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翘起半是嘲讽半是苦笑的弧度,“为了王爷,我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怕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白叶灵都绝对不会皱一下眉毛,我的用心难道王爷就没有看到?”
纪祈安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她越说越激动,眼中有坚毅的神色,不过说到激动处,还有水光潋滟,“我为了王爷,可以付出一切,牺牲一切,但这只是我个人的事情,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她的声音不高,却好像能穿透人心,“宁思思的身份高贵,她嫁过来之后屡次挑衅,我哪次没有忍耐,哪次有过反抗,即使是再可笑的手段,我都承受了,王爷您没有看到么?倘若王爷真的认为宁思思不论做了什么都是对的,认为她就是比我重要,认为我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无关紧要,我身边的人包括我,都可以被舍弃被放弃,那白叶灵无话可说,只求王爷责罚!”
说完,她跪在了地上。
纪祈安有些惊讶了。
他从未见她如此的激动,她的周身似乎都漂浮这愤怒的火焰。
在他的印象中,她一直坚强隐忍,果断而不懂声色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为什么今天会让她如此声色俱厉。
他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先起来。”
白叶灵定定的看着他,“臣妾祈求王爷,让我去和王妃对质!”
面对这样的白叶灵,他无法反驳。
“好!”他隐隐的觉得今日的事情并不简单,似乎触及了白叶灵的底线,所以他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叶灵目光平静的跟在纪祈安的身后,朝宁思思的院落走去。
宁思思坐在房中,顶着哭的红肿的眼睛,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看着纪祈安走进来,“王爷,您可惩罚了白叶灵那个贱人了么?”
但她随后就看到白叶灵安然无恙的跟在纪祈安的身后,她瞬间就变了脸色,指着白叶灵开口,“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非但不惩罚这个贱人,还把她带到我面前来,难道真的想我去死么?”
纪祈安却好像没看到她的委屈一样,兀自挑了一张还能坐的椅子,坐在了上面,目光扫向她。
她敏感的察觉到,纪祈安的目光变了,看自己的时候不再是安抚和疼惜,而是带了一些冷冽。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微微收缩,纪祈安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她小步挪到纪祈安的身边,怯生生的叫了一句,“王爷。”
纪祈安却看都不在看她一眼。
反而是一边的白叶灵开口了,“妾身是来问问王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如此大动干戈?”
宁思思还在嚣张,“住口,我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纪祈安冷冷的看了一眼宁思思,“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思思被吓了一跳,她暗暗皱眉,本来以为纪祈安盛怒之下,肯定会教训白叶灵,但是现在看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不知道那个贱人对他说了什么,让他这样对待自己。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三分娇媚,手也去拉纪祈安的衣袖,“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纪祈安看了她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她的心脏多跳了几个节拍。
她咬咬牙继续撒娇,“怎么这么看人家。”
纪祈安终于开口,不过沉下了声音,“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思思目光微转,打算赌一次,于是眼泪又扑簌簌的掉了下来,“白叶灵她,她欺负臣妾。”
“我要知道真相,如果你不肯说,那就让她先说!”
宁思思咬了下牙,“王爷,您不相信臣妾?臣妾不要活了。”
说完她就要朝柱子撞过去,却被纪祈安一把拉住,“白叶灵欺负了你是吧?你若说得出来,我自然会惩罚她,但若不是……”
他的话没说完,但眼神十分的深沉,让她有种要在他的眼神下窒息的错觉。
宁思思只好先发制人,“臣妾最近得了几块好料子,因为听说白叶灵的绣工很好,所以想叫她帮帮忙,绣上几幅花样,她来了之后臣妾想起来王爷说过,白叶灵吹得一手好笛子,所以叫她给我吹上一曲解解闷,还特意给她用了臣妾的暖玉笛,然后就让她走了,可是她走了之后,臣妾的暖玉笛就不见了,这个房间只有她进来过,所以只可能是她拿走了,要是别的东西,臣妾也就不要了,可那暖玉笛是臣妾的心爱之物,所以臣妾一时着急,就追了过去,本想着息事宁人拿回玉笛也就算了,没想到她不但不承认,还折辱臣妾,说她白家家大业大,王府和宁家她都看不起什么的。”
“呵呵!”白叶灵嘲讽的笑了一声,拿出腰间的暖玉笛,“王妃所说的玉笛可是这个?”
宁思思点头,“正是,王爷,您要为臣妾做主呀,这暖玉笛价值千金,虽然白家富可敌国,但臣妾早就知道白叶灵在白家并不受宠,所以不可能有这种贵重的东西,这东西是臣妾的。”
白叶灵问纪祈安,“王爷,您做主吧。”
纪祈安明白白叶灵才是要息事宁人,因为这暖玉笛正是自己当日送给白叶灵的那只,若不是如此,也许自己真的会以为白叶灵偷了东西。
他撇下这件事情不谈,对宁思思开口,“白叶灵是怎样折辱你的?”
“臣妾见她母亲卧病在床,好心的上前探问,谁料她居然说臣妾居心叵测,还打伤了臣妾的奶娘。”
“原来王妃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