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冏拜访郝昭之后的三天后,刘琦便命人到郝昭营内下书。
郝昭收到了书信,打开一看,却发现内容的关键处尽皆改抹,不由得心下狐疑,知道此必是刘琦之计。
就在郝昭狐疑不已的时候,忽然见刘封与邹岐等人闯了进来,不由心中微愕,拱手问道:“不知将军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刘封却是笑着说道:“本将听闻刘琦不自量力,竟然又派人来向将军下书,不知有何事与将军相商?”
郝昭疑惑地说道:“末将也不知,其实心中大都是平常之事,但信的内容却有些怪异,将军来得正好,末将将此信交给将军一起参详参详,或能识破刘琦用意。”
说完之后,郝昭便将手中书信交给了刘封。
刘封见郝昭竟然将书信直接交给了自己,心中也是颇为满意,感觉这郝昭既然如此问心无愧,看起来竟然是自己冤枉了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歉然。
可是当刘封看到了书信的内容的时候,面色霎时之间变得冰冷起来。他见书信的紧要处尽皆被涂改,不由冷笑着问道:“郝将军,书上如何都改抹糊涂?”
郝昭一愣,随即答道:“原书如此,不知何故,莫非刘琦错将草稿误封来了?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末将才让将军帮我参详参详。”
刘封哈哈笑道:“岂有以草稿送与人耶?必是将军怕我知了详细,先改抹了。怪不得将军如此大方,直接将书信交给本将观看,原来就算是看也看不到书信本来的意思了。”
郝昭面色忽变,对刘封说道:“将军这是何意?难道怀疑这书信是末将涂改的吗?”
刘封呵呵说道:“刘琦是精细之人,岂有差错?吾与将军并力御贼。我父待你不薄,奈何忽生异心?”
郝昭说道:“末将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将军切勿相信刘琦离间之言。”
刘封嘿嘿冷笑。大声说道:“你要想证明清白,那也容易。明日率军出城与刘琦交战,请他在阵前答话,然后本将派善射之士隐藏身后,出其不意将刘琦射死。”
郝昭虽然知道自己出城有些不妥,可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只好答应了下来,不由的心中暗恨刘琦奸诈,竟致自己蒙受不白之冤。
第二天一大早。郝昭率军缓缓出城,在阵前叫道:“楚公何在?可愿出来与某一叙?”
却见一将引数十军士缓缓而来,乃是刘琦帐下骁卫军统领张彤。只见张彤对郝昭行了个礼,欠身说道:“夜来楚公信中将军之言,切莫有误。”
张彤说完之后便纵马而回。
郝昭见来者竟然不是刘琦,不由得心中失望,但又见敌将已回,对方军容严整,只好无奈返回城池。
刘封听闻心腹军士说起张彤之言,不由心中大怒。冷冷问道:“事到如今,郝将军还有何话说?”
郝昭只说这是刘琦之计,自己乃是冤枉的。请刘封不要轻易相信敌人之计,并解释道:“如若末将有归降之意,早在刘琦大军兵临城下之时便已归降,哪里用等到今日?”
刘封感觉郝昭说得有理,只好就这么算了,但还心中疑惑,不敢完全信任。
怎奈当天晚上邹岐在巡城的时候,看见一人鬼鬼祟祟,心中起疑。下令将此人擒下,从中搜出书信一封。打开一看,却原来是郝昭写给刘琦的。郝昭在信中写道,他本无意投降刘琦,但是后来受到刘封怀疑,忌惮刘封夺权、邹岐迫害,这才决定向刘琦归降,他为了引出郝昭的阴谋,令麾下亲兵伪装成郝昭的心腹,连夜缒城而下,来到刘琦军中下书。…
没想到刘琦竟然坦然不疑,对邹岐的亲兵十分信任,给了不少赏赐不说,还给郝昭写了一封亲笔信,要求郝昭按照信中所说的去做,定然能够得偿所愿。
亲兵不动声色的辞别刘琦,然后将书信交给邹岐,邹岐打开一看,竟然是刘琦要求郝昭在第二天夜间擒住刘封,杀死邹岐,开门献城,并许诺会封赏郝昭为右扶风、安汉将军、上邽侯
邹岐看了书信,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然后立刻带着书信找到了刘封,并且向刘封哭诉道:“少主,事情已经很明朗了,郝昭是因为与下官结怨,这才投奔了刘琦,末将请求少主斩下下官首级,以挽回郝将军之心,保我安定。”
刘封将书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冷冷说道:“郝昭之所以反叛,并非只是因为与你的仇恨,而是因为忌惮本将在此,妨害了他在此地的声望。不过不过只凭一封书信,就断定郝昭反叛,未免有些武断,我们可持着刘备的书信见郝昭,看他如何说?他如若真的忠诚,定然会想办法破敌,这样的话,我们可暂时留他一命,如若看出他有一丝的犹豫,立杀无赦,你也要暗暗联结军中旧将,保证一朝发难,万无一失。”
原来刘封为图自保,与邹岐商议之后,便决定效仿当初刘琦自保之计,主动请求驰援安定,他本来的意思是待得郝昭破城之后,再用计将其害死,然后率军自保于安定,但是刘封却发现此人的确有过人之能,但是却并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再加上如今有通敌之嫌,便决定以让他出城为由进行试探,如若郝昭从命也就罢了,可暂时饶他一命,如若对方不从,那也只好借故将其害死,让自己彻底掌握一郡大权。
却说刘封持着刘琦的来信,命人抄了一份副本,持着副本到了郝昭营中,交给郝昭看了一遍,然后冷然说道:“郝将军,刘琦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