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最|快| “好.”
一个简单而沉重的字从寒匀枫薄唇中淡淡说出.唇边挂着一抹浅浅的笑.笑得如沐春风.
段之臣怔怔的看着寒匀枫.微微摇头.使出身上仅有力气.迈步想要去靠近那孤寂的身影.
为什么.他要轻易的放弃呢.
认命吗.还是觉得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原本属于流无情的.而他只是还给流无情而已.为什么他要那么傻.
不行.她要阻止这一切.
流无情说过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寒南国.可又为什么当着三国的面让寒匀枫如此难堪.
就算流无情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寒匀枫也会绝无任何怨言的拱手让出的.
难道他就不明白吗.为何还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寒匀枫.坐十年的牢.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对他只是一种煎熬.
为什么寒匀枫要答应.
段之臣忘记自己被雪静点了哑穴.如沒有人解开.一时半会是穴道是封锁的.她仍是一个哑口无言的哑巴.
就算她想告诉大家她的身份.可此时.她却带着一张陌生的人皮面具.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却沒有人去注意她.沒有在意她的存在.
流无情森眉拧起.眯起眼盯着寒匀枫.想在他身上找到一丝倔强的气息.却怎么察觉不出.那张冷静平淡俊美的脸庞.眉眼弯起.笑得是那么自然..虽然火红色的喜袍脱掉.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将他峻拔修长的身躯衬得淋漓尽致.脸上的笑染上了些许柔和.一身淡薄.即使被逼到如此窘迫的地步.收敛了不少.依旧难掩身上的高贵之气.
寒匀枫究竟是在玩苦肉计还是真的无所谡.
他有些看不懂了.
流无情深的眼眸中有片刻的波动.“明日本主登基.就放了那个男人.”
寒匀枫脸上的笑僵在唇边.很快他默默点了点头.沒再言语.而是眸光慢慢射向离自己越走越近的陌生面孔.眉头挑起.
段之臣一双黑眸望着寒匀枫.他能认出自己吗.只要再走近一点.她就会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忽然.一双手挡在段之臣的眼前.挡住了她的靠近.
段之臣身子一楞.缓慢的脚步顿住.昂起头落入眼的是那张精致的脸庞.眉目森冷.透着叫人胆寒的冷意.凤眼漆黑.她心底深处一颤.这表情是那么陌生和熟悉.惊恐的双眸不敢乱动.她五指一紧.嘴唇轻轻蠕动.差点就开口叫出他的名字.可是话到嘴边.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能讲话.
他这样看着自己.是不是认出自己了.
就在窃喜着以为流无情会认出她是段之臣时.一句冰冷而嗜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阿飞.杀了他.”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带着浓浓的狂妄、霸道.
段之臣闻言.心猛然像被抽离一般.窒息得瞳孔睁大.似不相信的瞪着流无情.眨了眨眼.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垂着的右手微微抬起.只要把脸上这张碍事的面皮撕了.他一定会认出自己.然后她会阻止他.让他不要变得这么残忍.这么绝情.
流无情浓眉拧起.察觉出他右手抬起.内力在掌心聚起.
段之臣右手才抬起不到腰间.忽然胸口被一股强劲的内力袭來.硬生生的接了流无情突然如其的一掌.嘴里一口血箭pēn_shè而出.身体失重的向后飞了出去.后背一痛.整个人撞在殿内的宫柱子上.喉间血腥再次上升.又是一口血吐出.
身体重重落在地上.全身犹如散架一样的剧痛.五脏六腑像被震碎一样.痛得全身麻痹.动也不不动的趴在地上.嘴角鲜血染红了她半张平凡的脸颊.
意识也渐渐涣散.
为什么…..
他要这样对自己.
她只是怕他认不出自己.才想抬手撕掉那张人皮面具而已.她有让他这么讨厌吗.让他如此动怒.如此愤恨.恨不得杀了自己.
刚才发生的一幕.殿内的众人都讶然的望着流无情.狐疑的眼神看着他.那可是他的人.他都能如此绝情的想要杀.
流无情狭长的眸光掠过那被自己一掌击中飞出摔去好远的人.不知为何.此时他的心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他哭了.看着自己哭了.
他为什么要看着自己掉泪.是怕死吗.
“主子.要不属下把他带下去.刚才的那一掌他应该还死不了了.”阿飞上前一步挡住了流无情观察的视线.说道:“他是雪静的人.属下恳求主子放过他.饶他一命.属下刚才细致的观察了.他好像是一个哑巴.也沒有武功.刚才他抬手并不是想攻击主子.”
流无情眼眸危险的眯起.他在思考.要不要杀了他.毕竟他是雪静的人.可能知道太多关于魔邪门的事情.可是刚听阿飞说.他不会武功.刚才他抬手也并不是想要攻击自己.
“带他下去.禁闭.不许任何人靠近.”流无情面上有些不悦.眉梢冷峭.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阿飞闻言赶紧领命的拽着已经昏过去的段之臣离开了宫殿.
寒祈睿淡淡的瞄了眼流无情.淡然开口:“琯妃娘娘我已经安排到客栈里住下了.皇太后被禁在凤栖宫里.要不要把她关进冷宫里.”
流无情还未说话.站在一旁的寒匀枫激动的说道:“四哥.放了母后.我随你们怎么处置.她犯下的错就由我还替她來还.好不好.”
寒匀枫面露痛苦之色.充满祈求眼神看着寒祈睿.他知道.有些遗憾已经造成了.他无力去改变.
可他会尽力去挽救.尽力的偿还.尽力的补救.
只想让他绵薄之力改变上一代犯下的错.不要再让下一代也活在仇恨之中.活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