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荣接过他递来的茶盏,喝了一口,却呛得很厉害。不过是短短的时间,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好不容易止住了咳,秦启荣才沉重又无奈的说,“是我没有把这个儿子教好,从小到大,我只看你们的做出的成绩,却忽略了做人最基本该有的品格。养不教父之过,养不教父之过啊。”
秦易森知道,父亲一时之间还不会从中解脱出来,无论他劝什么,秦启荣也不可能听进去,只能留给他安静的空间,让他慢慢的想通。
秦易森走出书房,就看到母亲獠辉兜某だ壬希正低头抹着眼泪躏。
“妈。”秦易森走过去,怀抱了下母亲,给予安慰。
“易森,等你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明白你爸爸现在的感受。无论易川犯了多大的错,他都是你爸爸的儿子,在骨肉亲情面前,你口中所谓正义的天平是一定会倾斜的。亲手把自己的孩子送上刑场,那种割心剜肉的痛,你不懂。”孟淑婉不停的哽咽着,泪越落越凶崾。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嫁给启荣,没有生下你,一切都不会弄成今天的样子了。”
秦易森是法律出身,一直以来,都自然口才一流。而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一句能够安慰父母的话。
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自己做的一切并没有错,他保护自己,维护正义,他有什么错呢?!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瞬间苍老的父亲,与哭成泪人的母亲。他突然不那么确定了,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这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别墅楼内所有的等都亮着,客厅内,秦启荣一夜未眠,而卧房内,孟淑婉心疼丈夫,从天黑哭到天亮。秦易森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停的吸着烟。
内心中,从未有过的空旷与孤独,此刻,他多么期望能有一个柔软的怀抱,让他寻求安慰。再强势的男人,也并不是无坚不摧的。有几次,他都忍不住冲动拿起电话,想要打给林梦,哪怕听听她的声音也好。然而,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她现在的生活应该很平静,他不应该打扰她的。
直到天亮,刑警队搜捕行动结束,刑警队长亲自打电话到秦家。现场大部分涉案人员都已经抓捕归案,缴获大量毒品。然而,秦易川却在混乱的搜铺中逃脱了,他是军人出身,伸手敏捷又机警,几个人跟踪追击,最后还是让他给逃脱了,但目前他已经被列为了头号通缉对象。
秦易森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危险。秦易川逃脱法网,成为了亡命之徒,很可能会报复。他急忙拨通了手机,吩咐孟浩洋多派一些人在暗中保护林梦的安全。
“二哥,你是不是太紧张她了,秦易川即便是要报复,也应该冲着你我来。我们应该多找些人先保证我们自己的人身安全才对。”电话那端,孟浩洋不以为然的说道。
“如果针对我们,我们还有还击的能力,但女人只能束手就擒,一旦落入秦易川手中,就危险了。你按我说的做,以防万一。还有,慕青青那边你也让人保护着,她现在是孕妇,更不能出差池。”秦易森面面俱到的吩咐。
孟浩洋并未掉以轻心,挂断电话后,赶紧找一些身手好的保镖,二十四小时轮班保护慕青青与林梦的安全,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而已。
秦易川的事虽然没牵连到秦家,但秦启荣很快就病倒了,入院治疗后,他写了一份提前退休的报告递交了上去,上面也派下了领导找他谈话,试图挽留,但秦启荣退下来的态度非常的坚决。一来,是身体原因,二来,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教好,没有脸继续管理一个省。
对于他的决定,孟淑婉却非常的支持。以前丈夫整天忙得见不到人影,她想照顾他都没有机会,现在退下来,他们终于有大把的时间了。
没过多久就是孟浩洋的婚礼,办的很隆重,毕竟孟慕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婚姻是大事,几乎什么都是最好的,容不得半点将就。
为了安全起见,秦易森事先已经在酒店和婚礼现场安排了很多负责安全的保镖,都穿着服务生的制服,也不显得突兀。对于秦易森的细心,孟浩洋就差感激涕零了。
"二哥,谢啦。现在我老婆可是重点保护对象,我爸妈那眼巴巴的等着抱孙子呢。"孟浩洋嬉皮笑脸的,给秦易森点了根烟。
"这就算是喜烟了?不是应该新娘子点吗。"秦易森温笑着说,他和林梦在国外结婚,并不太清楚国内的婚俗,当时以为给了她一场很浪漫的婚礼,但现在想想,还不是屈从于父母的颜面,连把婚约公之于众的勇气都没有。
"你就将就点儿吧,我老婆不是怀孕吗,闻不了烟味儿。"
"那我不随分子钱,你也将就点吧。"秦易森吸了两口烟后,轻弹了两下烟灰,然后转身向外走去,今天宾客太多,新郎招呼不过来,秦易森只能充当苦力,帮忙去招呼客人。
婚礼进行的非常顺利,台上,当主持人问道,"让新郎说说和新娘的恋爱经历好不好?"
孟浩洋接过话筒,面对台下的一片起哄声,居然难得的露出了几分腼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也特别的温柔,无论我怎么对她发脾气,她都对着我笑。不知不觉,就有些动心了,就喜欢上了,想着一定要把她追到手。后来,她就真的成为我未婚妻了,我们也像所有的恋人一样,磕磕绊绊,吵吵闹闹,可是,就是舍不得分开,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