里,只剩下朱月暖和朱福。
“小姐,现在要怎么办?”朱福忧心的看着朱月暖。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暂时,还不能让他死了。”朱月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必须把背上的腐肉刮去,其他各处也要换药,福伯,您帮我一起吧。”
“是。”朱福略一犹豫,打量朱月暖一眼,马上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