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默了片刻,便又呵呵的笑了起来,用玩笑口吻,笑道:"行了,不开玩笑了,开车呢,先挂了。"
"嗯,早点回去,台风天,还是呆在家里安全。"
"知道了,挂了。"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找到苏荆临居住的公寓楼,花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等我停完车子,天就开始下起了小雨,等我按着小梅给我的地址,提着一袋子药上了楼,找到了楼层和门牌号,外面的雨开始大了起来,还是大风大雨的那种,天也阴沉沉的,跟快要天黑时候一样。
我站在窗户边上,往外看了一眼,那呼呼的风声,听着就觉得心里毛毛的,我们这边的台风刮起来挺厉害。我站在门口,也没有多做犹豫,就摁下门铃,等了好一会,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只想着速战速决,趁着外面的风雨天气还没有越演越烈的时候,干净送完药,然后去别墅一趟,在回家。可是再摁,依旧如此,我连续不断的摁了十多分钟的门铃,里面的人倒是没有被人弄出来,公寓的物业倒是找上门来了,身边还带着两个保安,急匆匆的从电梯里奔了出来,匆匆的从到我的面前,左右看了一圈,最后确定这里只有我的时候,眼里闪过了一丝诧异,挠了挠头,问:"请问您是?"
看着三个大男人站在我的面前,一副打算把我架出去的样子,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说:"你们要干嘛?我来这里是找人,又不是做什么。你这个架势,是想干嘛?"
眼前这个男人属于矮胖,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他顿了一下之后,扶了一下眼镜,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道:"噢,小姐请不要误会,刚刚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业主给我们打电话,说小区里有个神经病在乱摁门铃,让我们上来处理一下。"
"苏先生再三确定是个疯子之后,我这才带了人上来看看的,没想到正好就碰上了您。我想那疯子肯定是在您来之前就已经走了,我在上其他楼层去看看,抱歉,抱歉。"
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往门上猫眼的位置看了两眼,伸手再次摁下了门铃,等了一会之后,还是没人来开,我连续摁了数下。这物业的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他暗暗的看了我一眼,走到一旁把电话接了起来,我侧耳偷偷的听了一下。
只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口气不善,但并不能挺清楚对方在说什么,默了一会之后,那物业才回答:"苏先生,您是不是弄错了,您家门口是个女的,看起来挺正常的,不像疯子啊。"团刚状圾。
他说着,忽然转过头来,问我:"请问小姐您贵姓?"
"你跟他说,我是乔曼。"
他冲着我笑了一下,然后又转了回去,"她姓乔。"
"哦,好好好,我明白了。"过了一会,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旋即,他再次走到我的面前,笑的一脸灿烂,道:"乔小姐,刚刚苏先生又来电话了,他说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请乔小姐您回去吧,不要打扰他休息。"
我看了一眼这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物业,沉吟了片刻,问:"他讲话鼻音重吗?"
他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挺重的,听起来好像是感冒了。"
我点了点头,脑子转了一圈,微微蹙了眉头,叹了一口气,道:"苏荆临其实是我哥,他这人生病了也不会照顾自己,我听他的秘书说他生病了,这才过来送药的,谁知道他竟然连门都不开。还给你们物业打电话,说我是疯子。"
他上下扫了我几眼,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我想了想,就吓他,"他生病已经好几天了,这重感冒要是一直拖着,容易得肺病,总不能由着他这么折腾自己吧,万一,我是说万一,他因为重感冒死了,怎么办?你能负责吗?"
物业听了我的话,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那一双眼睛也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我。
我仍然企图去说服他,可显然他已经不愿意跟我多说了,挺直了背脊,弄了两下领带,道:"小姐,您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打扰了其他业主。"他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打算将我赶走。
我皱了皱眉头,往窗外看了一眼,这风雨更大了,窗户半开着,已经洒进了许多雨水,我稍稍皱了一下眉头,"那这样吧,你把这个药 "
正当我打算把这个药交给物业的时候,身侧的门忽然就开了,苏荆临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身上只着一件纯白色的宽松短袖,和一条浅灰色的运动裤,裤脚还是一个上一个下的,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颓然,一张脸上满是疲惫,奄奄的,满是病态。
他这么一开门,我跟物业均顿住,我转头看向了他,他仅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转而将目光望向了物业,嗤了一声,"弄个女人,还要带帮手,可真有你们的。"
物业闻声一脸尴尬,干干的笑了一声,说:"误会,误会,我还以为真的是疯子,所以才 "
"要真有疯子进来,你们这儿就称不上是什么高档小区,也根本就对不起你们买出去的价格,打出去的广告。"苏荆临说着,忍不住低低的咳嗽了一声。
我提着药物,吞了口口水,这画风怎么突然就变了呢。苏荆临一定是病糊涂了吧,怎么把矛头指向了物业,不该是针对我吗?他说着,把门推开,又将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