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汽车绝尘而去之后,张梦蝶忽然发出一声惨叫他没带钱包。出门的时候乘的是公证处的车,于是换衣服时钱包和外衣一同留在更衣间里了。不但进不了寺门,甚至连回去都成了问题。
他向着汽车远去的方向跑了几步,但最终还是徒劳的停了下来。路上又变的安静起来这是一条通往郊区的公路,只有到了华岩寺正门前的那条街才会有公共汽车与出租车。张梦蝶又左右看了看,索性搓了搓双手,脚下一发力,几步蹿到了墙根,而后借着冲劲儿身子一提,两手攀住了墙头。
这是王巧巧第三次看到夏泰。与之前的印象不同,此刻的他腰杆笔直,拄着淡黄的拐杖坐在凉风习习的小亭子里,轻薄的衣服随风轻轻摆动,自有一份沉稳端庄的气派。
他微笑的看着三人从湖边走进亭子,轻轻的向他们的点了点头。
“夏爷爷,我来看你啦。”王巧巧的嘴巴很甜,可她也不确定这个老人是否对她也有印象。但让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的是,老人竟然抬起了一只手,满脸慈祥伸向了她:“巧巧丫头最近还好吧?”
“还好……”王巧巧连忙握住他的手,扶着老人站了起来,正想再多说些什么,夏泰的目光却已经投到了另外两个人的身上。
“这两位小朋友是?”
“是我的同学,李真和林惜。”王巧巧忙着介绍,然而三人在打过招呼以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原本以为夏泰是个无依无靠的老头子,那么三个人在询问他的时候就可以用上些手段,尽可能的从他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弄明白那个组织寻找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然而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本他并不是一个人,甚至他的手中似乎还有着不俗的实力。情况开始变地有些复杂对待这样的人自然不能再用从前的方法,因为他们甚至不知道是否夏泰与那个组织也有关联,或者干脆就是一个等着他们来跳的陷阱。
“巧巧怎么想起来看我了?现在心情好些了没?”夏泰重又坐了下来。示意三人也围着小石桌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
“我爸爸地事……您也知道了?”王巧巧地神色黯了黯。倒不知是有感而发还是为了博取老人地同情。
“是啊。你爸爸是不错地一个人。唉。可惜了。”老人微微叹了一声。用手摩挲着拐杖。神情间也满是黯然。
“我怀疑……我爸爸地死和他地收藏有关。”王巧巧咬了咬嘴唇。按照之前简单商量过地内容开了口。“夏爷爷您也去过我家里两次。我爸爸说您从前是有名地收藏大家。您知不知道他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这个……”老人沉吟了一会。缓缓开了口。“我倒并不知道情……”
王国庆找夏泰。必定是为了冷玉地。否则应该没什么话题能够吸引这位本打算隐居地老人两次登门。而两人在探讨之时也必然提及了这个话题。因此只要他开始将自己地想法往冷玉地方向上靠着。那么林惜就有机会让他在不知不觉间说出他知道地事情。甚至进一步打听他与那个组织有无瓜葛这是三人走在那条林间小路上时李真在耳边悄悄地同背上地王巧巧说地。
老人在说出了自己并不知情以后。脸上出现了短暂地恍惚。仿佛渐渐陷入了回忆。
“我倒不知情啊……不过……”
“不过什么?”王巧巧的身子微微向前探着。眼里满是殷切的光。 而林惜则捏紧了手,死死的盯着老人的眼睛。
“不过你带来的这位小朋友可不简单呐!”夏泰地双目陡然一亮,脸上的胡须仿佛被风吹过一般一阵翻飞,猛的侧头看向了林惜。
亭子里的风似乎突然大了起来,吹的老人的衣襟猎猎作响,就连亭子下面湖水中的荷叶也发出一阵哗啦啦的翻飞声。他的声音不大,却好似铜钟放鸣一般字字敲在林惜地身上。
林惜的脸色一白,只觉得一阵潮水铺天盖地般的在脑海中掀起,而后狠狠的撞击在她的意识之上。当下身子一晃便要向后倒去。
李真连忙起身,一手揽住住林惜的肩头,一手并指如刀,横在两人与夏泰之间,脸上的恭谨从容一扫而光,仿佛一头随时会张口噬人的猎豹。
直到这时望巧巧才意识到不对,连忙惊呼出口:“夏爷爷……”
但夏泰脸色阴沉,以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称地敏捷动作站起了身,没有理会王巧巧地话。一步跨到了李真与林惜的面前,伸手变去抓林惜地肩膀。
“别碰她!”怀中的林惜还是微张着眼,眼皮翕动,面色惨白,李真的胸口猛然涌起一股怒气,口中一声厉喝,中指与食指就向夏泰的手腕戳去。
“原来这位小朋友也不简单?我倒是看走眼了!”老人一声冷笑,手却不停,腕上一勾。竟然也是伸出了食指与中指。仙鹤啄蛇般的一下子叼住了李真递来的手指,接着胳膊一展。将他的指尖牢牢按在了石桌上。
一声微小却清脆的响音传来,李真的额头顿时浮起一片细密的汗珠,他死死咬住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来,却清楚的知道自己食指与中指的指根已经被老人弄的脱臼了。
而在这声音之后,又是一声清响石质的桌面竟然从李真的手指与石的交接处裂开了一条四厘米长的小缝,笔直的延伸到桌子边缘。
整条胳膊仿佛失去了感觉,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李真咬着牙就要站起挡在夏泰面前,却见老人向桌面微微一瞥,而后