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祈安吃惊地望着宁将军。
“宁将军,你是奉皇上命令支援前线的?”纪祈衍一心想要至他于死地,应该不会派宁鸿风来才对。可是若没有皇命,调遣五十万大军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难道安王爷直到现在还看不清皇上的态度吗?”宁将军摆起一脸的假笑。纪祈安看着他,沉默了半天,然后才问道:“小王不知道宁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老夫一直以为安王爷雄才大略,聪慧过人,岂有看不清时势之理。不知道安王爷是用不上我宁某呢,还是不信任人宁某。”宁鸿风也不说破,纪祈安听了他这话,眯着眼睛望着他。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宁鸿风的意思。只不过宁鸿风一直以老臣自居,虽然跟他亲近,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否则他也不会娶宁思思,只为了拉拢这个老狐狸。不过上一次宁鸿风叫他去府上,倒是多少有透些风,只不过他那个时候还有些顾及,没有答应。不过……他抬眼望了望宁思思,视线最终落在宁思思手腕的手镯子上……现在的宁鸿风还是当初的那番想法吗?
“王爷莫非是怀疑老夫的话?”宁鸿风只眯着眼睛,笑眯眯地望着纪祈安,眼中的含义,即使不说,别人也能看得分明。“或者王爷以为王爷此次回去京师还能有活路?”
听到宁鸿风的这句话,纪祈安嗖地眯起了眼睛拉住了马缰,他一停下来,跟在他身后的宁鸿风的军队也跟着停了下来,虽然人数并不算多,但突然停在这马道上,多少显得突兀。
他静静地看着鸿宁风。他这算不算是逼他造反?他说这句话,里面有多少是真心实意,有多少是试探他?
他很想再虚应一声,可是他也很明白这机会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这一次他不敢应下宁鸿风的话,有可能错过了将宁鸿风收入自己旗下的机会。他该怎么做?
“本王只是觉得这一次事出有因,全部都是皇上误信了小人,派来的监军的错,现在那个监军甚至已经投入到翼国靡下,若是皇上知晓,应当不会胡乱定本王的罪。”
“哼,皇上会不会定安王爷你的罪,那是天知地知,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如果安王爷是抱有这种心思来这战场的话,那么老夫只有一事相求,那就是求王爷。虽然女子被休是件脸上无光的事情,不过总好过被人拖累。”
听了这番话,纪祈安又沉默了。他还在犹豫着,他还是猜不透宁鸿风的心思。他真的只是当他是女婿,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吗?
如若不是,那么只要他应了一声,那就坐实了他谋反的罪名,到时候天下就再无他纪祈安的立足之地了。这是个陷,他不知道该不该冒。
“爹,你们在说什么呢?”本来被宁鸿风和纪祈安有意丢在后面的宁思思恰在这个时候骑着她的那匹枣红马小跑了过来。纪祈安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不敢相信宁鸿风,因为他相信司马昊晨不会说谎话,宁鸿风一定会对他不利。可是当看目前的情形,宁鸿风倒是没有半点做假的迹象。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到底他应该相信什么?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白叶灵。虽然真正当白叶灵是心腹的时间并不长,但她总是能在他烦恼的时候提出一些建议,让他化险为夷。在现如今的这种状况下,他真的很想听听她的意思。看来,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想怎么把她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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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祈安只在宁州城呆了一天,第二天的一早,他说服了宁鸿风借兵十万,与冀州城内的将士们里应外合,将翼军杀了个落花流水,但这一次宇文幕廉的损失却并不大,因为他们还没有开始突袭,宇文幕廉便有所警觉,退兵了五十里。自古以来兵家便讲穷寇莫追,所以他并不敢真的追上去,只将宁鸿中有他的十万大军,再加上宁鸿风的十万大军,即使宇文幕廉卷土重来,他也不怕。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白叶灵。他本来是想趁着攻打屯兵城外的翼****的时候趁机救出白叶灵,可是他找遍战场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宇文幕廉和白叶灵。他不知道的是白叶灵从被宇文幕廉抓起来的那天起,就已经不在军中了。
在离战场十万八千里的阈京,白叶灵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宇文幕廉,而宇文幕廉则是笑眯眯地俯视着她,一只手挑着床边的帘缦,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杆寸挑着一方大红的喜帕。白叶灵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新娘装,头发也被梳理得光光顺顺,如果不是那双冰冷的眼睛,只所谁都以为这是郎才女貌的最佳绝配婚礼。
丢了喜帕,宇文幕廉伸手在白叶灵的身上一拍,白叶灵立刻动了一下,发觉自己能动了,她立刻抬头瞪着宇文幕廉。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可以在宇文幕廉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睛里看见疏远和冷漠,她知道宇文幕廉并不喜欢她,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他既然不喜欢她,何必要娶她?而且还是用这种强娶的手段。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让祈音这么地保护你,甚至为了你,不惜与我做对。”宇文幕廉又笑了。他的笑还是一样的温柔,可是白叶灵却只在其中看到了一种名为妒忌的东西。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然后她惊讶地发现她没有看错,宇文幕廉就是在以一种妒忌的眼神看着她。宇文幕廉在提到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