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救她,成亲而已,就算让他死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洛海星从地上爬起来,愕然的看着流无情,似在怀疑他说的话可能性。
“解药我分三次给你,第一,你得把宫昭玉放回来,第二,你得当上寒南国的皇帝,杀掉皇太后那老巫婆还有寒匀枫为姑姑报仇,第三,你得当着天下所有人宣告我是你皇后,唯独天下的女人。有解药给她服下,她的命会不止活三个月。而你也有足够的时间把失去的一切夺回来,而我会扶持你左右,却不是那个碍手碍脚的女人。”
她的一句一字,锋刃得像一根尖针,狠狠插在流无情胸口上,痛得他喘不过气。
她口中的三个条件,他必须要一一实现,否则她就会死?只要想到她一头白发,他心如刀绞,没有多的考虑,只有答应。
流无情狭长的眸底闪过一丝狡黠,伸出手掌,冷声道:“第一次的解药。”
洛海星抿唇看着流无情,他面无表情,俊脸冷漠无情,转身走进寝室里取出一粒药丸递给他,“无情……这个世界上…….”
她话还没说完,流无情拿起药丸像魅影一样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有我爱你……..”对着空荡荡的浴室,她讥讽的扬唇而笑,得到他却要用这种方式,她的心何尝不痛?
驸马府,她把受伤的事情告诉了鱼阳公主,为了不让她担心,没说自己中毒的事情,她也很懂事,不在纠缠她,让她安静的在寝室里歇息养伤。
回驸马府没多久,就听见鱼阳公主派人给她报,说宫昭玉回宫了,不过全身被人鞭打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个消息,段之臣悬着的心总算松懈了,看来下毒之人并不是他,不然他也不会还能活着回来。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就是想睡觉,很累,很疲惫。
短短的两天发生这么多事,她头痛欲裂。
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深夜,便没有了睡意,怔怔的望着蚊帐,重重一叹.
流无情去了哪里?宫昭玉失踪的事是不是他所为呢?是不是为了自己中毒之事?
不知为何,她心里堵得慌,心里还是那般空荡荡的,思绪凌乱如风中飘絮。
静静躺着,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忽然听得窗栏处微响。
是谁?
心里微微一跳,赶紧翻了个身,脸朝内侧,背对房门而睡。
房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动静,连进屋的脚步都几乎听不见,唯有一点似有似无的细微呼吸声,令她知道确有来人。
黑影朝她步步欺近,段之臣攥紧了被角,冷汗滴滴滑落。
是流无情吗?,他深夜来这,意欲如何?
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谁,悄悄潜进房间,是想要对她做什么?又是来杀她的吗?
段之臣大气都不敢出,极力控制住微颤的娇躯,死死盯着内侧的墙壁。下一瞬,淡淡竹香味段之臣嗅到了,这熟悉的味道让她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转过头望着立在不远处的身影.
屋里灯光昏暗,却能清晰的看清那人的模样,一身深黑色条纹的锦袍,腰间戴着一条镶嵌细碎白玛瑙的缎带,三千青丝高竖羽冠之中,眉目幽深,俊颜如玉,凤眼漆黑如夜,抿唇看着他。
"你来了."简单的三个字,段之臣几乎用尽了力气.
她没有动,仍是安静的坐在床上,视线却没有一刻从他身上移开.
流无情一步步走近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手掌摊开,一粒棕色药丸在掌心.
段之臣诧异的看着他的手心英眉挑起:"这是什么?"
流无情没有说话,温润白净的俊脸在廊灯映照下呈现出淡淡的青色,眼帘下游掩饰不住的疲惫之色,直接俯身捏信她的下颚,将药丸给她服下,手掌贴近她的腹部并运作内力给她输入真气.这一系列动作是那么流利,是那么和谐.
药丸入喉,加上他运输给自己的内力,身体里有种异样的舒适.
做完一切后,流无情抽身离开.
段之臣慌乱的叫道:"歌悠谦."
流无情离开的步伐停下,背着她,冷漠的声音响起:"以后不要用这名字叫我,我叫流无情."
段之臣闻言脸色一白,不解的看着他萧条孤寂的背影缓缓开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宫昭玉失踪的事真的和你有关吗?是因为我吗?"
不知为何,当问出这些话时,眼眶却有咱辛酸的感觉,那该死的眼睛怎么都忍不住滑落.
流无情面色平静,仍是背着她,狭长的眸底布满了阴霾.在她的面前,他永远都狠不下心来,冷酷冰霜眼神里黯然一片.
"乖乖的做你的驸马爷,有些事尽量少管,少问,不该你知道的最好闭紧嘴,最近寒南国可能要天翻地覆,你好好保住你的那一条命,不要让我再为你提心吊胆的分心."
天翻地覆?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段之臣坐不住了,翻身起床走到流无情的面前,抬眸望着那张憔悴的俊脸.
他对她从来都是温润儒雅的笑,从来没有这样冷漠过.
"你要做什么?"
他这样的眼神她觉得好陌生,咬着唇等着他回答.
流无情眸底阴霾,面色淡然,冷漠出声:"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要是乖乖的不多管闲事,碍手碍脚,你的命或许活得长一点."
段之臣闻言一震,心猛然抽痛,窒息一般的疼,自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