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冲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蔡园图拉了拉胳膊。
“韩冲,我听王猛刚才说你这柳叶尊瓶是从地摊上两百块捡漏得来?”
蔡园图刚才鉴宝时候是眼神敛光,但这会看自己却是双眼放光,在他眉心跳跃的喜爱叫韩冲没有防备地回答道,“对。”
“作为一个新人,我时常对你们说多看少买,收藏这一行水太深,可你这次一出手就捡漏,真心不简单啊。”
韩冲要不是有蛟龙帮忙,他哪会这么轻松。
这一刻却憨憨作笑,“蔡老板,说了可能只是运气,因为我看着这东西像是真的,就买了。当时头脑风暴了一下,最主要它也便宜不是。”
蔡园图微微颔首,“我们收藏这行,是宁买真似假,不买假似真。所以你的悟性很好。这次你可以捡漏到这么一个大宝贝,我更是对你刮目相看,尤其刚才你坚持这是真品的那种坚定叫我佩服,丝毫不输你的师兄。这一点,你们要学习韩冲。”
蔡园图不无鞭笞地看去其他伙计,钱紧、李松、王猛更觉脸上无光。
韩冲谦虚回应,“师兄们肯定是一时没看准,我因为这件宝贝看的多,摸的多,所以才能捡这个漏。换做别的,我一定不及他们。”
“好样的。”蔡园图格外地不吝惜赞赏。
面对褒奖,韩冲并无头晕,他心刚才要说的也从未忘记。
韩冲慢慢靠近王猛,生怕对方抱着侥幸心理,“而且,之前蔡老板你在里屋有所不知,我和王猛同学还在外边加了一个小赌,那就是赌这柳叶尊瓶的真假。我赌真,他赌假。赌注就是我们谁输了就滚出藏宝斋。”
韩冲把话锋转移过来,傲然看了看身旁的王猛。
“哦?还有此事?”
蔡园图此时顾盼看去王猛,发现王猛的脸红成了猴屁股,脸上全都是滚热的汗,正往下掉地欢快。
韩冲笑对王猛,道,“是吧?老弟?我没说错吧。”
后者脸都烧烫了,不敢接茬。
“确实是有这么一个赌注,我可以作证。”偏偏涂雨薇这时站出来在一旁确认。
“是哦,我差点忘记,我们当时就让李哥,钱哥,还有涂雨薇作证人的,有了证人,也不怕某人不承认了。”韩冲算是给了王猛当头棒喝。
蔡园图对这事中立道,“你们年轻人的赌注我不干涉,不过既然是王猛输了,那就愿赌服输吧。”
“我也觉得是。”寡言的涂雨薇似乎也很讨厌这个王猛,今天的话比她前十天说的加起来还要多。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说话了吧。”王猛要哭死,可怜的看去蔡老板,“老板,我不想走,我一直表现不错,只是今天看走了眼。”
王猛可不愿意离开藏宝斋,他觉得自己离成功已经很近了,可王猛同时知道,决定自己去留的现在不是蔡老板,而是韩冲。
下一秒迅速冲到韩冲跟前,一把拉住后者的手,王猛激动道,“兄弟,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可你真忍心叫我就这么离开?我们毕竟共事了二十多天呢。”
韩冲只是淡淡的笑,一言不发。
见韩冲不语,王猛求助自己最要好的师兄钱紧。
“钱哥,你快帮我求求韩冲,我赌这是赝品也是因为相信钱哥你啊。”
“什么叫相信我,不要把我拉上。”钱紧完全不给王猛面子,嫌弃地很。
见王猛已经一败涂地,四面楚歌,当下还求情无应。韩冲心中狂喜,表面装着谦和,“好了,王猛。你不用叫钱哥帮你求情了,虽然是我赢了,这柳叶尊瓶为真品,但我还是不会叫你就这么离开藏宝斋的,像你说的,毕竟相处这二十天,我们有了感情,就算真的要有一个人走,那也是他在这里技不如人,你说是吧。”
韩冲乐呵呵地看去王猛,看似毫无攻击欲,实则是完全不把对方看成对手。
王猛还能说什么,一个劲地点头,早已经呆若木鸡。
“韩冲放过你,连声谢谢都不说?”李松一声责备,王猛立即泪水垂垂,“谢谢,谢谢啊!”
韩冲笑了,大家笑了。随即藏宝斋一片和|谐,这一刻是属于韩冲的。至于那个趾高气昂的家伙恐怕从今天开始,以后要收敛不少。
“韩冲。你的为人我今天见识了,可圈可点。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度量还如此之大。”蔡园图现在的夸奖叫韩冲有点受宠若惊,这惯然不是他的风格。
果不其然,夸赞完,蔡园图眼眉一垂,话锋突转,“韩冲,是这样的。实不相瞒,我十分中意你这柳叶尊瓶。你应该知道,对于我们爱好收藏的人来说,见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宝贝通常是爱不释手的。所以我有几句话要说。”
“啊???……您说!”韩冲想听一下蔡园图讲什么。
笑了笑,蔡园图直言,“你这瓶子既然是你捡漏得来,愿不愿意出手?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忍痛割爱,将这柳叶尊转给我。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以后在这藏宝斋定可以教你更多的东西,教你如何玩转古董。”
蔡园图伸出橄榄枝,他的话似乎意味着韩冲答应转让,这藏宝斋以后就会有韩冲一席之地。
这种吸引力对于一个即将踏出大学校门的大四实习生来说真是不小。
这意味着,自己便能够一举把王猛、涂雨薇打败,这不正是自己这一个月以来一直希望的。
用目光试探韩冲,看后者并没有据为己有之嫌后,蔡园图更为大胆,“这柳叶尊瓶确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