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灵飞快地在三个人手上的书上扫了一眼,抬头望向司马昊晨。
“你们什么时候把手上的半截文跟石壁上的半截文合起来的武功学成,就什么时候出谷,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踏出谷中谷半步。”司马昊晨的这几句话说得温文至极,但却不容分辩。
就着月光,白叶灵缓缓地推开了窗,飞快地在附近的几间屋子上找了一眼,掠出了房间,朝着更远处的一间单独小院掠过去。
单独的小院虽然小,但却很精致,红墙绿瓦,跟整个谷中谷所有的建筑都不一样,显得格外别致。
一进小院,白叶灵立刻就发现屋子里有烛光透出,充分地显示着此间的主人还没有睡。微微勾了勾嘴角,她推开了门。
当白叶灵推开大门的时候,就见司马昊晨正坐在窗边,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听到响动才回头,朝着她笑了笑。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白叶灵皱眉,关上房门,坐到司马昊晨面前茶几的对面。她发觉她真的猜不明白现在的这个司马昊晨在想什么了。
“请。”司马昊晨含笑不语地沏了一壶茶,递到白叶灵的面前。
白叶灵望了司马昊晨一眼,一饮而尽。
“你看到了什么?”
“何以见得我看到了什么?”司马昊晨眼睛眨也不眨地回望着她。她微微一笑。
“如果不是看到了什么,为什么非要他们学会那三部功法才准他们走?”
司马昊晨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但却只端到了嘴边,却没有喝。杯子里飘起的氤氲让他的脸看起来异常的模糊,也显得格外的神秘。半晌,他才轻轻地呷了一口杯中的茶,然后缓缓地将茶杯放在桌上。
“那的确是三部功法,而且那三部功法的三部半截文都是我作的,它们单独一部都不能称为完整,即使学得再好,也不过是增长一些内力,遇到真正强敌的时候,是没有用的。三部功法,只有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才算完整,因为它们是合击之技。”
“阵法?”白叶灵又愣住了。
“是的,是阵法。”司马昊晨突然伸出手,替白叶灵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在司马昊晨伸出手的时候,白叶灵本来想躲开,可是当她想躲的时候,她才发现她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压制着,根本连动都动不了。直到司马昊晨替她理好了头发,她才发现原本压制住自己的气压解除,顿时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马昊晨这一次没有回答,反倒笑得更加地诡异。看着司马昊晨带笑的眼神,白叶灵突然觉得一阵晕眩,她下意识里站起身,但却因为脱力而险些站不稳。然后她看见司马昊晨也站了起来,绕过茶几站到她的身边,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你在茶杯里放了什么?”她纵然再傻,这个时候也明白这绝对不是偶然。
司马昊晨只望着她轻笑着,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朝着窗外瞟去。白叶灵心中一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屋外一道人影静静地站着。
是纪祈安。他是什么时候站到那里的?他都看到了些什么?
“司马昊晨,你……”
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她已经陷入到深深的黑暗当中。
等白叶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睁着眼睛望着陌生的屋顶,脑中极笨重地想着自己这是在哪里。等到脑中那股笨重褪去,她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急匆匆地起身,然后又急匆匆地倒了下去。她……她竟然光着身子!
“你醒了?”耳边低沉中略带着沙哑和笑意的声音传来,她下意识里回头,立刻落进司马昊晨那双笑得深沉的眼瞳里。一瞬间,她脑海中一片空白。
昨天她喝的到底是茶,还是酒?为什么她不能理解现在所呈现在她面前的情况?
司马昊晨从被子里出来,阳光沾在他透着如玉一样般光洁的肌肤上,白叶灵下意识里想要移开眼晴。
“经过昨夜,你还有必要害羞吗?”仿佛是看穿她的心思,将一件白色的外袍披在身上,转过身俯在白叶灵的面前,轻轻地笑着。“你昨天做了什么,可要记得。你若是不负责任的话,纵是天崖海角,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司马昊晨的声音透着温柔,但是白叶灵在棉被下一丝不挂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司马昊晨那语气,像极了一个被男人占了便宜的女人,难道昨天她真的迫他做了什么?
不对,就算真发生过什么,吃亏的也是她,这不是倒过来了?
“司马家,一直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倘若对方死了,或是不肯认帐,即使明知道不该,这辈子也绝对不会再遇第二人。”仿佛看穿了白叶灵的心思,司马昊晨一边背对着她穿着一衣裳,一边解释。“如若不信,你可以去问司马谷主,看看谷中谷里司马一族,是不是这个规矩。”
白叶灵愣住了,照司马昊晨这么说,这辈子她若是不认,那他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